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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8节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能有这样的转机，方圆想不到。方圆知道，这个转机，最大的功臣，当数池丽萍。方圆已经有了一种冲动，想把池丽萍搂在怀里，好好地亲一亲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但当着宋思思的面，方圆还是正襟危坐、道貌岸然，陪着两个极美的年轻女孩，吃完了这一顿特殊的晚餐：咖啡，小吃，小菜。
到了分别的时候，方圆送池丽萍、宋思思下楼。在一楼服务台，就看到了王楚尹站在了柜台后。方圆不能不打招呼：“王哥，你也来了。”王楚尹说：“知道兄弟来了，我这就早早散了场子赶过来。”方圆说：“谢谢王哥和计姐了。”王楚尹看看池丽萍与宋思思，心里骂一句：方圆这小子，好艳福啊！两个女孩子，个个都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啊！方圆说：“这两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很普通的好朋友。”王楚尹说：“理解，理解。本来就是好朋友的关系嘛！方兄弟也不要心虚啊！哈哈哈哈。”方圆说：“是的。小池，思思，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市公安局王局长，我的大哥。”宋思思中规中矩：“王局长好。”王楚尹点点头。池丽萍说：“王哥，好几天不来计姐这里了。”王楚尹说：“你怎么知道？”池丽萍说：“我天天来跟王姐学厨艺，可没见到你哟。”王楚尹说：“我兄弟来了，我一定要赶回来。”方圆汗颜：自己今天这点破事，全瞧在王楚尹的眼睛里了。王楚尹说：“兄弟，现在时间还早，你不想那么早回去吧？陪哥说说话，喝杯酒，好不好？”方圆说：“我送送我的两位朋友，一会儿回来。”王楚尹说：“我和如芸一起，你一个人不好吧？”方圆愣了一下，咬咬牙：“小池，你有事吗？”池丽萍说：“我没事。”方圆说：“留下来，陪陪王哥和计姐？”池丽萍说：“好。”
宋思思忽然感到自己很有些沮丧。但这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退却了，不想当情人，更不想与别人分享情人这个本身就很尴尬的身份。宋思思黯然地走在前面，方圆也默默地跟在后面。在咖啡屋门口，方圆看到了那辆有些印象的本田CRV吉普。方圆说：“思思，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宋思思停下脚步，转过身子，低头不语。方圆说：“你还是我的小师妹，这一点无法改变。你过去对我的帮助，我一直都很感激，都牢记在心。今天我也作个承诺：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找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宋思思说：“谢谢。”方圆说：“我相信，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帮得上你的忙。”宋思思点点头，芳心悸动，不知道是感动或是激动。方圆说：“我与小池之间是好朋友的关系。这件事，请不要跟宋叔叔、朱阿姨讲，也不要跟其他任何人讲，好不好？”宋思思抬起头：“连我妈也不能说吗？”方圆说：“这件事我就拜托你了。”宋思思说：“我可以不跟任何人讲，但这样的事情，只能捂得了一时。”方圆说：“就怕无中生有，就怕谣言传播。”宋思思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答应你。我知道你也很难，可是你体会过我的心情吗？”方圆说：“她什么都不要。而你，总是要有个说法，这其实就是我一直拒绝你的真正原因。像你这样好的女孩子，谁能不喜欢？又善良又温柔又能干又聪明，这的确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呀！可是，宋叔叔朱阿姨是绝对不能接受你与别人交朋友的结果是不能结婚，这一点我也想过许多次了。思思，谢谢你对我的情意。在这里，我也衷心地祝福你，早日找到你的如意郎君，早日穿上洁白的婚纱，早日走上婚礼的殿堂！”宋思思幽幽地说：“找个如意郎君，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个时代剩女多，如果都那么容易找到如意郎君，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剩女？这剩女中，绝大多数都是大学文化，至少也是个白领。”方圆说：“我相信思思一定会很快就会遇到的。”宋思思说：“但愿吧。我走了。”
没有回头，直接走向CRV。在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方圆说：“那个椰壳做的笔筒真地挺不错，我一直都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宋思思的心一颤，站在拉开的车门处身子都停滞了。忽然又想哭了，宋思思觉得自己再留下来，精神一定会崩溃。咬着牙，上了车，CRV疾驰而去。看着车在拐角处消失，方圆的心也有些怅然若失。
方圆、池丽萍，跟着王楚尹、计如芸来到了曲径幽深的一处僻静街道。下了车，星辰满天，空气清新，方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王哥，这是哪里？”王楚尹说：“这就是我说的一处酒吧。有的酒吧比较闹腾，这一处不错，很安静，平常有些搞艺术的在这里自弹自唱。一般的说，恋爱中的男女很喜欢这样的地方。”方圆心中忐忑，却有一双温润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那是池丽萍在这个时候用两只手的触摸给了方圆安定的感觉。王楚尹说：“兄弟第一次来？”方圆说：“是。”王楚尹说：“进去吧。”
房间里灯光昏暗，这与方圆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酒吧有很大的差别。方圆记得，电视里的酒吧，大家散坐在不同的圆桌周围，前面应该有舞台，然后有卖唱的歌女，或者表演钢管舞之类的项目，有的时候，似乎也有调酒诗表演调酒的技艺，就如同耍杂技一般。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王老板，您来了？”王楚尹说：“我订的雅座呢？”这个男人说：“王老板请。”在靠窗的地方，有一个半隔断的方桌，方桌两侧，是各摆两只圆凳。一个服务员走过来，点燃了方圆中间的一只油盏灯，微弱的光轻轻摇曳起来，勉强可以看到王楚尹与计如芸的脸。
这个男人问：“王老板要点什么？”王楚尹说：“要20个小青啤，特色的小菜，都上来。爆米花来它四袋吧。”男人说：“好的，王老板，请稍等。”
真地很神秘啊！坐在小圆凳上，方圆感觉到屁股都无法完全包过来，这要是长时间坐着，绝对会腚疼。很快，王楚尹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老板似乎对王楚尹很敬畏：“王老板，您要的东西齐了。有什么事，您招呼一声，我立刻就到。”王楚尹说：“去吧，有事再找你。”老板点头哈腰，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王楚尹拿起两瓶小青啤，对着瓶盖一顶，嘿，开了。递给方圆一瓶，递给池丽萍一瓶，说：“来，喝酒。”方圆说：“没有杯子。”王楚尹笑了：“在这里喝酒，不用杯子，就是对瓶吹。”计如芸说：“楚尹，小方很单纯。你是不是第一次来酒吧？”方圆说：“是。”王楚尹说：“我也很单纯，单纯得只有小计这一个让我牵肠挂肚的女人。”又打开两瓶小青啤，递给计如芸一瓶。计如芸接过啤酒，在昏暗朦胧的光线中，她把头靠到了王楚尹的怀里。
池丽萍见状，一只手握住了方圆的手，也把头轻轻地靠在方圆的肩膀。
王楚尹说：“这个酒吧是不是与兄弟想像得不一样？”方圆说：“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酒吧，不是这个样子。”王楚尹说：“酒吧也有很多种。这个是搞音乐的人开的酒吧，许多艺术人都很喜欢这里。我不是艺术人，但我也很喜欢这里，有的时候一个人，有的时候与小计一起。这里很黑，其实有的时候环境很昏暗的时候，人的思路往往是很清晰的。我坐在这里喝酒的时候，常常能够面对很真实的自己，也常常似乎能够看清这个世界。离开了这个酒吧，我就又成了公安局副局长，成为了东州市警察畏惧的领导。今天带你和小池来，是我第一次带小计之外的人过来。不是带兄弟来见识见识，而是以一个最真实的我，来与一个最真实的好兄弟，聊聊天，谈谈心。”
真是别具用心啊！方圆说：“我很荣幸。”王楚尹说：“早就想结交方兄弟这样的优秀青年人了，但我一直很有顾虑。今天，大哥我就敞开心扉，不但与你真诚交往，还想跟你做超过一般友谊的那种朋友关系。”方圆说：“谢谢王哥。能高攀王哥这样的大领导，我就怕高攀不上。”王楚尹说：“我是副处级，你是副处级，还有什么高攀不高攀？大家级别相同，所以交往也会更平等。这不叫高攀，只不过我虚长几岁而已。”方圆说：“谢谢王哥信任。”王楚尹说：“来，喝口酒。”
端着酒瓶，四个人的酒瓶碰到了一起。王楚尹说：“兄弟，我们两个吹了它，小计和小池随便喝。”说完，王楚尹已经仰脖，咕咚咕咚把一瓶酒倒到了嘴里。我的个天，酒还能这样喝吗？方圆无奈，但也不惧，也学着王楚尹的样子，仰脖喝酒。倒也不错，一瓶酒也是这样喝了下去，只不过，有些酒液溢了出来。池丽萍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方圆，这个时候，她迅速地摸出小包里的手帕纸，很细心地在方圆的嘴角擦拭。王楚尹看在眼里，黑暗中，他嘴角挂上了不容易被人看到的一勾浅笑。
方圆说：“王哥，这样喝酒有点太急，肚子一会儿就会涨得受不了。”王楚尹说：“其实这228毫升的瓶子，在公安内部，根本算不上喝酒。我们全国的公安流行101或者叫1＋1喝酒，不用瓶子不用杯，而是用大碗。这碗有多大呢？720的啤酒装一瓶不满，还需要倒上三两杯的一杯，所以叫101，或者1＋1。”池丽萍已经轻声惊呼：“酒还可以这样喝吗？”王楚尹笑道：“公安战线，都是粗人。当然也不能说是粗人，但都比较豪爽，很多都是部队转业的。比如我，也是部队转业的。当年曾经在一军当过士兵、排长，后来又当了侦察连长，曾经在全师个人比武中拿过第二名，还受到了当时的师长现在的汪永生副总参谋长的亲切接见。”
“咳咳咳，咳咳咳！”一口唾沫差一点把方圆呛个半死。池丽萍温柔地给方圆捶着后背，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方圆说：“刚才一口唾沫呛着了。”池丽萍不再说话，只是用她的小手在方圆的背上轻轻地捶着。
王楚尹感叹：看来传言不虚啊！这个方圆，肯定与汪永生有很特别的关系。虽然不知道这特别的关系是什么，但从公安口打听到的消息看，省委常委、省军区政委盛建波关切过方圆的进步；市委常委、市警备区政委万大全据说与方圆也是好兄弟；刚刚转业到教育局的原边防一团政委和平，全教育系统都知道是方圆的死党，方圆的军界背景看起来不是一般地深厚啊！幸亏自己是一军转业的，这一点点的渊源，或许就会增加自己与方圆的亲近度。
王楚尹说：“在部队这么多年，我最敬重的领导就是汪副总参谋长，他为人正直，公道，特别懂军事，特别是在一军也好，还是在南京军区也好，他指挥的登陆战、海岛战、信息化战、海陆空联合演习，不下上千次，是咱国家最懂军事的高级将领之一。中央军委提拔他担任副总参谋长，我认为是非常英明的。只可惜，我转业的时候只是个小小的侦察连长，没有机会跟老首长学更多的本领。但即便如此，在侦察连里学到的本事，到了公安系统同样用得上。如果没有侦察连里学到的本事，恐怕我现在仍然是一个片警或小民警，而不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的。所以，我从心里感激汪副总参谋长当年对我的培养。”
方圆这一瓶酒下肚，脑袋有些晕。听到王楚尹如此感慨万千地称赞汪永生，忍不住说：“是啊，他老人家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军事家。懂军事，做人也很厚道，待人也很慈祥。”
慈祥？王楚尹差一点惊出声来。什么时候听说过汪永生慈祥？这简直就是笑话！汪永生由于要求严格，不太容忍在军事上犯错误，对于下属在演习或各种军事演练活动中所犯的错误，非常严厉！当年自己转业，据说就是因为自己所带的侦察连在蓝红两军对垒之时全军覆没，导致汪永生大发雷霆，根本没有给自己任何解释的机会，就接到团长的通知：你转业吧。看起来，汪永生对方圆很“慈祥”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到汪永生的“慈祥”的。王楚尹坚定了这样的认识：方圆的快速进步，肯定与汪永生有莫大的关系。在东州市的这些处级干部里，大概再没有一个人能具备方圆这样的强劲背景了。自己押宝交朋友，这一回可算是押到真宝了。王楚尹的嘴角又浮现出那一勾浅笑，当然，灯光极其昏暗，就是凑近了，也不容易看到这一抹浅笑。
王楚尹对方圆的态度更热情了。很难得的，王楚尹给方圆讲起了他当公安一步一步从刑警做到副局长的经历，其实多少辛酸多少艰苦多少悲欢离合，听得计如芸对王楚尹充满了满腔的爱，连方圆也对王楚尹有了很强的敬意。方圆说：“王哥，我这是真心诚意地敬您，你是公安界的真正英雄，我敬佩您。”王楚尹哈哈大笑：“穿上这一身警服，就得对得起帽子上的警徽。‘立警为公，执法为民’这句口号说得可能有点高，但当了警察，怎么着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吧。”方圆说：“王哥，从您挺身而出救计姐，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警察。今天，听了您当警察这许多年的经历，我非常非常敬重您。我敬您！”
酒瓶递过来，两个人瓶瓶相碰。王楚尹哈哈大笑：“好，跟兄弟喝酒，痛快！”方圆又吹了一瓶。当然，吹的技术不如王楚尹，可是有细心的池丽萍在身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一只柔软的小手，已经用纸在轻轻擦拭方圆的嘴角了，这对方圆来说，是一种享受，对其他男人来说，如果能有这样的美女在身边“服侍”，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就这样聊着，喝着。王楚尹今天的话很多，连计如芸都有些吃惊，忍不住提醒：“楚尹，你喝多了。”王楚尹说：“我没喝多。在这间酒吧，我总是能够找到最真实的自己。你们看这环境，很昏暗，多像我们生存的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处处充满危机，处处埋伏着危险。再看这微弱的烛光，它便给了我们希望与光明，或许它的光还很微弱，但看到它，就看到了光明的希望。就如同我今天能够与方兄弟坐在一起喝酒一样，看到了方兄弟，我就看到了光明和希望。”
呵，这怎么能够联系在一起？方圆说：“王哥，您喝多了。我们回去吧。小池，你身上带钱了吗？结帐！”池丽萍站了起来，被王楚尹喝止：“不用付钱。小池你坐下。兄弟，哥在这里喝瓶酒，不用付钱。”方圆很吃惊地看着朦胧不清的王楚尹。王楚尹说：“我在这里喝酒，保这酒吧一方平安，老板不会要我的钱，也从来没要过我的钱。今天与方兄弟在一起，我真开心，真地，很开心。”方圆说：“王哥喝得实在太多了。计姐，我们一起送王哥回去吧。”计如芸说：“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四个人来到酒吧外。王楚尹拉着方圆的手，猛力地摇晃，显出一副醉态：“兄弟，你大哥我来到这间酒吧，就成了最真实的我，说真话，也是在说胡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放了个屁好了。”方圆说：“怎么是胡话呢？能听到王哥讲的这些真话，我对王哥充满了敬意！王哥也是了不起的英雄！能结交王哥这样的大哥，确实是我的荣幸。以后有什么事，只要兄弟我能办的，王哥尽管开口好了。”王楚尹拍了拍方圆的肩膀，疼得方圆直咧嘴。看起来，王楚尹是真地醉了。王楚尹说：“兄弟这句话，哥爱听。我也先把话撂在这里，你方兄弟有什么事，不管是白道的，还是黑道的，你找我王楚尹，我一定给你办，而且要办得利利索索的。”
再一次抓住方圆的手，王楚尹使劲地摇。方圆说：“我和小池送王大哥和计姐回去吧。”王楚尹说：“不用。方圆你也喝了不少酒，让小池开车。这是我的名片。小池，如果有警察查你的车，查你喝没喝酒，你把我的名片亮给他看，看看谁敢拦我方兄弟的车。”池丽萍接过名片，立刻感受到了政府公权力的厉害。她微笑感谢：“谢谢王大哥了。”王楚尹哈哈哈哈笑说：“兄弟，你好福气啊！小池真不错，话不多，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一句也没说。有这样的红颜知己，我也很羡慕兄弟啊！”方圆说：“谢谢王大哥夸奖。小池确实不错。”
王楚尹硬把方圆送到了池丽萍的车里，直到看到池丽萍的车消失在夜色中。这个时候，王楚尹醉态全无，眼睛明亮，对计如芸说：“我们也走吧。”计如芸吃惊地看着王楚尹：“你没醉？”王楚尹说：“就喝这七、八瓶小啤，我能醉吗？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走，上车。”
王楚尹坐到了驾驶位。计如芸坐到了副驾驶位。王楚尹说：“小芸，以后主动跟池丽萍多交往、多联系，咱要走好这个第二夫人路线。”计如芸说：“楚尹，咱用得着这样吗？方圆是个小年轻，固然进步快，但你在公安里的资历，还用得着取悦一个年轻人吗？”王楚尹说：“方圆的背景深不可测啊！今天，根据我这个管刑侦的老公安来看，方圆与中央军委总参的汪副总参谋长，有非同一般的亲密关系。试问东州市全市，有几个人能具备这样的背景和关系？另外，我也打听清楚了，在春节后讨论提拔方圆任副处的市委常委会上，方圆是唯一得了全票支持的。连市委常委们都不愿意投一票反对，这说明什么？难道真地就是因为方圆拿了个全国课一等奖吗？狗屁！我这些年，立的一等功、二等功少吗？为什么不提拔我担任公安局长？小芸，提拔不看什么奖啊、功啊！提拔拼的就是实力，拼的就是背景。方圆，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你，一定跟小池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双管齐下么，我相信，方圆一定能够成为对我王楚尹有极大帮助的‘好朋友’！”计如芸说：“好，我一定和小池交成好朋友。”王楚尹说：“这个小池不简单啊！她的心眼儿比方圆多。方圆还是比较单纯的，一个连酒吧都没有来过的，很显然在许多方面，方圆还是一个雏儿。但小池不是这样，虽然一晚上她没有说几句话，但她一直在观察。小芸，你与小池交往的时候，要多长几个心眼儿，别让小池给套出什么来。”计如芸说：“好。”王楚尹自言自语道：“你方圆也有了情人，这就好办了。不到最后一步，大家都装糊涂；到了最后一步，嘿嘿，这绝对是一步好棋啊！”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