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还算平坦的路上,从远处一前一后驶来了两辆马车,在马车四周还有两个人骑着马跟着一起飞奔,事实上费伦世界越是靠近城市的道路就越是完整,因为有人类的地方道路可以被修整,也更少的被破坏.
这飞奔而来的自然就堂吉诃德一行人,现在的时间距离堂吉诃德改造完他的悬浮马车,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已经是四三五二年的三月份了,天气也开始从寒冷慢慢的变得暖了些,不过因为是一路向北,其实还是有些冷.
两辆奔驰着的马车明显可以看出很多的不同,前面那辆负责开路的遇到坑坑洼洼的时候就会颠簸的很厉害,但是后面的那个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无论车体怎么颠簸,似乎车厢都是静止在那个水平线上的,显然,堂吉诃德的研究已经成功了.
比如增加了辅助动力系统,轮胎从原先的木制包裹铁皮打金属铆钉变成了橡胶轮胎,当然并非充气的,而是实心的橡胶花纹轮胎,抓地力非常的好,至于不用充气的原因也很简单,制作麻烦不错,而且橡胶的强度完全的不够,而且一旦被刺漏了修补起来还很麻烦,所以堂吉诃德干脆就选择了实心的.
再一个就是悬浮车厢,通过魔法阵的控制,先对车厢底部产生斥力让车厢漂浮起来,在对车厢的四壁产生抓力固定住车厢,不然的话,马车一加速发生把车厢甩出去这种尴尬的事情就有意思了,而且为了不引起麻烦,车厢外面还有一层外壳正好包裹了全部的车厢以及半截轮胎,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悬浮着的车厢并不会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还有挡泥板的作用,省得遇到泥泞的路会甩得哪里都是泥点子”“。
最重要的就是,堂吉诃德依旧保留了减震器,当然,这时候的减震器似乎已经失去了它原来的作用,被赋予了新的使命,更多的是在马车停下之后,关闭了魔法阵,让车厢落在马车的底盘上之后,堂吉诃德可以跟他的妻子做一些上辈子他没机会做的事情,比如车震什么的.
作为环之法师。堂吉诃德每一次玩车震都是很小心的。他可不想让自己在那几个冒险者心里树立起的高大的形象出现什么问题。不过这也让他感觉有些不爽,如果不是为了无尽荒原之外的那个所谓的宝藏,他早就甩掉了这群拖油瓶了。
天幕镇与普通的镇子完全不同,这里没有特别高的建筑物,通常只有一层,两层的建筑物都很少见,原因很简单,叹息之墙可以阻挡大多数陆地行走的魔兽,但是制空权其实依旧在魔兽的手里,法师卫队只会对大量集群的飞行类魔兽发起攻击,至于三三两两的那些捞单的魔兽,在真正的兽潮的时候是根本没有心思管它们的,这种时候,在叹息之墙的后面的天幕镇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受攻击者,越是低矮的建筑,它所承担的风险也就越低,所以天幕镇是一个横向与下向发展的镇子,大多数最重要的部门基本都是在地下.
自然,没有那么高的建筑物,在进入了这座城镇,离得远远的,堂吉诃德就看到了那座犹如山一样高的巨大的笔直的城墙,面对着堂吉诃德的那一侧墙壁相隔一定的距离都有着类似吊桥一样的东西,想来是方便军人跟冒险者通往那座高的吓人的城墙上去,显然这就是闻名于世的叹息之墙了.
看着这墙壁的造型以及联想到它的功能,堂吉诃德不由得就想起了中国的长城。虽然他清楚,长城恐怕各种意义上都被这座高数百米,宽数百米,长度丝毫不逊于长城的巨大城墙给秒杀了。
“法师阁下,”彼得拽了拽缰绳,让自己的马走到了堂吉诃德所在的马车旁,对着坐在马车前驾驶马车的堂吉诃德说道,“我想我们是不是先找个旅馆,休整几天在研究去狩猎的事情,”彼得的语气很平静,显然他之前已经见过了这座震撼人心的巨型城墙。
“这个自然,”堂吉诃德用鞭子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马,示意它放慢速度,“风餐露宿的在外面跑了一个月,这可能是我有史以来最远的一次旅行了,不过很开心,反倒让我有些期待去猎取魔兽了事情了,不瞒你说,长这么大,我还真没杀过几只魔兽呢”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对于堂吉诃德这种气死人的富二代言论,彼得也只能耸耸肩,他跟他的团队拼死拼活的去猎杀魔兽对于堂吉诃德来说不过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当然,这位年近四十的大汉因为生活的历练所以很多事情都看的开了,也就没有所谓的嫉妒心,“那,法师阁下,就请跟我走吧,一年之前我曾经来过这里一次,所以我记得有一家旅馆很不错,而且价钱也很公道”
“你的话似乎似乎让那个叫彼得的家伙很是受伤呢,”通过车厢里的车窗,理智的凯尔四处看着的同时略带嘲讽的对自己的丈夫说道.
“演戏嘛,自然要全套,难道你还指望我带着他们深入荒原腹地恐怕我想带着他们,他们也不敢去,自然是先把话放在那,几天之后合情合理的解除契约,”说着堂吉诃德微微摇了摇头,“就像你说的,我似乎过于敏感了,费伦世界真太大了,一个人掉进去,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带着他们还白白的脱了进度。”
凯尔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堂吉诃德的后颈。“其实,只是你过去奴隶的经历让你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信任而已。”
“再往下点。那里有点痒,帮我抓抓。”
“啪!”理智的凯尔也有些“fènnu的”拍了堂吉诃德的后背一下,显然自己好不容易想了许久,才那么深情款款的说出这一番话。竟然换回来一句帮我抓痒。这是够不到堂吉诃德,不然妥妥的咬他 之前说了。天穆镇的大多数建筑都是往地下发展的,这样可以规避飞行类的魔兽,不过当堂吉诃德入住了一家旅馆之后却发现,跟他所设想的憋闷不同,这里的通风措施做的还不错,哪怕是地下也没有很憋屈的感觉,空气竟然格外的清新,不过又一想。这个像国中之国一样的城镇存在那么久了,这些问题还是很容易解决的,毕竟这个镇子里的能人其实很多。
客房里那偌大的床上,凯尔正穿着睡衣抱着一个枕头趴在床上玩着那张地图,显然对于凯尔来说,这张神奇的地图已经沦为了一个费伦版的ipad,唯一的作用就是穷极无聊的时候让她解闷用的。
堂吉诃德作为一名法师,他一直都想了解这张地图的原理,不过,经过了一阵子的研究。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地图里所包含的东西似乎已经超过了他目前所能了解的。这感觉跟当初阿尔萨斯使用的那个重塑身体的法术很像,在堂吉诃德看来,这张地图本身就好像一件次神器一样,里面应该封印着某些规则,不过比较可惜的是,作用就有些弱爆了,只能当地图来使用.
“睡觉吧,明天再玩。”
“在玩一会,亲爱的。”
夜晚,天幕镇里一片寂静,虽然偶尔会从镇子里的一些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几声低沉的呻吟声打破这份安详,但是总的来说影响不大,天气不错,又没有光学污染,所以月光格外的透亮,高大挺拔的叹息之墙在这月光的照射下看上去有些苍凉,毕竟是存在了千多年的巨大城墙了,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破损,当然,每次兽潮结束之后那些被魔兽破坏的地方都会被修葺的,不然的话,水滴石穿,再厚的城墙也架不住摧毁。
虽然是夜晚,但是城墙上也有着士兵在巡逻,驻守,因为魔兽不是只是有兽潮的时候才有,平常也会有,只不过不多而已。
在对着无尽荒原的那一面,有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士兵,正趴在人工修葺出的墙垛上看着远方,虽然不修边幅,但是眉宇之间那一丝霸气依旧显露无疑,只不过被浑身散发着的沧桑感给掩盖掉了。
“哎,”忽然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竟然喝起了酒,他pángbiān的士兵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应该说,在pángbiān的士兵的眼里,这里是没有人的,所以自然也不会看到有人敢在巡逻的时候喝酒这么不怕受处罚的事情。
“咦?”一瓶酒几口就被这个士兵喝光了,不过正待他想要再去翻找出一瓶酒的时候却忽然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着天幕镇的方向,“那是?”这个脸上略显沧桑的士兵仿佛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整个躯体竟然化为了一滩血水,无声无息的渗透到了这叹息之墙中,只留下了一个空酒瓶子矗立在墙垛上,当然,如果被巡逻队长看到,那个站在他pángbiān的士兵必然是要倒霉了。
也许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在叹息之墙的地底下竟然也是别有洞天,竟然有人在这里修建了一个地宫,虽然规模并不大,也不豪华,就是一个类似倒扣过来的碗一样,隐约可见地宫的四壁布满了无数眼花缭乱的纹路,不过如果有光照着的话,就会发现那并不是刻画在墙壁上的,却好像是人类的血管一样,从墙壁上生长出来,贴着墙壁蔓延到地面,然后向着地宫中央汇集,最终汇聚到了一个大概十米见方的池子里。
“啵”那团血水从地宫的顶上掉了下来,恰好掉在了那血池里,血池里那好似血液一样的yèti并不是很多了,几乎只剩下四分之一左右的量,而在血池的四壁上依稀可以看见之前yèti还没有干枯的时候所留下的痕迹,显然这个血池,这个地宫已经存在了很久了。
“咕嘟,”并不是十分充盈的血池里冒了几个泡,里面缓缓的露出了一个脑袋,接着是整个人,站在齐腰深的血池里,随后从池子里走了上来,却正是那名在城墙上公然喝酒的士兵,只不过qiguài的是,从血池里出来的他,身上竟然没有沾着一丝的血液.
在这充满了血腥味道的地宫的一角,有着一间茅草房,纯粹用茅草构成的房子,风格与费伦世界格格不入,更好像是中国古代的那种建筑风格,茅草房里的布置十分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灯,整个地宫里也就只有这里是有光亮的,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一拽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面古色古香的镜子,镜面混沌一片云雾缭绕,想来也不是凡品,中年人伸手掐了几个法决,几息之后,这镜子显示出了画面,一间普通的客房,一对夫妻相拥而睡,而在客房内的桌子上,却摆着一张好似羊皮纸一样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