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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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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秋昏迷的时间其实短得很,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静心师姐第一个赶了过来,把秋秋从重压下救出,师父玉霞真人也匆匆结束了闭关赶了过来。有她出手,秋秋就是想晕一晕趁机偷懒休息也不可能。

  有师父出手,自然不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师父给她服了药下去,又用真元替她梳理经脉,现在拾儿的情形已经稳定了下来,只是还没有清醒。

  这会儿师父才能腾出空来关心秋秋。

  “你可受伤了?”

  “没有。”秋秋觉得也奇怪,当时拾儿身上烫得跟烙铁似的,她也晕过去了。醒过来了身上一点儿异状也没有,既没有灼伤,也不觉得疼,真奇怪。

  “我没事儿,没有伤着。”

  “可你肯定吓着了吧?”师父摸摸她的头:“方真人同我说起过,就是没想到他病发起来如此厉害。这两天你就先别和拾儿一起修炼了,以免把你也连累了。”

秋秋应了一声。拾儿躺在榻上,身上盖了一床薄被,静静的一点儿声息都没有,要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简直就和一尊石头雕像没什么两样  “师父,虽然不能一起修炼,但是我不太放拾儿,这几天我就在这儿照顾她吧。”

  师父想了一想:“也是,你离得近,你们也熟悉了。不过你千万别逞强,有什么不妥的,马上告诉为师,或是找你师姐,可别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秋秋都一一应下了,送走了玉霞真人,屋里就剩下了她和拾儿。

  秋秋坐在榻边,仔细打量拾儿。

  拾儿还是老样子,整个人象冰雕一样,秋秋的手放在她的鼻端,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微弱,还一如往常的冰冷。

  真奇怪,她这么冷的一个人,怎么发病的时候浑身灼热呢?这到底是什么怪病?

  她的年纪也不大,却病得这么重,肯定吃了不少苦。

  拾儿这么一睡,直到第三天才醒。秋秋听见身后的动静,转头一瞧,拾儿已经睁开了眼,正扶着榻想坐起来。

  “快别乱动,”秋秋把面前的一碗汤端了起来:“这是师父交代的,说你醒了要赶紧喝。”

  药汤是黑漆漆的颜色,味道倒是清香好闻,秋秋偷尝了一口,结果苦得差点儿没让她把胆汁都吐出来。

  可是这么苦的东西,拾儿面不改色喝了个精光,连眉头都没皱一皱。

  秋秋严重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没有味觉啊?以前给她吃好吃的东西,她也味同嚼蜡,没点儿高兴的表现。喝这么苦的药,也面不改色,跟完全尝不出味儿一样。

  “你把我吓死了。”秋秋把药碗接过来:“怎么发病发的这么突然?要是每次都这样,你带着药也跟本来不及吃啊。”

  拾儿这次总算给面子,多说了几个字:“夏天会发作的急,过了这两个月就好了。”

  哦,还好还好。要是次次这样,秋秋也真不敢沾她的边儿了。要不然救不成人不说,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我去请师父来帮你看看吧?”

  拾儿轻微的点了下头,看起来她是没什么大碍了,玉霞真人过来看过,也说她没事了。

  秋秋打从现在起才真正接受了拾儿是个重症病人这个事实。之前一直太平无事,她一直没把拾儿当成一个真正的病人看待。

  结果拾儿这真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你是怎么得的病啊?这到底是什么病?”

  “为什么你发病时全身会烫成那样子啊?就象着火了一样。”

  “你病了有多久了?”

  “咱们一起修炼真能治好你吗?”

  “你到是给句话啊。”

  拾儿终于抬起头来,秋秋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

  “……”

  好吧,沉默是金。

  秋秋在心里头狠狠朝拾儿比了个中指。

  凸-凸!

  多说句话难道会死啊。

  就在她都不抱希望了的时候,拾儿突然出声了:“从我记事起就这样了。”

  “啊,”秋秋顿时转怒为喜,虽然这么多问题拾儿只回答了一个,可是秋秋对她的恼怒顿时全化成了同情。

  这病发作起来这么痛苦,人家已经够悲惨了,她这么追根究底等于是揭人伤疤,怪不得拾儿不爱搭理她。

  “那这些天你就别出门了,待在屋里会不会更安全一点?反正夏天就快过完了,到了秋天就会好多了吧?”

  这个夏天已经到了尾声,秋天来得迫不及待,满山遍野一夜之间就被金风吹遍。静心师姐春天的时候在半山处新开了一小块地种草药,她若是抽不出空的时候,秋秋过去就代为照料。现在很多草药都可以采摘了,静心师姐一个人忙不过来,秋秋当然义不容辞得过去帮忙。

  拾儿是被她硬拉来的,秋秋拿把小耙头在那儿松土,拾儿就端坐在地头看着。这些草药都娇贵,秋秋怕伤了根,耙得特别仔细,跟绣花似的。刨出来的草药马上装进玉盒里头,半点不敢马虎。拾儿看她半天蠕动一下,跟条胖虫子一样。跟刚认识的时候相比,秋秋个头儿一点没长,可是脸比原来又圆了一圈儿。这么说来她也是长了,不过她是横着长的。那张脸儿白嫩嫩的圆乎乎的,活象糯米团子。

  她又收完了一株芝草,额头都是细汗,一条汗巾突然递到了面前。

  秋秋差点儿吓一跳,拾儿把汗巾又往前递了递,秋秋才接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跟猫似的,我一点儿都没听见。”

  秋秋没用她的汗巾,自己用袖子抹了抹汗。这汗巾轻薄异常,捏在手里象是捏了一团轻烟。

  拾儿没出声,但眼神里透出的意思秋秋竟然读懂了——

  “好,那我就歇会儿再干。师姐事情多,这些简单的我能帮上忙就帮她做些。对了,你懂草药吗?”

  拾儿轻轻点了下头。

  “我可不大懂这些,虽然师姐给我的书也看了,百草志上头那些奇花异果我还照着描了一遍,可真见到的时候,还是分不清楚。比如这个芝草吧,都是一个种类的,可是九叶和七叶的差别太小了,老是会看错。还有人参和这个红珠果,如果不掘开土看下面的根,地面上的部分长得是一模一样。”

  “不一样。”

  秋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拾儿说的是什么。

  “明明就一样啊……”

  拾儿的手伸过来,指着她们面前的一棵红珠果:“它的叶脉颜色透红。”

  秋秋恨不得趴上去看,不说不知道,拾儿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透红。

  “真是啊!可书上都没有写过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沉默静静的弥漫开来。

  秋秋悻悻的把头转了过去。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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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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