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川西军的进攻没能奏效,但是却让满清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大为紧张。在满清的宣传中,一向都把川西宣传成了十恶不赦的乱匪的,一旦京师被攻破的话,那里面的老百姓还有活路吗?
提议将城门封堵死的许庚身,也因此而受到了光绪帝的赞赏,赏赐了不少的金银财宝之类的,完全没有了之前一副要杀许庚身以泄心头之恨的样子。这或许就是伴君如伴虎吧!天威难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家破人亡啊!
接下来的两天,川西军并没有放弃,甚至想出了使用攻城梯和城外堆土的方法,这可把守城的清军和光绪帝以及满朝文武吓的够呛。幸好清军拼死反击,付出了极大的伤亡,这才抵挡住了川西军的进攻。但即便如此,也将光绪帝和满朝文武吓的心惊胆战了。同时,也更加希望从西安返回的禁卫新军能够早日到达京师,以解京师之困了。
7月8日,好不容易才从京师赶到西安,光绪帝的一道圣旨又让他们十天内务必从西安返回京师的禁卫新军,终于抵达了壶口了。因为潼关被川西军所占领,他们只得从这里渡过黄河,然后经太原返回京师。
连日的赶路,让精锐的禁卫新军一个个的仿佛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体力和士气的快速下降,让这些士兵们心里都有不小的怨气。虽然当兵吃饷,但也不能这样折腾人吧!京师到西安足足两千多里地啊!让他们十天之内返回。那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么?
禁卫新军的统帅凤山也马着个脸,非常的不爽。但是,他却能够理解。川西军出现在了京师,而八旗子弟兵又根本没有多少的战力。光绪帝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他们这支部队了。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们注定已经无法赶回京师了。
在禁卫新军进入西安的时候,川西军并未阻拦。因为他们知道,要不了多久禁卫新军就得再次出城,赶回京师。而到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当禁卫新军前脚刚离开西安。当天晚上蔡云就率领三个旅的军队悄悄的出发了,在西安只留下了一个旅的军队监视西安守军。与此同时,占领潼关的第一骑兵军的主力也在军长刘志业的率领下秘密北上了。为的就是要配合蔡云,将清军最后的一支机动部队给解决掉。而壶口。则是他们选择的地方。
经过秘密行军,7月8日的时候,刘志业率领的第一骑兵军的主力已经在壶口黄河对岸准备好了。他们隐藏在河岸上的野草中,战马更是早已被栓在了远处。在河岸后面,则是第一骑兵军的六十多门82式步兵炮。而蔡云率领的三个旅。则远远的吊在禁卫新军后面。一旦禁卫新军开始渡河,被第一骑兵军所阻拦的话,那就是他们进攻的时候了。两面夹击,加上又是半渡而击。禁卫新军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上午8点的时候,禁卫新军开始渡河了。他们昨天晚上就搜罗了几十条的大小船只。每一次可以运送上千兵力过去。或许是因为太疲惫,已经心里不满的原因。过河的禁卫新军并没有搜索河对岸,而是纷纷坐在地上休息起来。看到这种情况,凤山大为不满,但他知道,现在部队已经到了一个极为紧张的阶段了,如果他再施加压力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哗变的。因此,凤山也只得祈求川西军不会追来,他的部队可以安然的渡过黄河。
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已经有一半的禁卫新军渡过了黄河了。这个时候,凤山放心了不少,在河对岸已经聚集起了足够的兵力,就算川西军来袭,也并非无法抵挡的了。这个时候,凤山登上了小船,准备渡过河去。而河这边的部队,则交给副手指挥。
小船在船工的操纵之下,快速的向黄河对岸驶去。看着浑黄的河水,凤山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是危机就在眼前一样。威风吹过,河对岸的芦苇丛随风摇摆。一点亮光在芦苇丛中闪耀。
“那是什么?”凤山皱起了眉头。那似乎是某种金属在闪耀阳光。
“该死的,对面有川西军。他们已经埋伏在了对面。所有人给我起来,做好防御!”凤山噌的一声从船上站了起来,大声的朝对岸喊道。但是,“哗哗”流淌的河水声却将他的声音完全掩盖住了。穿上的士兵们,也不知所以然的看着凤山,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而河对岸的禁卫新军,更是不知道凤山在喊什么?不少的士兵还对他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这位统帅又发了什么疯。
隐藏在芦苇丛中的川西军第一骑兵军的主力,也发现了这一变动。刘志业斟酌了一下之后,立刻下达了开始攻击的命令。
“轰!轰!”一声声的炮响从芦苇丛中响起,一颗颗的炮弹从中飞出,狠狠的砸向了岸边的禁卫新军。
那些禁卫新军们都被这一变故所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川西军会展开进攻,一个个的就像是没了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不知所措。
河岸上,弹片横飞,不断的有禁卫新军的士兵被炸飞,肆虐的弹片也在收割着一条条的生命。
“哒哒哒!”重机枪也开始嘶吼了起来。那些惊慌失措的禁卫新军的士兵们,犹如割麦子一样,轻易的就被打倒在地了。只有极少数的禁卫新军啪在地上,用手中的步枪还击。但是,他们的反抗,在川西军的进攻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孱弱。
整个河岸上,乱成了一团。禁卫新军们四处逃命,但他们却发现,除了背后的黄河之外,其余的三面都已经被川西军给封锁了起来。他们在光秃秃的河滩上,没有任何的掩护,只能成为川西军肆意屠杀的靶子。有些士兵被吓破了胆,不顾背后那滚滚的黄河水,纵身跳入了河中,企图借此逃命。但更多的人,则无助的趴在河滩上,等候着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射来的子弹结束他们的生命。
河中心,凤山呆在船上,双拳紧握,指甲几乎要把手心给掐破了。
凤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如果他再谨慎一点的话,就不会造成现在这个地步了。
“加速开船!”凤山命令道。越是到这种时候,越是需要人去挑起大梁,要不然渡过河的那几万军队就全部都完了。
“大人,不行啊!对面的川西军火力凶猛,我们上去只不过是送死而已!”凤山的亲兵立刻劝阻道。这个时候,应该想的是怎么样才能够脱身,而不是去送死。
“不行,马上把船开到对岸去!”凤山固执的命令道。但是,船夫看到对面的爆炸声,早已经吓破了胆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把船开过去。被逼急了之后,船夫干脆跳水逃命去了,连船都不要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该死的!”看到这种情形,凤山气得破口大骂,只得要求亲卫们操纵船只,划到对岸去。但是,他的亲卫们都是些旗人,连游泳都不会,更别说划船了。在他们的操纵之下,小船直接在河心打着转,顺流向下游飘去。
河这边的几万禁卫新军,也是炸了锅。对岸的兄弟被进攻,他们隔着黄河,想救援也来不及啊!
这个时候,远方传来了“轰隆隆”的闷雷声。顿时,禁卫新军的将领们都纷纷变了脸色。他们都听出来了,这不是打雷,而是大量的骑兵杀到了。
“准备战斗!”禁卫新军的副统帅命令道。
但是,慌乱的禁卫新军还没有准备好,川西军三个旅的骑兵就已经杀到了。尽管,没有进行炮火准备,但是乱成一团的禁卫新军,却成为了川西骑兵最好的砍杀对象。马刀如雪,战马告诉的冲刺,每一次马刀落下,都会带起一颗人头飞向天空。
川西军的骑兵,犹如从地狱中冲出的凶神恶煞的恶鬼一样,大肆的收割着禁卫新军的生命。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有力的抵抗。无论是川西军的骑兵还是原来马家军的骑兵,他们都是骑马打仗的好手,一旦禁卫新军聚集起来,他们立刻将对方冲散,使得禁卫新军根本无法抵抗。
伤亡在不断的增加,有的禁卫新军四处逃窜,但是却被追上的川西骑兵砍掉了脑袋。还有的则乖乖的放下了武器,跪地投降。
隔着黄河,两岸的禁卫新军遭到了川西军的残酷打击。鲜血顺着河滩流入了河中,原本浑黄的黄河水,在加入了这些鲜血之后,浮现出一丝红色。在这种情况之下,禁卫新军的覆灭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了。这十万禁卫新军可是满清最后的依靠了,没有了他们,满清除了认输之外,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办法了。这一战,满清是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