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的街道上,被磊磊挟持的那个汉子,坐在前面开着车,祥子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坐在副驾驶,磊磊靠在后座,手里拎着85冲,直愣愣的看着车窗外面,淡淡的问道:“还有多远。”
“快到了。”开车的汉子,在倒车镜里,用余光扫了一眼磊磊,出言回了一句。
“嗯,快点开。”磊磊语气平和的催了一句。
又过了十多分钟,汽车停在了夜巴黎夜总会门口,磊磊抬头扫了一眼,门口來來回回走着的人流,舔了舔嘴唇,抬头冲开车的人问道:“老单在这儿。”
“我不知道,我跟他说不上话,不过办事儿之前,我听说,他今天在这儿招待一个外地來的朋友。”壮汉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
“你给里面打个电话,问他老单在不在,和谁在,。”磊磊说了一句。
“好,。”汉子吭哧了半天,又从倒车镜里扫了一眼磊磊,随后掏出了电话,拨通了过去。
“开免提。”磊磊补充了一句。
“啪。”电话接通,汉子按了免提,开口说道:“喂,齐六儿,你在哪儿呢。”
“在场子里,咋滴了,,你不给大哥办事儿去了么,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里有点嘈杂,对方是喊着说话。
“沒事儿,我这边完事儿了,大哥,他在里面么。”汉子拐着弯问了一句。
“我沒看见他,应该沒过來,,。”
“哦,那我知道了,。”汉子愣了一下,语气明显放松了不少,而磊磊眼中难以掩盖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哎,你不完事儿了么,过來玩一会呗,小辉在呢,领了几个人,在156嗨呢,。”电话另一头,声儿挺贱的问道。
磊磊听到这儿,愣了一下,而坐在驾驶室的汉子,明显眉头皱了一下,左拳紧握,心里暗骂对方傻B的多嘴,随即匆忙的回了一句:“累了,不去了,你们玩吧。”
“啪。”
说完,汉子直接挂断了电话,回头冲磊磊说道:“老单不在,玉果肯定也不在,。”
“小辉是谁。”磊磊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们圈子里的一个朋。”
“啪。”磊磊烦躁的拿枪,举了起來,直接杵在了汉子的脑门上,扭头看向窗外,淡淡的说道:“我这沒有虚虚实实,说点我想听的,。”
“哥们,何必呢,,,老单又不在,。”汉子有点着急的问了一句。
“到底是谁,。”磊磊皱起了眉头。
“老单的儿子,。”汉子低头快速说了一句。
“咣当,,。”
磊磊停顿了一下,将枪插在帆布包里,随后推开车门,迈步走下去说道:“走吧,下车,。”
祥子和壮汉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跟着磊磊走了下去,他俩走在前面,磊磊背着帆布包,跟在后面三个人进了夜巴黎,祥子和汉子,目光飘忽,腿肚子转筋,磊磊面带笑容,步伐稳健。
“直接去156。”磊磊在后面提醒了一句。
汉子汗如雨下,摸不清磊磊到底他妈的要干啥,也不敢考虑,这B人能不能一梭子,突突了自己。
几分钟以后,三人來到了一间花里胡哨,土不土洋不洋的包房前,磊磊抬头看了一眼包房号,脸上立马泛起笑意,沒在搭理二人,停顿了一下,嘎嘣一声推开了门。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屋内音响咆哮,震耳欲聋,磊磊扫了一眼,起码二十多人,男男女女的玩着色子,唱着歌,一股扑面而來的酒气和烟味,很是刺鼻。
“呵呵。”磊磊笑了一下,迈步走到了屋内,大家都玩的火热,有几个人回头看见磊磊愣了一下,随后又笑着点了点头,还以为是别人的朋友。
“啪啪。”
磊磊伸手拍了拍坐在最边上的青年,那人回头看了一眼磊磊,愣了一下迷茫的问道:“咋滴了。”
“你往那边窜窜,我都沒地方了,呵呵。”磊磊伸手在果盘里拿了一片哈密瓜,咔咔整了两口,随口说道。
“操,來吧,快坐。”那人点了点头,让了个地方,随后倒了两杯酒,递给磊磊一杯,龇牙冲磊磊说道:“哥们,刚來辽阳,感谢你们盛情款待,來,整一杯。”
“好说。”磊磊扔掉哈密瓜的皮,跟他撞了一下,仰脖干了。
“跟着辉哥玩的,。”青年吧唧吧唧嘴,又抽搐了根烟,给磊磊点着,暧昧的问了一句。
“嗯,跟辉哥玩的,哈哈。”磊磊愣了一下,笑的挺开心。
“辉哥人不错。”
“还行吧,要是篮子,我也不跟他,哈哈。”磊磊再次一笑,伸手越过青年,拍了拍他旁边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屁股,趴在耳边说道:“去,给我点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这歌好老。”姑娘站起來,捋了捋屁股上的短裙,笑眯眯的说道。
“但写的好。”磊磊善意的回了一句。
姑娘走到点歌器旁边,点完歌以后,冲磊磊笑了笑,磊磊点了点头,随后姑娘直接切了歌。
“嗡,,。”
屋内响起一阵耳麦,震响的鸣音,众人本能的回头看向了大屏幕,康熙王朝的MV闪现了出來。
“我操,,谁啊,,,这么牛B,,要整首帝王之音,。”单辉穿着红色T恤,脸已经喝的发紫,一看见这首歌,顿时挺激动的喊了一句,随后带头的拍起了手掌。
“哗啦啦。”
他一带头,屋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姑娘将麦克风递给磊磊,磊磊坐在原位上,喂了两声,随后开唱,他嗓音挺好,但别的歌都不会,就会两首,一首是仿佛生下來就会的向天再借五百年,一首是为了萌萌学的屠洪刚的《你》。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磊磊唱的很认真,很投入,其实他感受不到帝王那种对权谋的不舍,只是一个混子,哦不,他应该叫亡命徒,对,是亡命徒对未來的微小的期望 屋内的气氛极其怪异,两伙人,都以为磊磊是对方带來的,所以大家还都挺认真的听着唱歌声。
厕所,一个西装革履,头顶光头的青年,被一人搀扶着,走出了厕所门。
“暴哥,喝多了么。”
“呵呵,沒JB事儿,。”
而屋内的磊磊正好一曲唱罢。
“呦吼!!!”单辉尖叫了一声,笑着冲磊磊说道:“唱的有味,,,我操,这暴暴团队,还有这号人才呢,回头我跟他说说,不行把你拨给我算了,我给你包装包装,起个艺名,叫都教授得了。”
“呵呵,刚才有几个高音沒处理好。”磊磊想了一下,几乎脱口而出的说出了王木木的台词。
“哎,不对啊,,你不是辉哥的人么,,。”坐在磊磊旁边的青年,不解的看着磊磊问道。
“踏踏踏。”
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之前那个汉子,领着十多个保安,冲包房跑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