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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零章 一路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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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半空中流星一闪。一根火把被人用弓箭射出沾满了牛油的火把砰然炸开,溅得火星四处乱飞,转瞬即灭的火光驱散了城门洞里的黑暗。

  吕绮玲长戟直刺,挑翻一名偷袭者。斜拍,将另一名偷袭者扫去了半边脸,她的家传武学是纯粹在沙场争锋用的,心急之下,她下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怜悯,只要与人对上便立分生死。

  转眼间,第六名偷袭者又命丧戟下,正当她挥戟纵马欲追第七个敌人时,一道寒光擦着她身体飞过,射穿了敌人的后颈。

  “不要恋战,这里的敌人交给循义,你我先去缄守府!”王羽从后赶上,大声说道:“火光是从那里传来的,叛军用夫人的安危牵制温侯!”

  被怒意冲得微昏的头脑中,像是吹过了一丝清风,吕绮玲顿时清醒过来。回头看看,上百骑兵排成了整齐的队列跟在身后,高顺和陷阵营的先锋部队已经下了马,沿着城内的墙梯攻上,和叛军战成了一团。

  “走!”王羽又是一声大喝,长槊横扫,将最后几个挡路的杂兵扫开,带着一百骑兵风一样冲上了街道。

  街逍上混乱之极,不断有小股的黑衣人四下纵火,不断有穿着军服或衣衫不整的人与纵火者在黑暗中分头混战,时而又会彼此战在一处,刀枪碰撞声和喊杀声响成一片。无辜的百姓们一边用水桶抗击着飞来横祸,一边承受着明枪暗箭,哀哭声,求援声不绝于耳。

  王羽硬着心肠,没有理会这些干扰,带着一百亲卫直扑城守府,那里正是火光最旺的地方。

  从一开始,叛军就多方设计,但越是如此,越表明了对方的实力有限。如果叛军能掌控大多数部队,他们就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计谋用得好,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但毕竟是剑走偏锋之道,实力如果足够强,直接碾压才是王道。

  既然实力有限,那肯定是有偏重的。

  在自己的营地周围,至少有上千伏兵了对付高顺用的人手较少。但至少也得过百,再加上控制宾阳门,在通济门偷袭曹性的两路兵马。

  王羽认为,叛军的实力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西北二门对方很可能已经放空,剩下的兵力除了分出少量散兵在城内作乱之外,应该都集中到了城守府。

  只要在城守府分出胜负,这一战就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关键还是要快了等到围攻自己营地的那些敌人回过味,赶来助战,形势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前边好像有人拦路!”赵云眼尖,在这样的混乱之中,依然警慢的发现了前方的异常状况。

  “无论什么人,冲过去就是!”吕绮玲大声叫道。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冲过了两条街,看见正前方五十步外,四十几个的衣甲鲜明的兵卒封住了路口。

  这些兵卒都全副武装,身前身后都放了拒马,虽然人不多,但几乎人手一架强弩,单看这阵势,就知道强冲的难度了。

  “有人趁乱纵火,主公有令,街道封闭,不许任何人通行!”为首的军官身穿铁甲,看起来至少是个军司马。

  战马速度非但丝毫不减,反而加速向自己头上踏来,此人眼中寒光一闪,手一抬一指,断喝有声:“违令者视为叛党,杀无赦!”

  “杀!”四十余人齐声呐喊,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强弩,弩矢映射着火光,散发着彻骨的森寒杀机。

  “青州铁骑,挡路者死!”看到这阵势,王羽不惊反喜,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当年在孟津,吕布一戟横空,硬生生的挡住了上百架强弩的格射,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现在他自忖武艺大进,正好借这个机会和当年的吕布较量一下。

  他一夹马腹,就要纵马冲前,结果一左一右两道身影迅雷般从他身边冲过,枪戟并举,怒喝着迎了上去。

  王羽先是一愣,随即响起,他现在骑的不是乌骓,吕绮玲和赵云的战马都远胜他骑的这匹,却是被这俩人给抢先了。

  他发愣,对面的军官可不敢愣神。

  这里,是整场叛乱的最后保障,万一城门没有顺利拿下,就只能靠他们这些阻击点来阻隔内外了。原本最让人担心的是吕布单骑突围,不到五十架的强弩和拒马能不能挡得住那个凶神,谁也没有把握,只能期望着围攻城守府的同伴能消耗他更多力气,让自己捡个便宜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丰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吕布,也不是吕布军的任何一支兵马,竟然是青州铁骑!

  眼见上百铁骑旋风般杀来,他顾不得多想,手猛地向下一挥,发令放箭,想着传说中王羽喜欢单骑突前,说不定能直接射杀了他。

  阻击部队训练有素,当即发动了齐射,四十几道寒光呼啸着扑向王羽,却与另外两道身影撞在了一起。

  “铛!铛!铛!“数十步的距离上,兵器和强弩射出的弩矢发生碰撞,必然会发出这种震耳欲聋的声音。

  但此刻,没人在乎声音有多嘈杂,只要有眼能看的人,都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到了。

  长枪如风,旋风般迎上了密集的箭雨,风吹雨散,被旋风卷入的雨滴很快失去了狂猛的势头,像是都被旋风吸纳了一般,一一颓然而落。

  长戟如电,成片的电光与箭雨正面碰撞,擦出了最炽烈的强光,被长戟咂飞的箭矢带着火星漫天飞舞,像是一道徇烂的烟火。

  “上一…上箭!”铁甲军官吓得魂不附体,连命令都下错了。强弩的最大缺陷就是装填费事,射击频率较低,几十步的距离在轻骑面前,几乎是伸伸腿就能迈过,哪里有给他装填的机会?

两名悍将挡住强弩攒射后毫不停留,全力催马而前,枪戟一闪,坚不可摧似的据马只经被挑起在空中推金山,倒玉柱般向阻击部队砸去  “轰!”

  先是被依为干城的拒马砸了个东倒西歪,随即眼前光芒大盛,一枪一戟有如绽放的鲜花,索命的无常,直接在人群中趟出了一条血路。

  而他们的苦难还没完,紧接着一百条长槊,四百根马掌又将他们犁了一遍,坚固的阻击防线瞬间变成了遍地哀鸿让他们结结实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碾压。

  铁甲军官到死也没想清楚如此坚固的防线,怎么可能连敌人的速度都没阻碍一下就被人踩过去了呢?如果有可能,他很想给后面的几个同袍提个醒,让他们不要螂臂挡车,妄自送了小命,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他只能在垂死之存听着轰雷般的马蹄声响彻长街,毫不停留!

  “猛将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除了死人和逃兵之外,唯一对此刻到不满的就只有王羽了。被女人甩在身后的感觉可不怎么样一连突破了三道封锁线,他愣是连个敌兵都没砍着,这能不郁闷吗?亏自己开始还喊得那么大声……

  没办法谁让自己不会分身术,不能同时刻当猛将和主公呢?也算是自作孽了吧?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城守前方向的火头越来越大,形势之危急也是可想而知。

  王羽用长槊向两边指点,指挥着轻骑调整速度,组成了左右两个攻击阵列。

  越是靠近终点,越不能大意,巷战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骑兵的机动。骑兵只能全力向前冲,对两侧的攻击无能为力,王羽将队列左右分开,就是时刻准备好用骑射压制两侧的敌人。

  城守府前后,此时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数百名黑衣武士围着府墙,一边攀援,一边向内投掷火把。府墙内,不时有人探出头来,将攀援到一半的黑衣武士用钢刀扫落。一眨眼功夫,又有其他武士踩在同伴的尸体上向府墙爬去。

  不知道是对后面的防线足够放心,还是兵力实在捉襟见肘,王羽担忧的伏兵并没有出现。而应付眼下的局势,身经百战的王羽也是驾轻就熟。

  “左右平推,冲散他们!“王羽高喊,一拨马头,直扑府门左侧的敌军。吕绮玲冲在他前面,五十名骑兵随后突进,另外五十人被赵云率领着,旋风般冲向敌人右翼。

  围攻城守府的叛军完全没想到身后会有对方援军突然杀到,听见马蹄响赶紧回头,却已经来不及组织起完整防御阵型。两队骑兵呀间冲到近前,手起刀落,在围墙下清出一条血路。

  和武将对战,王羽用马槊还不够顺手,但对付杂兵,没有这种武器更好用的了。在战马的速度配合下,王羽将马槊刃长的特点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一名黑衣人没来得及举刀,就被三尺长锋抹断了脖子。随后,他将槊刃稍稍偏转,第二个挡在战马前的黑衣人被蹭开了半个肩膀,第三个欲从侧面砍他的大腿,却被他用一记挥击,用槊纂砸在了胸口上。

  “啊!”黑衣人惨叫着飞了出去。胸口处血光四射,骨裂声响彻长街,红彤彤地洒满了青石街道。

  他冲的猛,吕绮玲和赵云也不差。

  赵云的一杆银枪上下翻飞,有如瑞雪纷纷,所过之处,如风吹草伏,所向披靡。吕绮玲那杆画戟更是深得乃父之风,刺、削、反勾。无一处不能伤人,追随三人之后,铁骑们踏着敌军的血迹,将府墙外的缺口冲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宽。

  围攻城守府的黑衣人们不得不放弃眼前目标,集中起来应付突如其来的打击。几十名黑衣人在首颌的呵斥下快速整队,排成刀阵试图挡住青州铁骑的脚步。

  “去死!”跑来跑去了一夜,终于得以宣泄,王羽也是憋足了劲,他怒吼着,用力一拉缰绳,胯下战马发出“唏溜溜”一声长嘶,疾驰中做了一个漂亮的侧转,战马一下子从正冲变成了与敌兵侧向相对。

  没等敌人做出正确发应,王羽在马背上一探身,长槊横着抽了出去。

  “噗!哄!”两名黑衣人身上的皮甲被槊刃切纸一样切透。

  刀阵立刻出现了缺口。吕绮玲毫不犹豫,带着骑兵们从缺口中挤了进去。马蹄声如惊雷般滚过,沸汤泼雪般将刀阵砸了个粉碎。

  只有短兵器的步卒在平地上遇到骑兵,有多少力量也发挥不出来,若是叛军肯舍弃缄守府这个目标,遁入街道旁的建筑之中,倒是能给青州军造成一定的麻烦。

  可叛军的首领不甘心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怒吼着逼迫士卒们再度结阵。身边才纠集了十几个溃兵,突然,府墙上飞来一枝羽箭,不偏不倚插进了他的喉咙。

  “啊!”首领惨呼一声,仰面便倒。吕绮玲欢呼一声,策马冲上,杀散周围黑衣武士,一刀削下了那名首领的人头,用手挽住发髻,高高地举了起来。

  “贼酋已授首,你们还要冥顽不灵吗?”

  “青州虎贲”,赵云也适时跃马挥枪,扬声大喝。

  “天下无敌!”一百铁骑齐声怒吼,给敌人心理上以沉重一击。

  被三名猛将反复冲杀,叛军早就支撑不住了,此刻见首领的人头被人举了起来,士气立刻崩溃,惊叫着四下逃了下去。

  王羽对追杀溃兵没什么兴趣,将长槊横在鞍前,向方才发箭射死黑衣头领的方位看去。

  黑暗亮起一支火把,吕布站在火把下,手挽长弓,正看向王羽,脸上表情无喜无怒,眼神却是异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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