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大病正文大病 这个解释,胜过万千语言的解释。
杨芊芊在那一刻完全明白了,于是她自己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来:“其实你现在也不需要出现,没有必要!”
站起身,浑身还是冷得直打颤。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张嘴要解释。
均“那么是怎么样?”或者还残存着一份希望,所以她并没有走,只是站在原地,“我想的是,芊月的孩子不是你的,芊月的孩子怀了八个月了,是我想的那样吗?”
宇文铎看着她,眼前的女子近乎疯狂的猜想,可是他回答不出来,只得嗫嚅着,轻轻地,小声地说道:“芊月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孩子……应该是我的!”
“你混蛋!”她打了他一个耳光,随即花拳绣腿雨点般打到了他身上,“你王八蛋,你无耻,你下流,你人渣,你不是人,你个大骗子!!!”
耒几乎用尽她一生之中,最最恶毒的语言,最最直接的骂词来骂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顾不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
打得累了,骂得累了,她终于停了手,只看到他脸上,被还有被她抓的红印。
他没有躲闪。
“为什么不躲?”她淡淡地看着他,脸上并没有感激涕零,或者内疚。
“我应得的!”他自嘲地苦笑一声。
“怎么可能是你应得的?”她讥讽得一笑,全身的力气,终于在刚才的叫骂中全部消耗殆尽,脸上的泪水仿佛结了冰,扎在脸上,好似刀割,“你的妻子怀了身孕,你不应受到天下人指责的,这本来就是你做丈夫的责任。”
“芊芊,我只是喝醉了……”
“不用解释!”杨芊芊仰起头,高傲地看着他,“我只要知道孩子是你的就行……呃,我忘记了,反正孩子你已经有一个了,不在乎再多一个,是不是?”
“芊芊……”
“可不可以预告一下,下一个怀上你申王爷尊贵血脉的女子会是谁?”杨芊芊打断他的话,“林侧妃,周侧妃,还是你的那些侍妾们?你不小了,别的皇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儿子女儿一大堆了,你怎么能落后呢,要加油啊……”
“芊芊,别这样说话,我看着难受!”
“那就不说话!”杨芊芊转头,“我要会芊慰居,申王爷,后会无期!”
刚走一步,忽然一阵头晕,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这样软软地倒了下去,耳边传来一声惊呼:“芊芊……”
身上一暖,眼前一黑,顷刻间,世间万物都化为须有。
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芊慰居内燃着火炉的房间,她的金牌,正明晃晃地挂在床头。
绿儿和如月焦急的眼神,让她莫名地心安。
“小姐,吓死我了,你不是说出去走走的嘛,我也就去了别处,等我回来,他们说你出宫去了,我赶紧回了芊慰居,却没找到你的人影,我和绿儿等了很久,才看到你被申王爷送回来,说你喝醉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如月拉着她的手,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听到那个名字,她的心头一阵刺痛,痛得她皱眉。
“哎呀,如月,小姐刚醒,你就唧唧咋咋问一堆,都问得小姐头痛了,赶紧给小姐倒杯水醒醒酒!”绿儿瞪了如月一眼,把手放在杨芊芊额头一碰,不由“哎呀”一声:“小姐,你额头好烫啊,该不是昨日受了风寒发烧了吧?”
如月忙过来摸摸她额头,再抓抓手:“是呢好烫呢,赶紧找落掌柜的过来给瞧瞧吧!”
“不用了!”杨芊芊挣扎着说出一句话,喉咙火烧一样难受,“我自己也是大夫,还请什么大夫?”
“小姐,你都病成这样了,难道还要自己给自己开药方吗?”绿儿赶紧接过话头,“连嗓子都哑了,少说话吧,还是去让落掌柜来一趟才是!”
“不要……”杨芊芊挣扎着起身,“不要去!”
“为什么啊?”绿儿和如月对视一眼,“小姐,你虽然是大夫,可是您也说术业有专攻,你去请他治风寒,不丢人的!”
“不!”杨芊芊摇摇头,她们不懂,真的不懂。
潜意识里面,她不想让自己好起来,病了,也好,病了大概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
这样的难受,最好难受一辈子,不要再好起来。
仿佛只要这个病不好,她就可以永远不用面对现实一样。
“不什么啊?”绿儿急得拉着如月的手,“小姐,这事儿我做主了,不能让您任性,我这就找落掌柜去,将来你要打要罚,等您病好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罢,留下如月照顾着杨芊芊,自己跑出去了。
杨芊芊悠悠叹口气,眼睛干涩难受,头晕得厉害,只是躺着,却再也睡不着。
如果能晕倒,其实也是好的,至少晕倒了,在黑暗之中,她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思考。
更不会感觉到,连血管里流淌着的血液都是痛的。
那种痛,深入骨髓,浸透四肢百骸,让人痛不欲生。
只是越想逃离,那痛楚却越深刻,“刻骨铭心”四个字是如何来的,她总算是了解到了。
不知不觉,那个人,竟然已经浸入了她的骨髓之中,渗透到了身上每一个细胞。
这一刻,连呼吸都是痛的,连呼吸都想逃离,好像空气里面,全都是那个人的气息,牢牢地,紧紧地锁住了她,锁住了她全身。
她无法动弹,却非要挣扎,于是越挣扎,越是锁得紧。
“小姐,才一会儿功夫,怎么又出了一身冷汗了?”如月走进来,将冰凉的帕子盖在她头上,帮她降温。
是的,她走不掉,逃不出,她在黑暗中迷了路,不知道前方是什么。
冷汗,一阵一阵,从身上冒出来,好像要让她炸成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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