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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对女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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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干官员的视线也纷纷落在她身上,对她身份也是颇有微词,一个女人美丽不是错,但危及到国家社稷,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她毫无身份,皇帝却要立她为皇妃,有违律法,他们更是不能苟同了。这场会面是默卡比早就安排好的,私下也通过气,他们自当以红颜祸水来评价她。

  “即便我有罪,也不是你一人就可以定夺的。”她笑言,赫梯的律法她早就熟读了一遍,知道这个国家的政事要通过皇帝的决议,还有元老院的商议,现在只是后者而已,而皇帝根本不知道此事,他的定罪实在有些薄弱。

  “陛下睿智英明,又怎么会不明白。”这话说得有点气弱,他心知肚明,但是此株不除,后患无穷,她初来之时,身上所穿的金边紫衣,就足以证明了皇帝对她的喜爱,皇帝甚至宣布了立她为皇妃,而他后半生的权势则依赖于亚莉侧妃,利益冲突之下,她的存在对他是个莫大的阻碍。

  “我到觉得你的话是在暗讽皇帝是个昏君。”什么皇帝睿智英明,他口中的明君,已经明言要立她为妃了,也就早已不顾忌她的身份了,他所谓的明白岂不是矛盾,这意思还不是在说皇帝昏庸吗?

  “你敢辱骂皇帝陛下。”伸出一指,他骇然道,身后的官员也个个倒抽凉气,她的话可是在亵渎皇室。

  美眸微转,她斜睨着他的手指,莞尔一笑,“是你在辱骂,不是我。”

  “我没有。”他大叫,老脸更黑了。

  “你得意思不是说皇帝杀了我就是明君吗?”她眼中闪着狡黠,开始布下陷阱。

  “没错。”

  “可现在皇帝要立我为妃,你觉得要称他什么?”

  “你……”他无法回答,僵在空中的手指抖动了几下,这才发觉,她是在抓他的语病,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问题又被她丢回来了,灰眼迸出怒意,“你就算再狡辩也没用。”

  她耸了耸肩,“从头到尾就是你一个人再说,我只字未提,哪里算是狡辩,就事论事而已。”

  “很好,你以为我对付不了你。”默卡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直往脑袋上冲,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她太过冷静,冷静得让人胆寒。

  她冷笑出声,故意激他,“的确,以你的能力要对付我,还差一大截。”不过是个帮凶,她没兴趣理会,她要对付得是幕后的主使者,她美眸环视整个厅堂,视线落在那隔着纱帘的后厅,一抹人影寄居于后,脸上的笑意更浓。

  ‘她’该是出来的时候了。

  果然,默卡比被她激到了,黑脸变成了猪肝色,怒气满溢,大手一甩,疾步走到纱帘后,不一会儿,又急步而出,一脸的得意之色。

  她莞尔,看来‘她’还不肯露面,可谓谨慎异常,也对,在这里出现,等皇帝回来之后,‘她’或多或少都脱不了关系,这场会面,处于幕后会安全得多,如果东窗事发,还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这世间凡是和权势地位沾上的女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心下也有些感叹,‘她’如此忍耐压抑,不露神色,装出一副不涉争斗,娴雅柔婉,的模样,以皇帝的精明,真的察觉不出吗?

  她苦笑了一下,这就是所谓皇帝的女人,荣华富贵又如何,日日都得活在尔虞我诈中,勾心斗角,处处算计,活得太累了,而她绝不想成为这样的女人,宁愿孑然一身,翱翔于天际。

  突兀地,背上感觉到一记轻拍,她回首,入眼的是卡尔凝重的神色,“怎么了?”

  “主人,会不会太过激进了。”他言道,激将法有利有弊,惹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

  “她不出来,怎么斗?”只要赢过‘她’,危机就能解除,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也该因‘她’而结束。

  他颔首,表示明白,摸向腰间暗藏的匕首,又退了回去,视线机警的环视着厅中的人数,身为护卫,无论何种势都必须保护主人,即使明知道她运筹帷幄,也不能放松警惕。

  她安抚地轻拍他腰间的大手,视线穿过他,落到另外三个同样神经紧绷的男人身上,智者千虑,她心中早已拟下了对方的后招,也是杀手锏,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需担心,她用口形说了句,“放心,我绝不会有事的。”

  四人看到了,也明白了,然后回以一笑,放松了神经,与她一起面对急步而来,看似有成竹的默卡比。

  他手中拿着一块令牌,黄金打造,色泽澄黄,上面刻有一排字,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越看越觉得透着诡异。

  他举起令牌,兜了一圈,让所有官员都看了个分明,看过之人脸色尽变,青白、惊颤皆有之,然后视线齐刷刷的向阿尔缇妮斯,惊恐中满是杀意。

  她美眸含笑,知道自己猜对了。

  令牌出现在她眼前时,学了几个月的楔形文字也算有了成果,她看懂了,这些比抽象画还难懂的字体,表述着,”战争女神,预言下达,银发之女,必是妖魅,如若不除,国则不祥。”

  她冷笑,女神的神权原来真是可以如此滥用的。

  她抬眼看向默卡比,他脸上冷嗜血的神,狰狞无比,看得出是非要治她于死地不可。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意气风发的开口,透着残忍与血腥。

  这话倒像极了中国古代的监斩官,对刑台上即将被处决的犯人说得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还真想大笑三声。

  “你以为凭这个就能杀了我。”亏他还是元老院的议长,愚不可及。

  “连女神都说你是祸国的妖孽,你还想狡辩。”他重重地晃动着手里的令牌,厉声说道。

  她嗤之以鼻,鸡毛当令箭,有何所惧,转身背对他,不想让自己的笑脸太过明显,等笑够了才回视他,“我也有样东西想让你看一下。”

  他不明所以,刚要怒骂,手中便被塞进了一片泛着银光的的树叶,他当下愣住了。

  “上面写着什么?”她问,气势如虹。

  他看了一眼,抖动着手中的叶子,发现在她的手离开后,树叶上银光消散,变成了翠绿色,这是……月华罗的树叶。

  他瞪大眼睛,惊骇地看着她,这怎么可能,众所周知,月华罗只会在夜晚才会发出银光,而现在,他看向窗外金光四的太阳。

  “你……”他抖着唇,却说不出话来。

  她璀璨一笑,手指又轻碰了一下他手里的树叶,瞬间翠绿的树叶泛出闪闪银光,灿若星辰,当她的手离开后,树叶又恢复了原色,她犀利的视线扫过众官员,在落回默卡比惨白无血色的脸上。

  “要不要再来一次!”

  听闻,哐当一声,他手里的令牌应声而落,骇然地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来回在树叶和她的脸上流转,“你是谁?”他问得颤抖,问得心惊跳。

  他慌张的神色顷刻间蔓延开来,身后的官员们手脚冰冷的等着她的回答。

  “今早,你也收到了,而且也看到了红色祥云,对吗?”她近,脸上萧瑟冷然,紫眸精光闪烁,轻柔地语气不怒而威,昨夜之计,为的就是此刻,神迹还未消弥,又来一次亲眼所见,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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