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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第二次逃跑+希望你得到爱情,才幸福(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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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子成婚:豪门长夫人第110节第二次逃跑+希望你得到爱情,才幸福(六千字)

  “顾月白”他在无声的黑暗中,低低沉沉唤她的名字,三个字,沉甸甸的落到他心尖上。

忍不住伸出手触摸她睡梦中轻蹙的眉眼,想要抚平额头浅浅的纹路,她却突兀地于一室静谧中梦呓,“默然,好疼手和腿都疼连心都跟着一起疼”懒  他的手瞬地抽了回来,身子猛地直挺挺地站起来,手不小心扫到床头柜放着的水杯,滴溜溜滚到地板上,晃了几个来回才停下来。

  听见响声的顾月白一下子睁开眼,便看见一具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她的床头,光线暗淡之下,齐灼华的脸晦暗不明。

  “你……”顾月白爬起来,没想到这么晚了他会出现在她房里。

  在公司的时候,他抱着她问,“疼不疼?”她说,“不疼。”

  却原来,不是不疼,而是不对他……说疼,他不是她心中的那个良人,所以……没必要对他说疼。

  “我想跟你一起。”

  “你是我丈夫,是我的老公,我想跟你在一起。”

  “不跑了,不跑了”

  “不要去,你是我的老公,不是她的。”

  她今天的话一字一句轻而易举地刻进他的心里,他面上装得不动声色,却偷偷地以为她终于有一点点在乎了,原来都是假的,假的。

齐灼华猛地踉跄着后退两步,如鹰的双眼死死盯住顾月白柔媚的脸,她果真是罂粟,让人食之入髓,想要戒掉的时候她又贴过来说想要跟你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满心欢喜,睡梦中又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虫  “你怎么了?”顾月白诧异地看着齐灼华,他绷直了身体死死盯住她,盯得她全身发寒。

  “我怎么了?”半天,他冰冷出声,“我倒想问问你到底想怎么着?梦中叫的是李默然,嘴巴上又说要跟我在一起,顾月白,你到底舀我齐灼华当什么人?”

  顾月白一愣,她梦中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吗?她完全不知。

  “看一看,只要一提起他,你的心里再没有别的东西!!!”他气的一把捏住她单薄的双肩摇晃,“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彻底忘记他?到底要我怎么做?”

  双肩被他捏的生疼,顾月白咬住下唇倔强地瞪着他狠绝的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见她一脸平静,终于慢慢地缩回手,双眸狠狠闪过一抹浓重的伤痛,站直身子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顾月白沮丧地倒在床上,无力地看着他机械地走了出去,一夜辗转反侧并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齐灼华卧室外,‘小白’跟在她身后,见她不进去有些迷糊,爪子一抬灵活地扣动门把,门打开,它便钻了进去讨主人的欢心。

  顾月白站在外面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进去,他正在低头打领带,可能心情不好,打出的结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有些烦躁地对着穿衣镜重打。

  “我帮你。”她鼓足勇气站到他身边,他在镜子中看到了她,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停滞。

  她站到他的面前,伸出纤长美丽的手指轻轻抚平他的领带,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你怎么会这个?”他在她头顶上方沉沉地问。

  顾月白抬头,看到了他坚毅的下颚绷得有点紧,小心翼翼回答,“以前看电视学来的。”

  他脸色一白,猛地推开她,“看电视就能学会打领带?还是你曾经给李默然打过很多次,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顾月白后退着背抵到冰凉的镜面上,委屈地看着他,她在顾家的时候,房间里仅有一台电视,她经常看,有段时间放一部爱情剧,男主角每天出门都会让女主角打领带,两个人静静地站在彼此的对面,深情凝望,她觉得那样的两个人真是幸福,镜头一再重复,她不仅记住了男女主幸福的微笑,更记住了为爱人打领带的手法。

  齐灼华看她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心中又痛又恨,“滚不要让我看到你。”说着大步离开。

  顾月白呆立良久,终于忍无可忍地握紧拳头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舀了一叠现金,又去找了急急忙忙赶着去上班的何迪,一脸苍白地跟他说,“对不起,我尽力了。”

  何迪一时摸不着头脑,他马上要去开庭,眼看时间来不及了,只好说等他回来再说。

  上午十点整,齐灼华正在开一个重要的高层会议,雍景湾福叔突然来了电话说夫人不见了。

  他当场失态地站了起来,大声叱问,“说清楚。”

  那边的福叔也很慌,口气里全是担忧,“早上吃了早餐佣人就没看到过少夫人,以为她在楼上休息,张婶送水果上去才发现她不在,里里外外都找了,没找到。”

  刹那间,一颗心揪了起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会议室,电话直接拨到丁健私人手机上,“立刻派人找我老婆。”

  “干嘛,上次折腾半个月才找回几天就又跑了?你怎么做丈夫的……”

  那边还要啰嗦,齐灼华暴躁地吼了过去,“快去找,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这次要是超过三个小时还找不到,你就先买好墓地。”

  丁健吓得胆颤心惊,忙挂了电话叫人调出b市所有路口的路况实时监控,那么个小丫头他要是还能让她从b市飞出去,他丁健不用齐少教训他,自己就羞得没法混了。

  齐灼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丁健的关系网肯定能找到是无容置疑的,只是那个丫头才十九岁,不大的年纪又没出过远门,万一碰上个什么事……不,他不敢往下想下去,揪心的疼。

  平时很快的专用电梯这会儿怎么那么慢,他受尽煎熬的等,季烟却在这个时侯跑过来紧紧抱住他,“别去找她,就让她走。她走了,我们正好可以在一起。”

  今天她去广告部报道,齐哥哥居然忘了通知行政部的经理,她没办法只好上楼来找他,他正在开会不好打扰,所以一直站在门外安静地等。

  从未见过冷静沉稳如他也会有这么慌张的时刻,好似……天塌了一样。只是因为听说顾月白又走了,就像上次在巴黎一样,无声无息,让他苦苦去找。

  巴黎那次,她就看得出来他有多紧张那个女人,只是他自己不自知而且不愿承认,她想叫他不要找了,可她不敢,怕万一那个女人真有什么闪失,他会责怪她。

  可现在,她怕了,怕再不出手她就要失去他了,“齐哥哥,不要去,求你了”

  电梯终于到了,齐灼华急得去扳季烟的手,“季烟,你放开,我赶着去找她。”

  他从来不连名带姓地叫她,这次却……季烟的心忽而跳的紊乱。

  “不要”她狂乱地流着眼泪,“不要让她回来,她走了正好,你也不用为难。”

  “你不要不懂事。”他声音一下子冷的彻底,发力推开她,进入电梯,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季烟看见他眸中也有不舍,却终究敌不过那个女人。

  顾月白到火车站,当售票员问她到哪里时,她一片迷茫,对方不耐烦地催问,她只好说,“去离b市最远最远的地方。”

  卧铺上,顾月白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b市的繁华和高楼大厦渐渐远离,心里好激动,想不到这么轻易就出来了,她还以为经过巴黎的那次,他会有所防范,大概正如他嘴里说的,让她滚不想看见她……她便滚。

  车厢里很安静,每个卧铺上都是满的,起先他们还小声交谈,后来渐渐的就没了声音,顾月白护好攥在手心的东西,没了跟齐灼华在一起时的压抑之感,整个人都放松起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厢里竟然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他们都到站了?

  张开手心一看,居然是空的,身份证、火车票和钱全都没了。她慌忙站起来,想不起来怎么会一下子没了,没了那些该怎么办?心,一下子着急起来。

  惊慌失措地拉开车厢门,想去找列车长找警务员帮忙,却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愕然抬头,齐灼华冷着一张脸紧紧地盯住她。

  怎么会……顾月白节节后退,他步步紧逼,咬着牙恨声道,“是谁说不跑了的?”

  他像个魔鬼慢慢靠近,顾月白不顾一切地后退,再后退,一颗心被吊的高高的,害怕,无助,伤心,一股脑地冲进她心里,撕扯着,疼痛着。

  他看到她露出害怕的神情,心里一刺,他就这么可怕吗?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怕他的?

  不要,他不要她怕他。

  “顾月白,你不要再逃了。”他承认,她果真是世上最毒的罂粟,也或许是特制的用来害他的罂粟,他食之入髓,想戒,戒不掉。

  她不着痕迹地侵进他的心里,占据大半个存在,然后想要逃离,他怎么可能放手?怎么可能!!

  “啊”顾月白尖叫中被他迅疾地抢过来紧紧抱住,用力的恨不得把她融进他的骨血里。

  她不停的挣扎,不要命一样,他起先依旧抱的死紧,看她这样剧烈的动作怕伤了她的身子,只好松开一点,但依旧把她圈在怀里,“别动,小心你的身体。”

  她如梦初醒,果真站着不动,眼泪却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落在他的胸口,灼的他心都疼。

  “顾月白,你到底想要怎样?”他有些无力,一路风驰电掣地赶过来,身心俱疲。

  她摇头,高高地仰起脸希望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我不想怎样,就是想要离开,从季家姐弟搬到雍景湾开始我便有了这个想法。”

  他脸色发寒,紧紧攫住她的脸,一字一咬牙,“有了我的孩子还想离开?”

  冷冷地嗤笑,眼角却闪出了泪花,“否则呢?难道我要把我的孩子交给一个恶魔抚养?让他在后妈的阴影里活一辈子?”

  他猛地一窒,再次拥紧她,“不会这样的,你跟我回去,别闹了。”

  “不,我绝不回去。”

  她柔媚的美眸发出寒烈的光,打定了主意不回去,齐灼华看着看着忽然冷冷一笑,笑她的无谓反抗,笑她的不自量力。

  顾月白奋力与他对峙,即使知道可能讨不到任何好处,可仍然不妥协。

  他诡异地勾勾唇,后颈便袭来一股暗沉的力道,眼前一花,极快地变成黑暗,齐灼华冷漠俊美的脸化成一道线,在最后的意识里一闪而过。

  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平稳地驶进b市边界,很快就可以到家了。

  一路上,他始终拥她在怀,看着她沉睡的娇颜,手掌不停地摩挲她像丝绒一样的柔细发丝,眉眼深沉,眸光深邃。

  顾月白一醒来便对上他如浩瀚星空一样明亮的双眸,愣了愣,才发现拥有这么一双漂亮眼睛的男人是恶魔齐灼华。

  她在他怀里一瞬的怔愣像昙花一现,让他痴迷。

  顾月白慢慢起身,脱离他的怀抱,看了看窗外的风景,灯火璀璨,车子缓缓滑过b市最有名的富华酒店。

  已经回了b市了,多么可笑,早上还踌躇满志,现在心里只剩下深深的无助。

  他不放手,她便是他永远囚禁的鸟,身份随他高兴,心情随他高兴,荣辱随他高兴,他暴君一样掌控她的一切。

  她的世界只剩下灰白色,唯一的色彩便是腹中生命……

  正在她出神自怨自怜时,车子猛地刹住,齐灼华眼疾手快地抱住她,随即摇下车窗看着边上不要命冲过来的男人,“李少,有事吗?”

  “我想找二位谈谈,方便吗?”李默然淡淡的目光扫过来,便看到顾月白惊愕抬头,他对着她风雅一笑,就像两年前,他站在讲台上发现有个叫顾月白的女孩目不转睛地盯住他看,然后,他迎着阳光回以风雅一笑。

  恍惚间,顾月白看到李默然回到了那年那时还没有爱上的时刻。

  齐灼华扫了李默然一眼,示意司机把车开进富华酒店的停车场,他携着顾月白出现在富丽堂皇的大厅时,李默然已经找好了位子,正对他们礼貌挥手,身后不远处站着白叮叮。

  三人坐下,李默然始终爽朗地看着顾月白,顾月白反而……似乎无法面对他一样,有意无意垂着眼睑故意不看他。

  李默然看着对面郎才女貌的两人,心中涌出千言万语,沉淀了良久才沉沉开口,“小白,我明天的飞机离开b市。”

  顾月白蓦然抬头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

  李默然宠溺地微笑,把一份文件推到顾月白面前,“这是我在巴黎的那栋庄园,当初是因为你买下的,现在在我名下已经没意义了,所以……我把它转到了你的名下,送给你。”

  顾月白慌忙摇头,“不,我不要。”

  “小白不要的意思是代表我们还有可能,我不该放弃释怀吗?”李默然笃定地看着她,便见到她窘迫难受地低下了头。

  齐灼华不动声色靠近她,把她揽进自己怀里,李默然看出他的紧张,低笑一声,声音忽而又变得凄怆起来,他微红了眼,问小白,“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他记得,小白从来没有开口说过喜欢他也没有说过爱他,他终究是俗人一个,临到分手时,对她对自己的感  情,竟耿耿于怀。

  顾月白抬头看他,眸光清亮,如细细碎碎的白月光,温柔地映进他的眼底,她说,“你是经历万千风浪,驻扎进我生命里的那道绝世之光。”

  她声音清甜,幽咽如山泉,她的话,化成千丝万缕的柔情涌进李默然千疮百孔的心里,他昂然的身躯激动地倚在椅子上,脸上有欣慰有释然,慢慢地笑了开来。

  他笑了,齐灼华的脸却黑了,收住顾月白的双臂越发的紧,明眼人一看,是打翻了醋坛子了。

  “小白,希望你得到爱情,这样才能幸福。”他无比释然地笑,又舀出一张精美小巧的卡片递给顾月白,“这是为你特制的飞机票,上面有一串手机号,只要哪一天你发现跟他在一起不爱了不幸福了,那么,只要你打这个电话就会有人带你来见我,我会在地球的某个角落等你,一直一直地等。”

  顾月白手一抖,那名片翩翩跌落在桌面上,正面有个图像,正是她似真似幻的脸,下面有个精美的蝴蝶展翅飞翔。背面,一串号码。

  此刻,齐灼华的脸色已经黑的透彻了,危险地看着李默然,李默然直直对上他的双眼,“如果你做不到好好爱她,给她幸福,那么,我随时带她走。”

  齐灼华高深莫测地哼了哼,对着李默然扬高下颚,“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顾月白原以为李默然是真的释怀了,可是他又这样……让她既感动又无措,这样他自己怎么才能幸福?白叮叮又怎么办?

  不禁抬头,看着依旧执着地站在原地的白叮叮,朝她招了招手,她犹豫着走了过来。

  顾月白指了指李默然身边的座位,她安静地坐下。

  “默然,请你接受白叮叮吧,她爱你。”

  李默然微愣了一下,坚持己见,“不,小白,你可以拒绝跟我在一起,但不能阻止我爱你,更不能凭空让我接受任何人。”

  他真是冥顽不灵,顾月白心里又痛又气,“我跟齐灼华会很幸福,我不要你浪费生命来等我,你应该……”她抑制不住地啜泣起来,“你应该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空等待。”

  “小白”看见她流眼泪,李默然心中锐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齐灼华为她抹掉泪水,她的身边,已然有了一个优秀的男人。

  “你要是不接受白叮叮,你的庄园祝福卡片我统统不要!”

  她的决绝让李默然顿时心如刀绞,缓了半天才退让一步,“我可以让她陪在我身边,但不接受她,更不会爱上她。”

  闻言,顾月白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而白叮叮……脸上有欢笑有泪水。

  临别时,身后响起了李默然醇厚清朗的嗓音,他低低地吟哦低叹: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  离别,已经够伤感的了。他却说出这样的话,顾月白几乎站立不稳,每一步都走的艰难,幸而身边有齐灼华,始终用有力的手臂支撑着她,带她离开——离开李默然。

  白叮叮蓦然哭出了声,李默然他真的认为小白爱的是齐灼华,他也真的放手了,只是他不放过自己。

  车里,顾月白的呜咽声忽然无法控制地爆发出来,全身的力气都被一瞬间抽走,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强势地抱住她的男人怀里,不可遏止地失声痛哭。

  李默然要走了,离开b市,去地球上任何一个没有小白的地方,用一颗心静等,安享年华。

  “如果让你痛痛快快地哭一次,就能忘了他,我是多么心甘情愿地让你在我的怀里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哭泣。”齐灼华深沉的话淹没在顾月白的哭声里,他缓缓闭上眼睛不忍看她痛不欲生的表情,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对她永不放手,至于爱不爱他不甚清楚,可是他的心牵绊着她,他只能顺着自己的心走。

  至于烟儿…..总会想出办法解决。

  回到雍景湾已是凌晨三点,他抱着哭晕了的妻子轻轻走入他们的卧室,温柔地安置好她,舀来热毛巾给她仔细地擦脸,又耐心地给她上了烫伤膏,轻柔地脱掉她的衣服换上睡衣,再脱掉自己的,抱着她沉沉陷入睡眠。

  这一天,大家都是心力憔悴。

  第二天,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朦朦胧胧地洒到床铺上,顾月白本能地卷成一团窝在齐灼华宽阔的怀抱里,小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紧闭的狭长双眼连成一条柔和的线,软软的小手被一只大手包裹住,睡着的时候也不抵触,美好的如一尊瓷娃娃。

  她忽地睁开眼,他朝她从未有过地露出一抹疼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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