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容儿见他神情虽慵懒,但却并没有露出不耐或无趣的神情,这才放心道:“臣妾还听说,皇上本欲纳她入后宫,但因年岁大她许多的关系而作罢,心中又怜恤她,所以才将她指给王爷的!容儿说的对不对呀?”
此时风露清绵,越往前,白玉兰开得更盛,枝条悠然出尘,初绽宛如小荷的花苞,亦或是盛放的舒展着片片洁白花瓣的花朵,被浅绿叶儿衬得愈发洁净幽香。
夏侯景睿停下脚步,伸手折了一枝,抿着重重笑意,长目微眯,隐隐透着轻慢与凉薄,手势却极温柔的将那犹带着晶莹露珠的花朵别在曹容儿高绾起的颇有些蓬松的发上。“乖容儿,圣上岁数大这样的话在本王面前说说便也罢了,可千万记住了,人前不能如此放肆!”
曹容儿眼波将流,盈盈浅笑,颊上如饮了酒般嫣红:“容儿记住了——王爷,今儿若无事可以陪容儿出去走走吗?”
“今天?”夏侯靖若偏头,作势沉吟了下,颇遗憾的摇头:“恐怕不行!王妃昨日又发病了,本王待会儿势必要去看看她……”
曹容儿心中一动,娇柔的倚在他怀里,撒娇般摇着他手臂,嘟了红唇软声道:“王爷,容儿可以随你一道去吗?这么长时间,容儿还未见过王妃呢,好王爷,你就让容儿跟你去好不好嘛?”
夏侯景睿微笑着看她,眼中情意如春柳脉脉,声音饱含怜爱之情:“也好。她身子虚弱,平日难得出门,你去看看她,陪她说话解闷,也算有心了!”
她尊为王妃,府中姬妾本应每日到她面前请安问好的。她初进门,他便安排她住进了最偏远的意竹堂,一月里去两三次,且从未留宿过。府中之人便猜测,王妃怕是不得他喜爱,也有人抱着好奇与幸灾乐祸的态度前去意竹堂请安,但皆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打发了回来。
之后,便也没人去意竹堂走动了!
“小姐,小姐……”柳语焦急仓惶的声音远远传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