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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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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巫师怔了一下,哼了一声,道:“女人生孩子的事,你艚知道多少?前不久,黄旦他娘还给他添了个弟弟。

  黄旦也是死士之一,他娘也是年过五十,前不久新生了个孩儿,小十七倒是知道的,不再说什么,把这事应了下来,飘然而去。

  身为死士,目的就是对付平阳侯,就算没有大巫师的这些条件,被指派前往,也不得不前往,只不过尽不尽心力,就是另一回事。

  大巫师买的就是他的尽心尽力,以他和丹红的自由换取大巫师在蛇国的最高的权力,各得所需。

  小十七离开,锦娘上前,低声道:“生儿子的,不是镇长的第六个小妾吗?”

  大巫师不以为然,“他哪个娘们生儿子,与我们有何关系?”

  锦娘闭上嘴,不再说话。

  十一花了两天时间,等到燕京派送来的物资,顺利刺杀掉他们的押送官,制造出混乱,令蛇国拦截了这批物资。

  她知道频频截取燕国的粮草和物资,会将她与平阳侯的关系在最短时间内推到刀尖上,但她与他分为两国阵营,她又身为蛇国死士,她别无选择。

  完成任务,她不急着回蛇国,在溪边洗净脸,换下夜行服,向金牛镇而去。

  就算因为刺杀燕国将领的事,会与平阳侯关系僵裂,但研制合欢瘴毒的事,她依然关注着。

  此时已经快日落西山,金牛镇上却少有的热闹。

  来往行人所谈都是镇长的小妾为镇长添了新子。

  十一对这些大户人家添子的事,不感兴趣,一笑而过,见再没其他有用的消息可听,就朝着镇外而去。

  遇上有人请宴,白吃白喝想来去凌大夫那里看病的人不会多。

  到了地方,十一发现,哪里是看病的人不会多,而是一个没有。

  就连小刀也不见人影只得一个老人清扫着院子。

  十一扬眼向门口挂竹筒的地方望去,门口空荡荡,单零零得只剩下一柄铁钩。

  那水极为难得,如果说凌大人和小刀也去了镇长家中赴宴,把竹筒收起也是应该,但不知怎么,十一就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想了想迈进门槛,“请问老人家,凌大夫在吗?”

  老人抬头起来,见是个没见过的漂亮小姑娘,“你是来请凌大夫的吧?”

  十一点头。

  老人道:“姑娘,你这趟是白走了,凌大夫走了一个月了。”

  十一微微一愣,“老人家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老人道:“应该不会回来了,这屋子,他都不租了。”

  十一又问:“老人家知道凌大夫去了哪里吗?”

  老人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凌大夫本是游方的高人,来去无踪,能为我们这儿的百姓看这许久的病,已经是我们的福气了。”

  十一谢过老人出来,眉头微蹙,看来还是被他们察觉了,要不然,不会突然无声无息地离开。

  望向远处天边平阳侯是防着她,才会让凌大夫和小刀撤离啊。

  回到蛇国,已经天黑,得知小十七前往金牛镇刺杀平阳侯。

  心里一沉,平阳侯已经警觉,金牛镇不再安全才会让凌大夫和小刀离开。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去参加镇长一个小妾所生的儿子的宴席?

  要知道这年代,除了蛇国这个特殊的国家体制,其他诸国,均是嫡庶分明,何况买来的妾侍越加没有地位,比奴婢身份高不了多少,就算她给镇长生了儿子,讨得镇长欢喜,但在外头来说,这对母子却是上不得台面的。

  平阳侯是什么人?

  燕国先皇的嫡次子,身份何等显贵,就算他在金牛镇逗留,与这个小小镇长有些交情,镇长也不敢请他参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的满月宴。

  别说请,镇长见了平阳侯,提都不敢提,提了都是打平阳侯的脸。

  镇长虽然纳了几房妾,但除了早年元配生过一子,后来得的全是女儿,所以男丁单薄。

  现在新买的第六房小妾为他生了个儿子,镇长老来得子,自是欢喜,大摆宴席,镇中凡是得闲的,都能去吃喝一场,就连叫化都能分得一碗干饭,几片猪肉。

  镇上的居民都在奔走,四处相邀一同去赶席,所以这个时辰了,才会如此热闹。

  能有这样的传闻出来,绝对有诈。

  大巫师想揽大权,想得疯了,把这样的传言听了进去也罢了,小十七居然也空长了个脑子,不想想这层关系。

  她哪知,小十七被大巫师含糊的一番话,误认为是镇长夫人生了儿子。

  镇长是地方土豪,而平阳侯围守蛇国,为着物资方便,自是与镇长交好。

  如果是元配添子,他赏个脸,也不是不可能。

  十一暗骂了小十七一声:“蠢蛋。”

  算着小十七出发的时间,如果能及时放出信号,召他回来,还能有救。

  能放出急召回外出任务死士的人,现在蛇国只有大巫师。

  急奔大巫师处。

  大巫师对十一的话,不以为然,但十一成为死士后,表现极为出色,身价飚升,他不能不客气三分:“我的人消息四通八达,所得的消息还能有假?”

  十一强压着怒火,耐心道:“平阳侯何等身份,如何能去为一个小小镇长侍妾的儿子捧场?分明有诈,如果不召回小十七,小寸七只怕是凶多吉少。”

  大巫师岂能没有怀疑,但难得的机会,他岂肯放过,就算明知有诈,也要一试。

  就算小十七当真损了,也不过是一个死士,刺杀平阳侯损去的死士多不胜数,他哪能在意再多一个小十七?

  而十一不过是一个死士,却干涉到他头上,心里恼怒,不悦道:“如果情形当真不对,以小十七的身手,难道还走不了不成?”

  如果只是寻常刺杀,以小十七的身手,当然可以全身而退,但这分明是平阳侯设下的圈套。

  平阳侯要置一个人于死地,那个人必是九死一生。

  十一见大巫师执意不肯召回小十七,如果再拖下去,小十七生死难料,急道:“黄旦他娘才给他添了幼弟,如果黄旦来请大巫师前去庆祝,大巫师可愿赏脸?”

  大巫师的脸顿时黑了下去,黄旦他娘算什么东西,能要他堂堂国师前往庆祝?

  十一冷笑,“想来大巫师也不会去的,那么平阳侯又如何会自降身份去给个小小侍妾应祝?这么大的纰漏,大巫师不会没想到,既然如此,为何要白白折损一个可用之人?”

  一席话说得大巫师更是面如锅底。

  锦娘自从月荷的事被夜揭穿,再没敢对十一做什么手脚,但恨意却更胜过从前。

  最近又见十一的地位步步升高,有心乘夜不在的时候,对她打压一番,当下冷哼道:“放肆,你一个小小死士,竟敢对大巫师无礼。”

  十一冷看向锦娘,“锦娘该知道小十七与夜的关系,如果损了小十七,夜回来,锦娘如何交待?”

  夜是锦娘的心头痛,这件事上,本心有余悸,但一来不敢逆了大巫师的意思,二来借此打击一下丹红,心里也是痛快。

  现在被十一直言指出,如果夜回来,这丫头在夜面前嚼上点耳根子,只怕夜当真会憎恨于她,又急又怒,涨得满面通红,嘴上却不肯服软,“身为死士,对付平阳侯,天经地义,就算夜回来,能有什么异议?”

  十一瞥着锦娘冷笑了一声。

  锦娘只觉得毛骨悚然,越加心惊,强作镇定,“大巫师与平阳侯相争多年,难道不比你更了解平阳侯?”

  十一嘴角浮起讥诮,相争多年,不过是用无数死士的尸骨堆砌,结果平阳侯仍活得好好的,而蛇国被逼迫得只得合欢林以内巴掌大小领锦娘被丹红看不起,已经是满肚子怨恨,而这个小小的丫头,居然也敢对她露出不屑之色,恼羞成怒,不理不顾道:“对了,平阳侯两次盗赤水剑,赤水剑都落在你手中,难道你与平阳侯有什么私情?”

  大巫师对这件事,本就有疑心,但这事被蛇侯压着,他并不多理会,听了锦娘的话,更觉得十一和平阳侯之间形迹可疑。

  越加不肯召回小十七,重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十一如果不信,何不自己亲自去看看。”

  十一脸色微白,如果能来得及赶去金牛镇,她何必在这里跟他们费这许多口舌?

  “大巫师……”

  大巫师大袖一拂,打断她的话,“我要休息了,你们退下吧。”

  锦娘得意地瞟了十一一眼。

  十一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转,咬了咬牙,转身大步离去。

  离了大巫师的寝宫,唤来马匹向金牛镇急驰而去。

  如果这是平阳侯设下的圈套,金牛镇通往蛇国的路,必会被严格监视,只要小十七一露面,就会遭到围堵,他根本没有机会逃得回来。

  她只盼小十七察觉情形不对,能寻地方躲藏起来,以她对金牛镇的熟悉,或许可以在暗中寻到他,带他逃过此劫。

  (接下来的情节会有比较大的变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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