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先生’令他心间酸楚重重叠叠地涌来,抱着她单薄身子的手臂,不由得收紧,“我知道是你,不会再被你骗下去。”
青衣哪里肯认,用力挣扎,冷道:“先生认错人了,我不是先生要找的人。”
肖华哪里还会相信,将她抱得更紧,“我会证明。”抱了她,突然脚尖一点,跃入荷塘。
青衣吃了一惊,他疯了吗?
花海茫茫,不见边际,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
荷塘固然美,但叶海下全是淤泥,掉进去,非得变成两个大泥人。
肖华在身影落下之际,脚尖又在荷叶上轻轻一点,身形又再升高,如此起起伏伏,片刻间竟已经去到菏塘中心。
青衣这才发现,荷塘中心竟有一处不小的岛屿,岛屿上遍布着各色野花,又有一块被太阳晒得极暖的巨大青石。
有风拂过,荷香,花香夹着各色花瓣随风轻扬,竟如同仙境。
只是周围荷叶长得高大茂盛,而这处仙境般的地方,离得又远,所以才不被他人发现。
地方虽美,但青衣却无心欣赏,望着咫前薄唇紧抿,一双俊目紧锁在她脸上的肖华,心里七上八下。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会知道。”他吐息间尽是她熟悉的清冷的白玉兰花香。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这么久了,还是不能淡然地与他单独相处,“我要回去了。”
“你要回哪里?”他的声音磁哑,漆黑的眸子不知是不是被花瓣酝染,渐渐转浓,眼睑垂下,看向她嫩如此间花瓣的唇,慢慢低头下来。
青衣完全慌了神,然被他囚在怀中,动不得丝毫,只能转脸避开,滚热的唇擦过她的唇,从她细滑的肌肤上滑过,落在她耳衅。
他眼里象燃了两团火,声音哑且沉,“真不肯自己认?”
青衣知他敏感,但自己已经成妖,再不是以前的青衣,也不是过去赤水女子,只要自己不认,他能奈她何?
冷下脸,“我确实不是先生所说的人,还望先生尊重些。”
他撇脸低笑,“尊重?我亲近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尊重之说?”
青衣心尖一颤,声音愈冷,“先生说过,不碰小女子。”
他微微一笑,声音越发的低柔,没有半点不肯定,“我答应的只是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民女,但我怀中之人,却是心头所爱青衣。”
青衣实在不明白,她头上还顶着朵蛇鳗花,他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如果先生要蛮不讲理,将黑说成白,小女子无话可说。”
他斜眸睨来,笑了一下,“是黑是白,你心里明白,不过我会让你无从否认。”
青衣突然似有所觉,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你要做什么?”
他不再说话,一手仍紧揽着她,不容她动弹,另一只手却滑到她腰间,解去她腰间系带。
此时初夏,天气已经转热,她身上不过是一件单薄绸衣,柔滑的绸衣失去缚束,自她肩膀上滑落,似雪的肌肤被明艳的晚霞映上一层淡金,少女幽香袭来,更胜过幽幽荷香。
他平时温文而雅,清漠文秀,但青衣却哪能不知,这个人到了床上是何等霸道无耻。
瞧他神情,分明胸有成竹,巳然猜到她目的何在。
她什么都可以装,可以不认,但身体的特征却无法改变。
之前不是没有想过,但知他虽然霸道无耻,但在男女之事上,除了对她,却从来不曾勉强任何人,所以才有持无恐。
哪想到他此时竟会做出这事。
先不说此处荷岛,就算她经脉未损,也没办法象他那样凌空来去,就说此时,虽然蛇鳗已经适应她的身体,但她原本的血脉终究因蛇鳗的植入而受创,伤愈之前,虽然行动上敏捷一些,但实际上和不会武功的寻常人没有两样。
如果他强行为之,她在他手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脸色瞬间刹白,伸手抓住他正牵扯着她褥裤系带的手,“堂堂王爷,难道也干出这种强占民女的事?”
彩衣虽然没有追到燕京去,但对肖华的事更为关注,青衣呆在密屋里,隔着水晶屏,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得明明白白。
知道他已经让位,虽然只肯受平阳侯的称号,但终究是个王爷。
他抬眼睨来,墨潭般的眸子里噙着讥诮谑笑,“民女?”
青衣知道急情这下露了马脚,紧抿了唇不再答话。
肖华却没有因为她的沉默就放过她,戏笑道:“刚才是谁说不认得我?”
青衣只得道:“侯爷名满增城,小女子再是眼力差,也不会看不出来。但知道侯爷的人多去了,难道个个识得侯爷?”
这女人有多倔强,肖华再清楚不过,见了棺材也未必落泪,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不再与她哆嗦,将她摁倒在青石上,“你还是自己认了好,免得说我欺负你。”
青衣咬了咬唇,他欺负她还少吗?
铁青了脸,狠声道:“侯爷执意相欺,如果我当真并非那人,那该如何?”现在她只报着一丝希望,希望他心底不是那么肯定,只要有一点犹豫,就有可能让他停下。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如果当真不是,我自备血刀,任你凌迟,可好?”他说的轻松,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只是随口说说。
青衣轻轻一颤,心一点点沉了下去,紧抓着他的手更不肯放。
他丝毫不受她手上力道影响,只轻轻几番拉扯,她如玉的娇柔胴体轻颤着展裸在青石上。
她无力地闭上眼。
他的视轻扫过她浑圆尖挺的胸乳,那两点嫣红,仍如初次所见那般娇嫩,一握的小腰也如当初,所有一美好都是他梦中常见的,无数次盼着能再上一看。
然此时,他无心欣赏,线视径直落在她夹紧的腿间。
凝脂般的肌肤诱人地微微隆起,没有一根毛发。
不过脚根处却多了一朵赤红的蝴蝶印记。
小小的赤红的蝴蝶花印记象被风吹得如同要活过来一般。
这是她与他的上一世的第一夜,留下的印迹,洗不去,也抹不去。
他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得来幼鳗,并把幼鳗植入体内,但他却清楚地知道那条蛇鳗与她合二为一,将她妖化,她既然为妖,自然就冲破转世为人的封印。
脱去凡胎,这印迹自然也就显露出来。
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抵赖?
她即便是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动不能动,避更无从避,脸上晕红迅速传开,化遍全身。
他长指划上,在她腿间那抹娇嫩的嫣红上轻轻划过,引来她轻轻一颤。
她这才发现,可以动了,立即抬腿踢他,却被他乘机分了双腿,挤到她腿间。
只有她能有的妙曼尽在他眼底。
她虽然能动了,但被他握住腰身,越加挣不出身来,扭动的娇体,更加诱人之极。
他久久凝视,终于轻叹了一声,低头下去,滚热的唇落在那朵欲滴的蝴蝶花上。
她的体温,随着温热的肌肤传到他唇间,淡淡的少女体香,是他所熟悉的。
无论她口中承不承认,都已经不再重要。
她羞得忍无可忍,哪肯这么老实呆着,任他观赏胡为,挣扎得越加厉害。
却不知越是如此,越将他腹间邪火煽得无法灭去。
这女人本是他爱极,又想极的,无数次在梦中与她邂逅欢好,这时失而复得,在他眼前,哪里还能再忍。
雪肌中的那诱人嫣红在随着她的挣扎不住翕合。
他垂眼看着,体内邪火乱窜,简直要将他浑身血液熬得干去。
长睫轻颤,眸色氤氲。
蝴蝶印记上的徘徊良久的唇,拂过雪肌,挪向那抹欲滴的嫣红,轻吮慢柔地舔了进去。
她身子一颤整个僵住,支身去推他肩膀,可哪里推得动,灵活滚烫的唇反而越陷越深,到得后来竟寻了那处,圈圈点点地舔了进去。
久违而陌生的酥麻卷袭而来,任她怎么忍,怎么推就,腿间仍不受控制地颤抖,粗促的喘息和呻吟从紧咬着的齿间溢出。
而他的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
再这么下去,真一发不可收拾,青衣用力撑着他的肩膀,喘息道:“停下,停下,我们不能……”
他不但不停,反而将舌尖抵上她敏感的软嫩处,轻捻慢吮,将她已经到了边缘的快意,直送上顶端。
青衣不自禁地收紧了臀,那快意迅速化开,直冲头顶,脑中刹时间空空一片,只剩下绵绵不绝的酥麻快意传遍四肢百骸。
他抬眼起来,眼里噙着谑戏笑意,都这般模样了,还强撑。
青衣对上他满含情欲的眼,大眼里慢慢噙了泪,“我是妖,我会吸人的精元……”
肖华眼里多了几分玩味,语气也多了几分挑逗诱惑,“那便用我来喂你便是。”
青衣急急地推他,“会死人的。”
“为妖的,只恨不得能多吸些精元,哪有像你这样送上门,还推三阻四的?”
“我不想做坏妖,不象被天星子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