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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朕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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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月无尘和楼翩翩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不敢再偷/欢。

  月无尘身体疼痛难耐,却不得不暂时放过楼翩翩。

  赵于偏生在这种时刻来捣乱,真想一刀把他给砍了。

  楼翩翩慌乱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她双唇红肿,衣裳皱褶,发鬓微乱,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彻底慌了神:“怎么办?被人知道怎生得了?”

  月无尘一声低咒,上前将她塞在屏风后面,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不打紧,有朕在,不会有事。”

  “等等--”楼翩翩忙拉住月无尘,压低声音道:“事有蹊跷,我刚到,赵大人就来了,一定是有心人在策划,你小心应对。”

  月无尘在她唇畔印下一吻,用力握紧她的手,点头后大步离开寝殿。

  此时赵于及大内侍卫冲进了承乾宫,月无尘踱步去至赵于跟前,步履从容,淡声问道:“赵爱卿大张旗鼓来承乾宫,这是做什么?!”

  他举目看向众多带刀侍卫,视线最终定格在赵昱身上,又是这个人。生出事端的地方,定有赵昱的存在,却也巧了。

  “启禀皇上。微臣收到密报,今晨有刺客潜入承乾宫,化身为承乾宫的当值宫人及内侍,欲行刺皇上,臣这才斗胆闯进承乾宫,并非有意对皇上不敬。”赵于端正颜色道。

  “你随意收到所谓的密报便要搜承乾宫,至朕与皇威于何地?赵爱卿,朕体恤你是为朕着想才擅闯承乾宫,饶你一回。若再有下次,朕决不轻饶!可以了,都退下吧。若真有刺客,朕还能活命么?”月无尘沉眉敛目,不怒而威,扫向以赵于为首的众人。

  此次不待赵于开口,为首的带刀侍卫出列,他剑眉星目,正气凛然,朝月无尘拱手道:“回禀皇上,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当卑职们赶到的时候,在场的五个宫女全部死于非命,这是其中一个宫女临终前写下的血书,字字恳切,说是识破了对方的身份,皇上龙体重要过任何事情,待卑职们确定了承乾宫及皇上的安全,这才离开!”

  “你是什么人,钟南在哪里?!”月无尘利眼扫向这个侍卫,有些眼熟,像是钟南的一个手下。

  赵于擅闯承乾宫,钟南至今未出现,事有蹊跷。

  “卑职正四品带刀侍卫容焕。皇宫西苑失火,钟大人派人前往灭火。事发突然,无人主事,卑职才与赵大人前来承乾宫护驾。为谨慎起见,卑职建议搜索承乾宫,诏齐所有宫人及侍卫,逐一验证身份。”容焕直视月无尘,神情坦荡。

  月无尘紧抿薄唇,心知这一切定有阴谋,若他执意不让他们搜索承乾宫,恐会让这些人加大这些人的疑虑。

  赵昱此时也上前一步,火上添油道:“是了,臣听说太后娘娘来到承乾宫,为何至今未见太后娘娘?皇上,太后娘娘会不会被刺客……”

  “赵昱,你吃了豹子胆,竟敢诅咒母后?!!”月无尘厉声喝道。

  赵昱垂眸,不卑不亢地回道:“臣惶恐。臣只是担心太后娘娘,并非有心冒犯娘娘。皇上出来好一会儿了,至今未见娘娘的芳踪,微臣着实担心娘娘的安危……”

  闻言赵于脸色微变,大手一挥道:“保护皇上,彻底搜查承乾宫,务必将太后娘娘找到!”

  月无尘眸色一沉,挡在前面:“勿需制造恐慌!朕去找母后……”

  赵于心中焦虑,急切地打断月无尘的话道:“皇上龙体要紧,不能有丝毫闪失。容大人,你小心搜索,要保护娘娘的安危!”

  月无尘还没答话,便被众多侍卫包围在其中。

  那厢在容焕的带领下,众侍卫迅速散开,搜索承乾宫。

  半刻钟过后,在侍卫们的簇拥之下,楼翩翩从容地自偏殿而出,她手上还拿着一个木雕,一柄刀具。

  月无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还好这个女人聪慧,早已离开寝殿。而且悄无声息地避过他们所有人的眼线,去至与寝殿方向完全相反的偏殿,不知她是如何办到的。

  “哀家听说刺客一事。皇帝,小心为上,仔细搜索承乾宫,若有刺客,严惩不怠。若没有刺客,这其中恐有蹊跷,对方不惜杀人以制造恐慌,定要揪出幕后真凶。”楼翩翩淡眼扫过众人,视线定格在赵昱脸上。

  赵昱淡然回视,与楼翩翩的视线对上。

  月无尘淡笑回道:“承乾宫是皇帝的寝宫,代表着皇室的最高权威,朕并不同意派人搜索承乾宫。但念在爱卿们对朕忠心耿耿,搜索寝宫一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经月无尘的首肯,容焕便率着众多侍卫搜索承乾宫,并集中承乾宫的所有宫女和内侍,逐一细细检察后,发现并没有传说中的刺客。

  月无尘端坐在龙椅上,楼翩翩则坐在首座,其他人则恭敬地站在下首。

  “母后怎么看刺客一事?”月无尘问楼翩翩道。

  “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制造恐慌,制造事端。二是确实有刺客欲潜入承乾宫,却因为东窗事发,临时改变计划。皇宫有人欲挑起事端,或者是想要取皇帝的性命,对方在后宫定是有人相助才能成事。首当其冲,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无论对方是官,是妃,或是宫女,或者是内侍,无论对方掩饰得多深,总有一日会露出马脚。赵昱赵大人,你说是不是?”楼翩翩淡眼扫向赵昱,问道。

  “太后娘娘圣明。那些不法之徒总有一日会惩之于法,微臣定当为娘娘郊全马之劳。”赵昱毕恭毕敬地回道。

  “哀家难得来一次承乾宫,便出了大乱子,看来哀家以后还是少在后宫走动为妙。”楼翩翩起了身。

  月无尘忙也跟着起了身,搀着楼翩翩的玉臂:“朕送母后回凤羽宫。”

  “不必了,忙正事要紧,哀家回了。”楼翩翩朝他浅笑如水。

  月无尘回以一笑,定住身形道:“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娘娘!”赵于一众人等也齐齐朝楼翩翩行礼。

  在众人的行注目礼下,楼翩翩翩然离去。

  月无尘再仔细交待了几句,赵于带来的众多侍卫一一离去,唯有容焕守在承乾宫外。

  承乾宫闹刺客一事,也就这样搁置。

  亥时,京城赵府。

  赵昱推开纱窗,便有一个身材姣好的蒙面黑衣女子站在月色之下。

  在他推开纱窗的瞬间,蒙面女子头也不回地道:“不知赵大人找我有何要事?要知道,我出宫一趟不容易。”

  “今晨本可以顺利抓到月无尘与楼翩翩通/奸,怎会被他们逃脱?你说过,此事万无一失。”赵昱不悦地质问。

  “楼翩翩很聪慧,灵活应变。她原本在月无尘的寝殿,在月无尘出来挡住你们的时候,她换上宫女的宫裙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去至另一偏殿。她在你眼皮底下溜走,你好意思质问我?”蒙面女子倏地回眸,冰冷的眸子扫向赵昱。

  赵昱被这个女人冷冽的眼神看得发毛,心里发虚,嗫嚅道:“我只想知哪里出了错,并无质问你的意思,你无需多虑。”

  “这个游戏很有意思,慢慢玩才好玩。楼翩翩这个女人也特别有意思,难怪迷得月无尘神魂颠倒,再看不上其他女人。”女子唇畔掀出一抹笑意,却冷如冰石。

  “你要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这不是游戏,莫耽误了大事。”赵昱沉声提醒。

  “这就是一场游戏,谁能笑到最后,不只要看谁更懂得谋划,更要看老天爷的意思。有时,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尽又如何,指不定到最后,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老天爷在捉弄我们这群人罢了。”女子轻启樱唇,遥望月落星疏的夜空,眸光清冷。

  “照你这说法,如今我们什么都不必做,只等老天爷来安排这一切?!”赵昱极度不悦。

  女子回眸轻瞟一眼赵昱,淡然启唇:“我可没这么说,赵大人何必处处讽刺我?我只是以为,楼翩翩这样的女子成为我们的牺牲品,有点可惜罢了。好戏会陆续有来,等着瞧吧。”

  “容我提醒你一句,别爱上月无尘,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赵昱觉得有必要说出自己的顾虑。

  女人一旦心里有了男人,心就会向着那个男人。若此女转而投靠月无尘,这事就麻烦了。

  女子唇畔掀出一抹笑意,颇觉可笑:“放心吧,我对眼里只有另一个女人的色胚皇帝没兴趣,我反而比较喜欢楼翩翩,她比较有意思。赵大人,以后若无要事,不必找我,我也不想见你。我们各司其职,做好份内之事够了。”

  女子语音刚落,便纵身几个起落消失在赵府,转瞬无踪。

  赵昱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沉吟良久。

  此女很有主见,是一匹难控制的良驹。她毫不避讳地说出对楼翩翩这个女人感兴趣,这个女人的心思难以捉摸,不知以后的计划会不会因她生出变故。

  但她有一句话他听进去了,人算不如天算,确实如此。

  按照计划,他们今日本该是将月无尘及楼翩翩的奸/情通告天下,甚至杀了几个无辜的宫女,只为达成目的。不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这第一步便遇到了阻障,以后的计划会不会同样难以实施?

  或许楼翩翩本身就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毕竟今日的计划便是因为她的急中生智而遭遇破坏。

  这晚,赵昱整夜未能入眠……

  子时,皇宫,凤羽宫。

  本已熟睡的楼翩翩在被人抱住的瞬间便嘟哝一句:“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这里,你就不怕又有人在凤羽宫闹刺客?”

  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枕着他的臂弯,笑得很满足。

  本以为他今晚上会避避风头,谁知他顶风作案,还是来了。

  “你就不怕是其他男人爬上你的榻?”月无尘在她嫩颊印上一吻,笑意温柔。

  这个女人总让他欲罢不能。曾以为得到她的身子之后会少喜欢她一点,可每次一看到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扑上去。看不到的时候,心里想着念着的,依然是她的全部。

  “皇宫谁有你这么大胆敢来招惹我。这是你的怀抱,你的气味,我不会认错。”楼翩翩睁美睡意氤氲的美眸,朝他露齿一笑,娇憨可掬。

  她毫不设妨的姿态令月无尘的心一紧,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颊畔,她边笑边闪:“好痒……”

  “小妖精,朕爱死你了……”月无尘重重咬上她迷人的唇花,在她唇畔忘情低喃。

  楼翩翩羽睫轻眨,不敢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想问他,却被他热情地堵住她的所有问题。

  她的呼吸,心跳都在为他加速,一时间头脑昏沉,只能沉迷在他的热吻中,迷失自己。

  同样的意乱情迷,同样的热情需索,不多久两人的身子便纠缠在一起,在彼此身上找到了身与心的满足。

  半个时辰过后,月无尘终于满足地停止动作,为她轻拭颊畔的香汗。

  她的体力有所好转,不像刚开始,总会在半途便缴械投降。他们的身子是世上最完美的搭配,两人在一起,那么楔合,仿佛是为彼此量身订造。

  “累不累?”月无尘意思意思地问道。

  “好累。”楼翩翩甜美一笑,贝齿浅露,柔美如花。

  她的呼吸还有点急促,身子仿佛还浮在半空,未能着地。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迷醉,这是她的男人带给她的感觉。

  月无尘灼热的视线定格在她美丽的胸房,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没忘记来这里另有目的,便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手却自动自觉地摸上她胸前的粉嫩,感觉她敏感的身子立刻有了反应,这满足了他的大男人心理。

  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她的身子,另一只手也不规矩地一路向下,找到温暖的源头,才碰到,便被她用力抓住。

  “今日你是怎么做到的?”月无尘笑了笑,抓起她的青葱玉指放在薄唇轻咬,暧昧的眸光紧绞着她的,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火花四溢。

  楼翩翩思绪混沌,眼里只有月无尘邪笑的俊颜,无意识地轻应:“嗯?”

  她不知他在问什么,突然身子变得空虚,急需要月无尘填满她这空虚的一部分。她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月无尘对于她的主动满意得不得了,沉声而笑,轻捏她的俏鼻:“母后被朕带坏了……”

  “你喜欢我这样不是吗?”楼翩翩不满地轻哼,退了开去。

  “当然喜欢。母后越来越可爱,是世界上最可爱、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月无尘轻抵上她的鼻尖儿,说着好话哄她。

  待他说完,他觉得自己很无聊,居然说这么恶心的对白。

  可若对象是楼翩翩,她若是听着高兴,他偶尔说一次也无妨。

  事实证明,女人确实要哄。即便小女人努力板着小脸,可她美眸闪现的笑意却隐藏不住。

  “这算是说情话吗?说得不好听,再来。”楼翩翩隐忍着笑意道。

  “要朕说可以,母后先回答昨日是怎么瞒天过海的。”月无尘想起自己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继续追根究底。

  怕只怕现在不问,待会儿会沉迷于她,忘记问此事。

  “很简单,我让冬梅给我找了一套宫女衣裙。那时你们在大殿,我从容不迫地经过,你们也没发现我。此后我再回自己的衣裳,完全没问题。”楼翩翩轻笑,她摊开他的手掌,自己舒舒服服地倚在上面,美眸专注地看着他:“我预感不妙,所以自己找了条出路。昨晨的事件证明有人掌握了我们的行踪,甚至对方懂得利用我们的心理,前晚上便在进行阴谋。”

  例如对方首先知道月无尘诏寝了秋吟,进而推算出她会沉不住气往前承乾宫查看究竟,便在昨晨短时间内杀了几个宫女,更把握时机,趁她和月无尘忘情偷/欢时来逮人。

  若不是好急中生智,对方已揭穿她和月无尘之间的奸/情。

  对方一定不只是想揭发他们的奸/情,或许,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月无尘。这个时候,月无尘根基未稳,不能有丝毫差错。若在她的事情上大作文章,月无尘帝位堪忧。

  更可怕的是,对方知道她对月无尘的情感,肯定会就此事大作文章。

  那人,极有可能是月霁!

  月霁每走一步棋,都有险恶目的,而她就是牵制月无尘的棋子……

  思及此,楼翩翩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长此下去,总有一日她会成为月无尘的负累。

  “怎么了?”月无尘感觉到楼翩翩情绪的变化,扶正她略显苍白的小脸问道。

  “是月霁。你赶紧离开,不能让他抓到我们的把柄。”楼翩翩倏地坐起来,哑声回道。

  “朕早料到是他在作怪。若无意外,赵昱是他的人,而且后宫也有他的人。他想就你的事大作文章,逼朕面对天下百姓。”月无尘握住楼翩翩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这事有朕担着,轮不到你操心。如果大家知道此事,大不了朕告诉天下人,你就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

  楼翩翩轻倚在他的肩膀:“我就是怕你做傻事。我们都知道,这事捅出对你影响有多大。最起码,现在不是时候,你不能做糊涂事。”

  “朕知道朝政未稳,朕的龙椅没有坐热,不到非常时刻朕不会做出错误决断。”月无尘轻笑:“朕热衷帝位,喜欢高高在上,绝不会拿皇位说笑。”

  他垂眸看她,另有所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皇位和我你要选择其一,这会不会令你为难?”楼翩翩状似无意地问道。

  她甚至很想问他,此前他说的那句“爱死她了”,是不是发自肺腑的感觉。

  罢了,还是不问了。

  他们前途莫测,他们的关系是不容于世俗的禁恋。若是他们情份不深,有一天就算分开了,也不会太可惜,不是吗?

  “不会有这么一天。母后,睡吧,朕不吵你了。”月无尘拥着楼翩翩躺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嗯,你也早点睡。”楼翩翩抿唇一笑,阖上美眸。

  她在等月无尘给她一个晚安吻,这是他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必做的功课。

  可是,她等了许久未能等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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