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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声,常宁暴怒的摔了那盏在沙俄使团众人良中精美绝伦的粉彩瓷器,这座搭建了一月有余的行军大帐,气氛僵硬了许多。
“他爷爷的,爱签不签,不签就动手,爷亲自带人平了你们莫……”发彪到一半到,记不得人家首都名子的常宁,不要太尴尬。
身为与会人员之一的西林觉罗德明,忍着笑,悄悄的提醒了一下,“莫斯科。”
常宁扫了西林觉罗德明一眼,指着一边的翻译吼道:“告诉那些混蛋,爱特么签不签,不签就开战,他们也别走了,直接给爷祭旗吧!”
明珠嘴角一抽,谈判这段时间,他已经抽过无数次了,却还是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当着沙俄使团众人的面,他还得保持风度,一手捻着胡子做微笑状,另一只手私下里用力捅了捅常宁,以手掩唇,轻声道:“王爷,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屁!老子就杀了,怎么的!”常宁猛的拍桌立起,对着外面吼:“来人!”
“是!”帐外响起轰然的应喝声,接着甲胄声响起,帐帘被挑高,一队全副铠甲加身,刀、剑出鞘、长枪上膛的侍卫,迅速冲了进来,将沙俄使团围了起来。
俄使团副团长御前大臣费岳多鄂斯塔斐耶维赤乌拉索夫见到如此多的清兵冲进来,有些吃惊,要知道他们可是也带人带枪来了,也都是能杀能拼的硬汉·怎么此刻半丝声息全无。
常宁见他眼睛往外看,狞笑道:“别看了,你们带来的兔崽子已经都去见阎······哦,不对,见你们上帝去了!哈哈哈······”他笑得格外张狂·本来就带着一肚子的不情愿出来的,到了尼布梦一个月,谈判半点进展都没有,那些罗刹鬼子还得寸进尺,觊觎我大清的土地,真是叔不可忍,婶更不可忍。
他冷眼旁观了一个月,纵着鄂伦岱、阿灵阿·还有德明同学轮番上阵·跟人家耍无赖。本来还能再挺半个月·昨天一封来自京中的书信让他炸了毛,他媳妇正在养胎啊养胎,你妹的,老子媳妇孩子都有危险,谁还跟你们墨迹,痛痛快快的签了合约更好,不签就都把小命留下,爷没那些时间跟你们玩。
大清几次跟罗刹交锋,都以大胜而终局·让常宁的自信心暴表。昨天晚上特意跟鄂伦岱、阿灵阿,还有新近才挖掘出的人才德明同学一起讨论个计划。尤其是德明同学,出了个非常有料的主意,还友情提供了迷药,份量足以让N群大象都迷倒。弄得常宁和鄂伦岱几个以异样的眼神瞅他,心里都嘀咕,这小子就是憋着坏来的,要不怎么准备的这么充分。迷药什么的可以有,但是这份量却实在少见。
今天开局与往天一样·常宁找了个借口就摔了杯子,外面人一听到动静,就直接动了手,该杀的杀、该绑的绑,反正除了帐子时这些人,再木有旁的人留下。
要知道常宁他们带来的三千人,可都是康熙按照太虚给的资料,精心训练出来的内卫,相当于现在的特种兵,一个顶百个那是瞎话,可是以一抵十却是毫不费力 这些人身手好、装备好、思想好,再加上都有绝活在身,还比较喜欢在暗地里行动,处理跟俄国使团来的二千人,就算没有迷药,也足够了。
武力威胁一解决,常宁他们心里都落下了一块石头,中方使团当中最嚣张的几个,平素里充大爷都充惯了,张狂那是基本技能,人人满值。
常宁往后一坐,直接翘起二郎腿,得意非凡的跟带来的翻译说:“告诉他们,爷不跟他们玩了,祭了旗之后,就出兵!”
“王爷,这不好吧······”明珠快疯了,恭亲王爷弄得这些事,都没提前告诉他啊!他好歹也是个副团长,大小也是个管事的,涉外事件又统一归他们理藩院管,要不要让他打酱油打得这么彻底啊。
常宁白了他一眼,随手又端了杯茶,灌了一口,呲着白牙跟他乐:“有什么不好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话是没错,可也得分跟谁。跟咱们自己人窝里斗,自然得讲讲礼貌,给他们······”大姆指竖起,一指俄国使团方向,“未开化的蛮夷,有什么好讲的,直接揍就是了。揍怕了,就都听咱的了。”
事以到此,做都做下了,当着外人的面儿,明珠也不好多说什么。虽说人家听不懂,可也不能吵架,要维护大清的形象、形象!掀桌,大清的形象在以常宁为首的这些人的败坏下,还有多余的吗!
妹妹的,老子回京一定要跟皇上打小报告,告死你们!
不得不说,皇家翻译学院出来的高材生,专业水平杠杠的,一字不落的把话转给了对面人听好心的加了一句,“费岳多先生,多告诉您一句,我们王爷的脾气不大好,这点大家都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德明同学施施然出来了,整了整衣袍,又捋了捋小辫,再次在心里吐嘈:坑爹的发型,硬生生的把爷的美貌下降了下度!
阿灵阿极看不上德明同学装13的样子,扭过头去撇了撇嘴,“小白脸,没好心眼儿!”
“费岳多先生,您看,要不咱们今天就把合约签了,谈了足有一个月,咱们的要求你们也都知道了。反正整个西伯利亚、还有北冰洋本来就是属于我们大清的,这点完全没有争议,再讨论下去,其时我觉得莫斯科这一片,古时候也属于我们来着。要知道当初蒙古帝国可是把你们整个占了,要说你们是咱们的属民也没错。咱们好心,让你们独立了,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他说着,凑到了俄国使团身边,“听说咱们皇上打算派人跟瑞典、荷兰、西班牙他们谈谈的······”这句话是用俄语说的,还确定几人听得很清楚。
御前大臣费岳多真是有点蒙,完全被一套不安常理出牌的组合拳给打晕了,以他收集到的消息来看,清国人不是最看中自己的风度么?尤其是文人,喜欢调书袋,喜欢大度,讲究什么宽以侍人,尤其这是人还是外国人的时候,更是宽得没边了。怎么这回来的谈判人员不大一样呢?尤其是眼前的这个……
德明笑眯眯的又说了一句,“听说你们内战还才打完?挑起内战的人还没抓到吧?某些地方的领主什么的,还想独立!”哼哼哼,不是只有你们才会收拾情报的,咱们的情报系统也不差的,尤其是严刑逼供这一块,做得尤其好。
在小命与合约那个重要,当然是小命重要,而且说实话他们争的这个地方跟目前的政治中心实在太远了,很不好管理,他们的战略中心该在欧洲。多年内战已经让国力削弱到了一定程度,他们现在不能跟清国开战······当然这些都理由,最关键的一点是,小命捏在人家手上啊!还听说,清国人的用刑方法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作不到的。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死不活的被人折磨。
当双方代表在常宁一早让人拟好的合约上签字、盖章之后,德明捧着由中文和俄文、满文写成的的合签,情不自楚的湿的眼睛。
前世上学的时候,都说中俄尼布楚条约是中国近代史上唯一的平等条约。呸,在战胜的情况下,平白割让了大片土地给别人,叫平等吗?眼看着本来属于自己国家的大片土地和资源就这样被别人占有,那种、滋味足以让每个爱国人士心疼上一百年。
闻一多先生在他的《七子之歌》中就表明了《尼布楚条约》是个不平等条约:“······吾国自《尼布楚条约》迄旅大之租让,先后丧失之土地,失养于祖国,受虐于异类,臆其悲哀之情,盖有甚于《邶风》之七子……”
如今合约内容在自己眼前被改变,自己也有幸尽到一份力,怎么不让他热泪盈眶,百种滋味齐聚胸口,让他只想大声的喊叫出来。今天在场的人,对这个结果都觉得理所当然,谁也无法理解来自现代,深刻了解中国百年屈辱史的德明此刻复杂的心情,也许只有此他来自同一时代的鳌拜、毓秀还有赫舍里氏芳仪能够感同身受。
常宁派人把俄罗使团看压起来,明天一早就送走。回来看到德明捧着合约,泪流满面、激动不已的样子,大笑着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看你小子的样子,跟个娘们似的,动不动就哭!”他拿走德明手中的合约,随意扔在桌上,豪气万千的说:“这算什么,不过是拿回咱们自己的东西罢了。等将来,爷带你们去多占些有主、无主的土地回来!”
明珠斜着眼睛看着常宁,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恭亲王别是疯了吧!擅开边衅,这是重罪,就算你是皇上的弟弟,不死也得脱层皮!哼,我等着看好戏。
相比明珠,鄂伦岱和阿灵阿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笑嘻嘻的凑过来,“王爷,到时候可别忘了奴才!”
“少不了你们的!”常宁高兴的应了下来。
德明同学有些蒙,一直以来清朝不都把内部战争看得比天还大,把国与国的和平放到重中之重,力求不得罪任何一个邻国,却把自己的百姓往死里整!怎么常宁的想法这般与众不同?是单他一个不同,还是连康熙也是这么想?哦,这不科学!元芳,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呗!重要 zy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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