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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帏深,谁道是销 魂(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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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松了口气,忙随了侍女匆匆出去。

  此时,拓跋轲正向另一名侍女交待:“去和管密说,这个叫宝墨的,让他带回邺都去,好好照看着养大些吧!”

  走到门槛边时,又似听到他在轻轻地嘀咕:“这个管密,在搞什么鬼?”

  等我回到自己的房中颤着身子喘了半天气时,我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拓跋轲并不知道我就是南朝那个文墨公主!

  为了永绝后患,也不知那个吴德向拓跋轲添了多少关于我的坏话,总之他在见到我后,绝对没有将他跟前安静作画又胆小如鼠的小姑娘,和南朝那个跋扈刁钻的文墨公主联系在一起。

  所以,他以为管密没领会他的意思,不但没把南朝公主送上他的床榻,还把他所不感兴趣的稚嫩小丫头送了过来。

  可假如他明天弄清了宝墨就是南朝的文墨公主,他还会放过我么?

  但无论如何,今天算是熬过去了,

  萧宝溶亲自去找萧彦求救,算来此时应该还没到闵边,也不知能不能顺利地搬到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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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时时担心着拓跋轲的传召,我过得提心吊胆,却和两名侍女有点相熟了。

  我无声无息地收敛了凌厉爪牙,完全把自己当成沦落异国的落魄公主,安静胆怯,对着她们一口一个姐姐,很快赢得了这两个直心肠侍女的友谊。

  她们甚至主动帮我打听到了齐国使臣的动静,说是一早便已离去,带了两国的和约以及被换回的太子萧康。

  没有人会感激我。他们把我扔给敌国,还砍上两刀,扬长而去!

  隐藏自己,示人以弱。我悄然吞咽下所有的恨意,掌心那个被梳齿刺着的伤处却始终没能结疤。一次又一次,被我用指甲用力掐入……

  忍耐中的小小伤口,若是不能结痂,早晚会腐烂入骨,愈来愈痛不可耐。

  可我已经顾不得了。

  到晚饭后,拓跋轲处始终不曾有任何动静传来。轻罗、连翘服侍我洗浴了,我正要放下心来好好睡一觉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皇上有旨,宣文墨公主即刻过去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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