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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是男人,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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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恕对刑名颇为熟稔,这一开口,便厉声喝问,若是碰到那些未经历过场面的人,只怕早已吓得哆嗦,乖乖地招供了。,,。

  只可惜柳乘风却不吃这一套,王恕喝问之后,柳乘风只是淡淡地道:“敢问大人,柳乘风身为锦衣卫百户,弹压民变,何错之有?”

  柳乘风所抓住的重点是,自己所弹压所杀戮的是变民,这些人可是要造反的,既然是造反,其他人都不弹压,偏偏他柳乘风弹压,就算没有功劳,却也绝对谈不上是过错。

  坐在副审位置的刑部侍郎彭健微微一笑,捋着胡须慢悠悠地道:“好一个民变,老夫想问,这民变又是因何而惹出来的?分明是你放纵校尉不法,从而导致民变,莫非现在还要邀功请赏不成?”

  彭健话音落下,冷冷地低头去喝茶,这一番话,火药味很浓,却是在说,就算是民变,那也是你柳乘风弄出来的,先煽风点火,之后又弹压杀人,这两桩罪名下来,足够抄家灭族了。

  柳乘风看了彭健一眼,心里骂了他一句,却是在想,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这老东西,竟是把我往死里整?

  坐在彭健左侧位置的大理寺寺正吴友清却是含笑道:“彭大人说话不要这么过激,此事尚未查明,怎么就能轻易论断?若是如此,那么你我在这儿做什么?直接将他拉下去砍了头就是,又何必要过审?”

  吴友清的话惹得彭健不由侧目看了他一眼,朝他轻蔑地冷哼了一声,随即又别过头去。吴友清却是不理会,自顾地微微一笑,便又继续靠着椅子阖目养神了。

  文武百官们一瞧,却都是糊涂了,这钦犯才刚审几句,怎么副审就相互吵起来了?

  王恕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像话,便拍案道:“副审待问完了话再发言,现在是本官在问案。”他见无人有异议,便对柳乘风继续问道:“你方才说弹压的是变民,那本官问你,这变民是怎么来的?”

  柳乘风道:“变民就是变民,又有怎么来的?”

  王恕不由吹胡子,这么大胆的钦犯,他倒是没有见过,只好耐着火气道:“本官问的是,这些变民是不是因为你放纵校尉不法,从而滋生?”

  柳乘风道:“不是。网,duwo,。”

  一旁的彭健听了,忍不住冷笑道:“不是吗?可是不少人却是听说是因为你们百户所的人先调戏了一个fù人,继而引发了冲突,难道连这个,你也要抵赖?你这小贼,信口雌黄,可知道举头三尺自有神明?说这些鬼话,小心人神共愤。”

  柳乘风怒了,冷笑道:“大人都说了,这是听说,可有谁亲眼所见?大人,我还听说刑部侍郎彭健彭大人烂,莫非彭大人就是烂吗?”

  “你……”彭健拍案而起,这一次却是气得不轻,在如此庄严的所在,钦犯居然敢辱骂自己,这还了得?彭健来之前就曾打了小心思,柳乘风这件事,民愤太大,只要自己站在柳乘风的反面,这士林的清誉自然沾光不少。可是柳乘风居然敢在殿中戏弄自己,这家伙真的是不知死了。

  文武百官听了柳乘风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柳乘风笑看着彭健,道:“我什么?大人可以听说,那我就不能听说吗?我还听说大人生的儿子没有小,难道大人的儿子就真没小了?所以说,大人以后要记着,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要道听途说,就比如大人贵为刑部侍郎,平时署理公务时,裁判冤狱时,也靠道听途说吗?”

  彭健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老脸胀红,骂又不是,不骂又不是。

  王恕只好拍案道:“柳乘风,住嘴!”

  彭健有了借坡下驴的机会,才坐回位上,气咻咻地瞪了柳乘风一眼。

  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开口的东厂理刑百户张豪微微一笑,道:“柳乘风,你要证据,偏偏我这儿倒是有几个人证,来人,把人证带上来。”

  听说要紧急开审,东厂这边也没闲着,早就押了不少人证在宫外候着,而张豪明显是个稳健的人,一开始都没有出口,直到柳乘风得意洋洋地说了口说无凭之后,才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这也正是萧敬选他来做副审的原因,那掌刑千户只是萧敬的外甥吴用,能有几斤几两,萧敬心里头比谁都清楚,这东厂里头,真正拿得出手的,还是张豪。张豪是干吏,做事不急不躁,滴水不漏。

  过了片刻,就有几个穿着朴素的人被人押进来,这几个人生得都颇为年轻,一看到柳乘风,立时骇了一跳,仿佛遇见了凶神恶煞一样。

  几个人拜倒,也不懂规矩,只是胡乱地磕着头。

  张豪慢悠悠地道:“你们不必怕,有什么说什么,那一日的事,你们可都曾参与了,现在就在这大殿上,当着皇上,当着主审和文武百官,将这事儿原原本本说清楚,若有一句虚言,小心自己的脑袋。”

  下头几个人连忙道不敢,其中一个道:“小人本是迎春坊里的人,那一日听到有fù人叫喊,便第一个冲过去看,才发现有一队锦衣卫校尉竟是在撕扯一良家fù人的衣衫,这时已经围拢了许多人来,不少人看不下去,便要将那fù人救下,结果冲撞了那些校尉,却是横着刀要杀人,再后来,事情就闹起来了。”

  另一个道:“王四儿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小人也亲眼瞧见有个fù人几乎被校尉撕烂了衣衫。校尉们还晃着刀要杀人……”

  王恕的眼睛已经落在了柳乘风身上,淡淡地道:“柳乘风,他们方才的话,你可听清了吗?”

  这殿中许多人都已经窃窃私语起来,想不到案情只一下子功夫就已经明朗。现在有了人证,看柳乘风还如何抵赖。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这倒是奇了,这些人证如此言之凿凿,却是哪只眼睛看到这fù人是良家fù女?”

  “你还要抵赖?你纵然校尉在光天化日调戏良家fù女,现在还有什么说的?”彭健这时候精神一振,又不禁拍案而起,森然道:“现在证据确凿,任你有三寸不烂之舌也别想再巧言脱罪了。”说罢,他向王恕道:“王大人,你是主审,你来说说看,柳乘风按律该当如何?”

  王恕沉吟道:“既然有了人证,柳乘风,你激起民变之后又杀戮百姓的罪就算坐实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且慢!”一直没有出声的另外一个副审温正终于说话了,谁都知道,温正与柳乘风乃是翁婿,一开始,大家见温正不发一言,也觉得奇怪,这时候温正突然出口,反而不觉得惊奇了。

  温正慢慢地道:“他们也有人证,老夫也有人证,来人,将那fù人带进来。”

  满朝的文武见事情有了转机,又都纷纷提起精神,正说着,一个fù人小心翼翼地进来,fù道人家,毕竟没见过什么世面,早已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温正正色道:“你来说。”

  fù人这才回过神,立即跪下,哭哭啼啼地道:“奴……奴家该死,奴家……”

  只可惜她只顾着哭,这时候见了这么多人,又在这金殿上,哪里说得出什么有用的话。

  温正无奈,只好向众人解释:“这女子便是当日的那个fù人……东厂那边,寻了人来说她是良家fù女。哼,这女子,老夫已经查过底细,明明是烟花胡同云霄阁的青楼女子,老夫要问的是,她既是青楼女子,又何来调戏之有?”

  这一句话,又惹来不少的议论,更多人发出惊呼,低声道:“原来是个青楼女子!”

  东厂理刑百户张豪的脸上掠过一丝冷意,正想要说些什么,那彭健已经笑了,道:“是青楼女子又如何?难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青楼女子就不能引发民愤吗?”

  柳乘风这时候笑了,道:“调戏青楼女子当然不对,不过她既是红尘女,却为何呼救?还有,一个青楼女子,无端跑到迎春坊去做什么?方才东厂的人证都说她是良家女,这又怎么说?”

  彭健被抢白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柳乘风继续道:“再者说,她虽是青楼女子,却不是什么花魁,说得难听一些,百户所里的校尉虽然薪俸少了一些,可是偶尔去烟花胡同里风流一夜却还是舍得的,这样的姿色,又是在光天化日,谁有调戏的兴致?大家都是男儿,许多事,柳某人不说,大家也该是明白,试问大家,在这大街之上,撞到这么个平庸的女子,谁有调戏的兴致吗?来,来,彭大人今日的兴致高昂,就请彭大人先说。”

  彭健怒道:“老夫才没兴致……”

他后头的话本来是说没兴致搭理你这小贼,谁知道话说到一半,便被柳乘风打断,笑道:“这就是了,连彭大人都没兴致,莫非彭大人以为,天子亲军的癖好比彭大人更奇特一些吗?”!。没有添加任何弹窗广告,永久网址请大家收藏阅读并相互转告一下明朝好丈夫明朝好丈夫第一百三十三章:是男人,都懂的_明朝好丈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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