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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善美的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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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成从最初的惊奇中很快回过神来,大步地走向站直了身体向自己行礼的享哲。这孩子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出现。

  “伯父!”“享哲!”几乎同时,两人相视而笑了。

  “享哲呀,来多久了?走,跟我进去喝一杯吧!”贵成慈爱地将手放在享哲的背上。

  “好的。”享哲心里一动,他从来没有和自己的父亲有过这样的互动。可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来自父亲的温暖。

  贵成走在前面,享哲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贵成,记起在伦敦的时候从善美嘴里听到的贵成,一个男人要怀着对妻子、对女儿怎样的深情才能二十多年独自将女儿养大,而且是善美这样心地纯真而美好的女儿。他不由地往前紧跨了一步,向贵成靠得跟近些。

  贵成边将门一一打开,心里却感动得不行了。他和贤淑发现,自从善美去伦敦后,在他们家的栅栏外,隔几天就会出现一大堆烟蒂。最初一两次,还以为是谁恶作剧。忽然有一天,贤淑很是伤感地对他说,“这一定是尹理事留下的。我虽然和尹理事见面不多,可从几次见面中我体会得到,他真的是爱护善美的人。他一定是太想念善美了,所以来善美住过的地方看看也好。”她顿了顿,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的贵成,语气更加地低沉,“虽然不能这样比,可说实话,我想佑振的时候,到佑振房间里去呆呆,心里就会好过一点的。一样的。”

  今天,果然见到这孩子了,贵成的鼻子不由得酸楚起来。

  客厅里享哲欠身坐在对看厨房的沙发上,有些局促地望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贵成。贵成熟练地拿出酒和酒杯,打开冰箱在里面找着能下酒的小菜,一番折腾却只找到贤淑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弄的一小盒泡菜,只得端了出来。

  享哲赶紧起身接过贵成端着的托盘,贵成有些抱歉,“享哲,没有什么下酒菜。善美走后,我都没在家做饭。要嘛在工地吃,要不然就到佑振妈妈那儿蹭饭吃。”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没关系的,伯父。”享哲了解地笑笑。其实自从善美走后,他也没有好好吃过几顿饭。

  贵成伸手想拿起酒瓶想给享哲倒酒,享哲却赶在他前面拿起了酒瓶,恭敬地看着贵成,“伯父,我来给你斟酒。”

  贵成一楞,马上明白了享哲的意思,高兴地点头,“好,好!”这孩子是希望自己将他看成自己人。

  “我来敬伯父。”享哲给自己也斟满,端起来酒杯,然后侧身将酒给一饮而尽。而同样一饮而尽的贵成还幽默地倒了倒空杯子,享哲被贵成的动作逗笑了。

  之后的每一次一饮而尽,两人都要重复一次这个动作。

  夜已经深了。贵成和享哲已经喝了快两瓶了。

  贵成开始絮絮叨叨地向享哲诉说着善美的事情,享哲专心地听着,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毫不掩饰的爱。享哲对贵成充满了感激和热爱。

  “善美,小菜好了没有?”贵成醉了,他仿佛回到了以前。喝了酒的他喜欢小小地使唤善美,就喜欢看善美高高撅起的嘴,委屈的样子。“善美,怎么不吭声,小菜好了没有嘛?”最后的记忆是,陪他度过漫漫岁月的善美就快成为别人家的儿媳了。贵成的眼睛湿润了,头重重地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睡过去了。

  享哲看着熟睡的贵成,他也有些醉了。他凭着记忆踉跄着走上二楼善美的房间,发现房间里的摆设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不由得眼眶一热,他拿起铺在床上的被子,又踉跄着回到客厅,将被子给贵成盖上。

  贵成动了动身子,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嘴里嗫嚅着,“善美,小菜好了没有?”享哲机灵了一下,善美,你有多幸福,你知道吗?他细心地将被子给贵成整理好,独自一个人又端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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