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袖神色不变,带着从云天音身上学来的超逸儒雅看着与她讨价还价的鸨嬷嬷——若她唇角的笑不那么的轻浮流气,那模样倒也有几分像她身边的云天音了。
“五五分?鸨嬷嬷,这不太好吧?你细想看看,我这点子,会为你美人坊多赚多少?”她唰一声收了折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另只手掌心:“嬷嬷平白赚这么多……嬷嬷,你可要想好了哦,待这比赛结束了,咱们俩连一个子儿都捞不到了!”
鸨嬷嬷神色有些动摇,却仍是不肯松口,略一沉吟,赔笑道:“柳公子,这事,容我与姑娘们商量下再答复你行么?”
她摇着团扇,整了整衣襟,不待云怀袖应一声,便起身往外走了!房门甫一阖上,云怀袖即露出甜甜地笑靥,抿弯的唇像一轮弯月,高高扬着:“天音哥哥,怎么样?我厉害吗?”
云天音浅笑着摇头,她这点斤两,唬弄鸨母还成,因为她确实是动心了,但若是遇上厉害一些的对手,她就该叫苦连天了。但为了那高高扬着的唇瓣与那邀宠般可爱的表情,他选择不打击她:“嗯,我们怀袖最厉害了!”
云怀袖还来不及开心的欢呼,那专门打击人的冰嗓又毫不客气的响了起来:“尾巴别忙着翘上天,那鸨母还没同意呢,也就那脑袋里专门长草的鸨母才能被你唬弄……”
那高扬的唇角立刻垂了下来,阴恻恻的瞪着声音来源处,间或还能听见低低的磨牙声:“云致宁,我是你妹妹——”他就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对她口下留情吗?他居然说那鸨母脑袋长草?那句话所影射的意思就是——她跟脑袋里面长草的人是同一水平的?
云致宁浓眉一挑,冰冷视线利箭一般射来,凉悠悠的语气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危险气息:“你喊我什么?”
云怀袖一直退一直退,直退到云天音身后才敢放胆呼吸,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嘿嘿傻笑,掐媚而甜腻的喊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