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小雨连绵不断,扑面一股子寒气。
迟薇带着薄夜白,从着酒店后门离开,一路开车赶到医院。
因着病情严重,所以刚进入医院,就有护士主动上前帮忙。
配合着护士,迟薇看着薄夜白躺上手术床,容颜苍白无血,近乎失去生命迹象。
许是穿着单薄,迟薇生生一打寒颤,有种难言的心慌意乱。
随后,她看着医生推着薄夜白进入手术室,房门关上紧闭,上方红灯悄然亮起。
彼时,迟薇这才靠着墙壁,口中长舒一口气,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只觉额头隐隐作疼。
目前这一情形,真不是一般讽刺,可谓是她经历过的最大的笑话。
先是霍庭深选择旧爱,丢下中药的自己,再是阴错阳差,遭到陌生男人强占。
撇去这些不谈,她竟然还得不顾及名声,送着毁了自己的罪魁祸首过来医院。
现在又要担心,他会不会死去?实在荒诞至极!
不知不觉中,时间逐渐流逝。
迟薇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礼服,不免冻得有些发抖,偏是护士一再交代,需要家属守在这里。
家属?呸,见鬼的家属!
终究,迟薇害怕男人真的死去,自己牵扯上命案,只能蜷缩在长椅上,默默等待手术结束。
长夜漫漫,就在闭上眼睛,快要睡着之时。
“啪嗒——”
终于,手术室的房门,重新缓缓打开。
迟薇重新睁开眼帘,看着医生推着手术车走出,慢慢经过身边。
揉着额头起身,她刚要询问情况。
偏偏,就在下一刻,目光不偏不倚,定格在手术床上。
只看,上面盖着一块白布,而在白布之下,明显躺着一具尸体。
瞳孔骤然一缩,迟薇伸手捂上嘴唇,脸上布满不可置信,心中涌出无尽的恐惧。
由于迟薇站在路中央,还死死看着死者,医生蹙眉询问:“你是死者家属?”
迟薇身子发抖,虽然克制着没有尖叫,但是嗓音发颤不已:“他……死了吗?”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节哀顺变。”
身为医生,他见惯生死分离,对于迟薇这一反应,自然可以理解。
得到医生确定答案,迟薇几乎傻眼。
强.暴自己的陌生男人,他他他……他真的死了!
明明,就在几小时之前,他还那么强势,一遍遍占有自己。
怎么就……怎么就死了呢?
难道因为自己拿着烟灰缸砸伤他的额头,从而间接引发他的死亡?!
一想到,手上可能沾染人命,迟薇哪里还能平静,几乎吓得要哭,哆嗦着否认:“他的死,和我没关系,我不是故意的……”
乍然听着这句,医生不免有点疑惑,刚想问些什么。
蓦地,又有几人出现,齐齐扑在手术床上,嘴里哭着唤上:“爸……”
被这么几人挤开,迟薇再次吓到,怔怔听着他们哭丧,不免疑惑一字:“爸?”
闻言,其中一名家属抬头,奇怪看着迟薇呵斥:“小姑娘,你乱叫什么?”
恰在这时,手术室又有一架手术床推出,护士冲着迟薇一喊:“病人家属,麻烦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