“打就打了,迟远航打不过我父亲,那是他没本事!”
话虽如此,可以想象里面情形,必然不是一般混乱。
迟远航同着白明衍,两人从不对付,这一点追溯,要从一二十年前,白清秋出嫁开始。
新婚当日,白明衍喝得酩酊大醉,对着迟远航出了手。
更不提,后来白清秋死去,白明衍不远万里,赶到了迟家,自然又是一顿出手。
出殡当日,竟是不顾所有,抢走了白清秋尸体,葬在了海城的山上。
甚至,他本想带走迟薇,白清秋唯一的女儿。
只可惜,迟薇拒绝了他,留在了迟家,守着母亲一点一滴。
再后来,迟远航娶了叶素芝进门,关系一度恶劣到,不说不死不休,基本也是类似程度。
以至于这几年,两人避免碰面,以免牵扯一些陈年恩怨。
然而一旦碰面,总是闹出一些摩擦,令人心生叹息。
在场三人,不管是迟安好,还是迟薇、白司瘾,或多或少清楚一些,其中弯弯绕绕。
因此,每个人心情微妙,站在自己的立场,思考着什么。
听着白司瘾振振有词,迟安好再次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开口。
许是由于知道,和白司瘾论理,论不出理所当然,又许是由于清楚,迟远航曾在当年,确实做的不太正确。
总不过,迟安好内心深处,不经意……划过一抹自卑。
她的身世,纵是再多苦衷,到底不够光明正大,这是最大的痛点。
哪怕其他方面,她再怎么胜过迟薇,还是改变不了的。
“劝不劝,随你。”
临末,迟安好对着迟薇,低声落下一语,不再纠缠下去,远远走到一侧。
便是迟薇,从始至终,没有回应只言片语。
倒是白司瘾,瞥了一眼迟安好,神色依然带着嘲弄:“迟安好这人,还真是多年如一日,只以为自己纯善,感觉不是一般良好!说白了,还是太想当然,认为所有人的思想,和她应该一致——”
说真的,白司瘾厌恶迟安好,除了她的身世,以及时常膈应迟薇。
其他方面,也就常人思想。
否则,她真要做出什么,损伤迟薇的事情,他可不止是口头针对,而是付诸行动!
迟薇则是眉心一蹙,拉了拉白司瘾,之于迟安好不置可否:“我和她,注定不是一路人,不管她了。二表哥,我们进去看看,总归今晚上,是白家人的团圆宴——”
“何况,先不提别的,外公已经上了年纪……我不想他老人家不开心。”
如果不出意外,过了今晚上,就要回去帝都,尽量和平一些。
迟、白两家,已有许久时间,没有一起这么聚餐。
正因此,她之前提出告别,白老爷子开口挽留,为的就是这顿饭。
新的一年,老一辈思想传统,温馨而又简单,希望子孙和睦,幸福,安乐,这是最大的心愿。
白司瘾没有异议,牵着迟薇穿过大厅,朝着位置走去。
至于薄夜白等人,比他们先一步进去。
毕竟,为了照顾迟薇,白司瘾这一路,一再放慢了车速,比着正常的时间,要姗姗来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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