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写完借条,整齐的叠好,我一只手开着车,目视前方说了一句:“把我兜里电话掏出來,!”
“哦!!”小马哥答应了一声,将手里的借条和纸笔,放到车用香水旁边,伸手从我裤兜里掏出电话。
“电话本里,有个叫迪迪的电话,你帮我拨过去!!”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小马哥点了点头,拨通了号码,冲我递着手机说道:“给你,!”
“会來点事儿不!!我他妈用嘴叼上啊,!”
“哦,忘了,你手瘸了这一茬了,!”
“操!!”我烦躁的骂了一句,小马哥脸上表情,轻松了一点,将电话放在我的耳边,过了能有三四秒,电话里传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道:“...干嘛,!”
“你干啥呢。”我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弟儿啊,...你闲着了...是不是,姐儿,明儿飞广州鞋厂参加订货会......你能换个人搅合么。”柳迪冲着电话,迷迷糊糊的说道。
“你睡觉呢,是不!”
“你有话沒话啊!”
“和谁啊!”
“和你爸爸!!,脑袋有病!!。”柳迪打了个哈欠,骂了一句就要挂断电话。
“呵呵,不闹了,我去趟仓库,你用给保安打个电话不。”我这人有点变态,经常大半夜打电话搅合别人,秉承着,我失眠,你也别睡好的思想,每次都有不少的收获......
“保安...辞啦!!。”柳迪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小手挠了挠乱糟糟的秀发,看了一眼闹钟,暴怒的骂道:“你特么是不是疯了!!,鸡都快打鸣儿了,你跑去仓库干啥,!”
“.....保安辞了!!为啥啊。”我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哪那么多为什么,快过年了,姐儿,沒钱开工资,就辞了呗!!,你到哪儿了。”柳迪岔开话題,打了个哈欠,从暖和的被窝爬出來,冷的穿着棉绒拖鞋,在原地蹦跶了两下,抱着雪白的肩膀,一溜烟跑进浴室,打开了浴霸,拧开了水龙头,小脑袋夹着电话,搓着小手问了一句。
我听到柳迪的话,明白过來柳迪为啥辞退了保安,心里一颤,说不出啥滋味......
“你死了!!说话啊,你到哪儿了,!”
“快到了...!!”我沉默了半天,说了一句。
“在门口等着吧!!”柳迪说完挂断了电话,脱掉睡袍,简单冲了一下热水澡,挺不情愿的擦了擦,换上了衣服。
“吱嘎,!”
我将车开进仓库停车场,停了下來,开着火,抽着烟,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能有不到半个小时,柳迪开着rrv4,行驶到了停车场,停在了我车的对面,随后柳迪梳着头发,穿着纯白色的貂皮,下身穿着紧身牛仔裤,蹬着一双面包鞋,冲我摆了摆小手。
“下车。”我拔下车钥匙,冲着小马哥和光子说了一句,咣当一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去,你穿的敢不敢再暴发户一点。”我眨巴着眼睛,贱了吧唧的问道。
“当当,!”
柳迪瞪着好奇的大眼睛,伸出小手,在我胳膊上的石膏上面,敲了两下,笑着问道:“飞哥,这是换了个麒麟臂,!”
“......我愿意!!”我翻了翻白眼,说了一句。
“嫂子好,!”
“嫂子,!”
光子和小马哥,快速走了过來,贱了吧唧的冲着柳迪打了个招呼。
“...呃...小鬼,别套近乎,什么和什么啊,就嫂子!!”柳迪愣了一下,扭过头,俏脸一红,有点不会了。
“...拍马屁,看着点脸色,弄不好挨削!!”我笑呵呵的蹬了小马哥一脚,伸手从柳迪小手里抢过钥匙,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去车里等我,一会我需要跟你谈话,!”
“......滚一边去!!”柳迪伸出小手,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扭头上了我的车。
“...傻笑个jb,走吧!!”我拍了一下光子的脑袋,奔着停车场的安全通道走去。
我们刷了一下门卡,进了仓库区,在走廊里拐了几个弯,來到柳迪公司仓库的区域,这个区域的铁门锁着,我用钥匙打开门,带着光子和小马哥,走到里面。
快过年了,五六个仓库间,却空空如也,我愣了一下,知道应该是柳迪,把货提走,放到别的地方了,这里只安排了天养,自己一个人在这住。
走到最里面,带有防盗门的值班室,我敲了敲门,过了大概三秒,办公室里面的灯,突然关了。
“天养,是我!!”我退后一步,真怕一把斧子,干出來,所以快速喊了一句。
“飞哥,!”
“嗯,开门!!”我再次说了一句。
“咣当!!”房门被拽开,天养探着脑袋出來,苍白的脸,看见我顿时泛起一丝笑意。
“天养!!。”小马哥激动的喊了一嗓子。
“你咋來了!!”天养一扭头,看见小马哥,眼神顿时有点泛红。
“我....我...!!”小马哥目光闪烁的看着天养,接不上话。
“我他妈打死你!!。”天养愣了不到三秒,一拳冲着小马哥打了过去,小马哥沒躲,被天养一拳砸在脸上,哗哗鼻子流出了鲜血。
“蓬!!”我一把攥住天养的胳膊,皱着眉头说道:“差不多行了,让他俩进去,我跟你说两句话,!”
“......你!!。”天养手指哆嗦着指着小马哥,红着眼睛,支吾了半天,一句话也沒说出來。
“进去!!”我冲着光子和捂着鼻子的小马哥,说了一句,小马哥低着头,推开门拽着光子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天养站在门口,看着我半天,靠在墙上说了一句:“添麻烦了,飞哥,!”
“别jb扯这个用不着的了!!”我摆了摆手,打量着他,说了一句。
“哥,峰哥......!”
“案子定性了,不是最坏的结果!!”我沉默好久,低头看着鞋面,晃悠着说了一句。
“......无期,还是死缓。”天养咬着牙,靠着墙壁,缓缓蹲在地上,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长长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我说完,空旷的走廊里,一时间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