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内,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忍不住长长伸了一个懒腰,接着又摇头晃脑地说:“唉,无聊”。
这是位于安仁坊的柴府,谯国公位高权重,出任左卫大将军,皇恩浩荡,后又加镇军大将军,风头一时可谓无两,原因很简单,柴府的主人名为柴绍。
柴绍是开国大将兼高祖李渊的女婿,李二的妹夫,从起兵之时,柴氏夫妇就亲李二,特别是李二转战渭北之时,平阳公主亲率领jing锐娘子军一旁大力协作,可以说,李二的的赫赫战功,少不了柴绍夫妇无私的帮助,若不是平阳公主身为女子,无心抢功,李二也不会有那样令人瞩目的成就,一直以来李二也对这个胞妹疼爱有加,爱屋爱乌,取得江山之后,柴府也就备受爱护。
而作为柴绍和己故平阳公主的长子,柴令武更是集万宠千爱于一身。
小小年纪,己被安排在太仆寺任少卿之职,太仆少卿,正四品上的官员,怀旧情的李二,还把才貌双全的巴陵公主也许配给他,可以说,从一出生己经替他铺好金光大道,不得不说,柴令武投了个好胎,父是开国功臣,战功显赫,母贵为公主,又是女中豪杰,他的一生,注定就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父亲纵容,再加上李二宠爱,柴府的少主人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京都长安,可谓一霸。
纨绔子弟,最喜欢的即是吃喝玩乐,柴令武也是如此,太仆少卿也是一个闲官,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太仆寺卿也不敢指派他干活。副手嘛,以柴令武的身份,有光就能沾,有责也摊不到他头上,一等一的闲差、优差。
“少爷,要不要,寻点乐子?”一旁侍候柴绍的柴二小声地说。
柴大也讨好地说道:“少爷。出去走走,就当散散心好了。”
柴大柴二是当年平阳公主李湮没麾下的亲卫,复姓欧阳,兄弟二人是孪生兄弟,自小天生异禀,又一起习武。配合起来天衣无缝,本是战俘,将行处死之际,平阳公主慧眼识英才,救下他们,从此就对平阳公主忠心耿耿,战场上曾经救过平阳公主的xing命。后被赐柴姓,以柴大柴二相称,平阳公主死后,二人的一颗忠心便系在柴令武身上了。
看到少爷这么闷闷不乐,二个知道,少爷主要是没合适的玩伴,那个玩得很开、很合拍、好得就差穿同一条裤子的蜀王李愔自从贬出京城后,柴令武少了一个知己。吃喝玩乐没个伴,柴令武连出府都懒了,柴大和柴二这两个老忠奴,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去哪里好?”柴令武反问道:“柴二,你说,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地吗?”
“少爷。听说暧香楼最近来了一名绝色美人儿名为苏妙儿,不仅色艺双绝,而且全身柔若无骨,别有一番滋味和情趣。少爷何不去品尝一番?”天天在长安逛,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没玩过、没吃过?现在估计能让自家少爷感兴趣的,只有绝色的女子了。
柴令武闻言眉色一扬,高兴地说:“全身柔若无骨?哈哈,有趣有趣,柴大,去请蜀王,今晚我做东,与他一起品尝一下这奇女子。”
“少爷,蜀王己经被贬出长安了。”柴大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这个少爷,和蜀王李愔的关系实在太好了,有时一兴奋,好像忘记他被贬出长安的事,俗话说,三军易得,一将难求,用作朋友也可以,朋友易得,知己难求,柴令武和蜀王李愔可以说无论是兴趣、爱好还是xing格,都很相似,只是蜀王李愔身份太高,太引人注目,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反而忽略了柴令武罢了。
柴令武这时才想起好“基友”己经被贬出长安,气得他一拳击中那案几说:“都是刘远那个该死的田舍奴,为了一个区区一个贱女人,竟害愔兄受此重罚,被贬出长安,不就是崔家的女婿吗?还怕你不成,若是我看到他,一定不让他好过,哼。”
“就是,一个五品小官,没权没势,也就是靠着女人上位,真不明白,那崔家的三小姐看中他什么,也没甚至了不起。”柴大顺着少主人的脾气,在一旁附和道。
“好了,今晚我们就去会一会那个苏妙儿,嘿嘿,也很久没有玩过了。”柴令武的心情好了不少,转头吩咐道。
“是,少爷。”柴大和柴二连忙应道。
入北门向东的三曲,就是平康坊,暧chun楼位于南曲之中。
人们都说,华夏有二种职业是饿不死的,一是厨师、二是郎中,还有二种行当是不会绝的,一是赌楼,二是青楼。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平康坊早己人头涌涌,车如流水马如龙,京都侠少,凡夫走卒等都纷沓而来,那花魁窑姐,也早早梳妆打扮,迎接四方的恩客,无论什么时候,生活都要继续。
在刘福的带领下,刘远一行十数人径直向暧chun楼进发。
老实说,刘远也是第一次来平康坊,第一次来到大唐的最繁华的红灯区,也有些兴致勃勃,与众人早早下了马车,先是经过一条有些yin暗的巷子,弯弯拐拐曲径通幽之后,眼前豁然一亮,青漆高楼,红漆大门,门外杨柳依依,流水潺潺,还种有花卉栽,没有刘远想像中那么低俗,反而有几分清雅之意。
“嗯,这风景还不错。”刘远忍不住赞了一句。
赵福摇了摇头说:“将军,这算是中等的了,像那那些顶级的,如潇湘馆、美锦院、新丽院、茑鸣阁这四间才是一等一的销金窟,那些地方,种的是名贵花草、挂的是名人字画、摆的是古董珍玩,就是一个送水的丫环,都是经过jing心调教的,就是吃的饭菜,也是名厨所做,那才是名副其实的风流之地。”
“哦,这个有区别吗?”刘远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区别了”跟在一旁的钱伟强解释道:“将军洁身自好,不屑于这于烟花之地,自然不知,其实就是这ji院,也有很多规规的,高级的ji院,名字听起来颇感文雅,叫“院”叫“馆”,或者叫“阁”,而低等的ji院,则唤“室”叫“班”叫“店”,甚至叫“下处”,高等的是达官贵人寻戏作乐之所,门前装潢得富丽堂皇,主要是吓阻那些普通人内进;而低等的ji院通常是贩夫走卒的解闷泄yu之地,有明显的区别,而这暧chun楼风景雅致,走的是中档路线。”
一旁的赵福连忙解释道:“将军,此次不去那高档的地方,不是小人吝啬钱银,而是那种地方,一个个非富则贵,规矩多多,一不小心就会得罪别人,我们这些兄弟,都是野惯了,到时喝多了或声音太吵,影响别人听曲什么的,到时惹出事来就不好了,所以”
“没事,刘某也就是见识一下罢了,今天是你的牛一,客随主便,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刘远笑着说。
“是,是,我就说将军大人随和,这样好,这样好。”赵福笑着说:“其实暧香楼也不错,虽说名气没有那四大ji院大,不过它是新开的,据说那女子一个个貌若鲜花,又是漂亮又是善解人意,据说有一位叫苏妙儿的头牌,极为妩媚,特别是全身柔若无骨,不但善解人意,还天生异禀,极度,将军,若是她今晚没人恩客,小的把她拍下,陪将军一渡。”
刘远一拍他的脑门,没好气地说:“看你说的,还没见人就流口水了,还是你留着享用吧,这样好了,那女子善解人意,你这厮善解人衣,刚好凑成一对。”
“哈哈”
“哈哈”
刘远的妙语,说得又好搞又暧昧,引得一众人哈哈大笑,引起不少人侧目。
一个长得老实巴交、名为张得胜镇蕃军老兵忍不住问道:“福哥,你对这里这么熟,长安那间ji院最有名?”
“潇湘馆、美锦院、新丽院、茑鸣阁是长安四大ji院,若说最有名,非潇湘馆莫属。”赵福肯定地说。
“为什么?”
赵福压低声音说:“美锦院、新丽院、茑鸣阁是市ji、私ji,据说潇湘馆的后台是教坊司,年中不少才色双色的罪官女子出现,啧啧,那色质、那身段绝对让人难以割舍,你想一下,也许昨天还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女子,今天你花点银子,就可以把她压在身上,随意欺凌,那感觉太美妙了,最重要的,潇湘馆出来的女子,无论是体态、气质还是仪表,都胜人一筹,你们想想,那调教她们的,都是什么人啊,只是那地方贵人多,规矩也不少,像我们这等小人物,也不敢到那地方撒野,束手束脚的,还不如不去。”
都成产业化了。
刘远知道,在秦汉之前,通常只有“营ji”和“官ji”,有钱人家眷养一些家ji,青楼ji院产业化,也就是隋唐开始的,也算是创收吧。
正在说话间,一行人己到了暧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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