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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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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旧情  卫太夫人难掩激动的接过信,快速拆开看。

  淑仪郡主眼睛发亮,靠过来直问,“娘,父王说什么?”

  卫太夫人合上信,嘴角上扬,满面笑容,“你父王没有反对,只说等这边事情完了,让你王兄护送我们回兴平府,到时候跟你舅家商谈,正式下定。

  淑仪郡主惊喜的差点跳起来,道:“我去告诉妍姐姐,她总算苦尽甘来了。”

  卫太夫人乐呵呵的看着淑仪郡主小步跑出去,吩咐挽晴,“等会儿就在我屋子里摆一桌,让淑仪和华妍都过来。”

  澹台家。

  初冬的阳光如鎏金一般,给亭台楼阁镀上一层淡金色的柔光。无风的庭院,只有芳草的清香和温暖的光线。这种美好时光,澹台家的主子们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婆子们早早就在廊下摆了一套桌椅,丫鬟们这是来来往往正摆杯盘茶果。

  没多久,澹台忘机从二门处迎来了澹台贞,二人问候过老夫人便来到廊下坐着。

  才坐稳当,澹台忘机便耐不住满面喜悦的神色,拉澹台贞的手不住摇动,“七姐姐,你果真打听到了?”

  澹台贞嘴角含笑,宠爱的点了点澹台忘机的额头,“你呀,也是大姑娘了,可要更娴静一点才是。”看着十妹妹如此着急,她也不再逗弄,吩咐身边的媳妇,“我听了一遍也记不清楚,你来跟十姑娘好好说一下。”

  那媳妇伶俐的应是,面带笑容跟澹台忘机解说,“十姑娘说的那一条巷子,早些年就改了名字,现在叫刘家巷,所以知道的人不多。那巷子里以前住了四户人家,分别是刘、方、吴······”

  “邵。”澹台忘机接口·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那媳妇。

  众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那媳妇,反应过来拿帕子捂住嘴笑,“十姑娘莫不是还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澹台忘机一时忍不住插嘴·此时见姐姐澹台贞疑惑的神色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去拿蜜饯吃。

  那媳妇识相的继续道:“正是,这四家…···”她分别开始说起四家人,说到邵家之时,澹台忘机竖着耳朵,不敢漏听一个字。

  “邵家就两个儿子,大儿子三十几许·在僧录司里头任职从八品左觉义;还有一个小儿子,从小学习武艺,也读书,称得上文武全才,入了兵马司做七品副指挥使,可惜……”那媳妇说到这,面色流露出不屑。

  澹台忘机那淡然的神色也维持不住了,急忙问·“可惜什么?”她声音微微颤抖,手紧紧攥紧了手帕。

  媳妇摇摇头,“可惜邵家这小儿子不学好·去年京中有一起行刺案,是针对安南王世子的,幸而世子没有大碍。后来查出这位邵副指挥使与刺客来往从密,被解职关押起来。听说世子亲自前去审问,第二晚邵副指挥使就认罪了,认罪当晚抢了牢头的刀,自刎而死······”她无限唏嘘的叹气,为这本来该是前途一片光明的邵家小儿子。

  澹台忘机脸色苍白一片,眼神灰茫茫一片,喃喃道:“死了……他死了……怎么可能······”她推开桌子·站了起来,声音极低极细的自我呢喃,“不,不会的,我们有约定。”

  她腿脚失了力气,身体软软倒在地上。

  澹台贞又惊又怕·“十妹妹,你怎么了。”她一把抱住澹台忘机,对芳尊大喊,“快去拿安神的药丸来冲泡了给你们姑娘服下。”

  芳尊吓得边哭,边跑内室去找寻常用得着的药丸。

  澹台贞又让几个力气的大的媳妇抬着澹台忘机到里头躺下,亲自接过芳尊呈来的药汁,喂澹台忘机喝下去。

  她看着失了魂一般喃喃自语的澹台忘机,眼泪扑簌簌落下。坐了片刻,看澹台忘机闭上眼睛安静下来,她才擦擦眼泪,站起身对小声哀泣的芳尊道:“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澹台贞的语气,说不出的冷厉,芳尊瑟缩了一下。她无助的看了床榻上失去神智的澹台忘机一眼,犹豫了片刻,才咬着唇跟出去。

  澹台贞遣退自己的人并屋子里其他人,背着身默默站立。

  芳尊小声道:“七姑奶奶,您叫奴婢什么事?”她话音刚落,脸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啪”的一声巨响,她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芳葬完全被打懵了,呆呆的看着澹台贞说不出话来。

  澹台贞手指着芳尊,目光冷的能射出箭来,“你给我说,那邵家小儿子跟十妹妹什么关系?为什么十妹妹一听说他自刎的消息,就成了这副模样?”

  好一会儿,芳尊的嘴唇开始颤抖了,鲜嫩的粉色唇瓣成了灰白色,眼神从呆滞转为恐惧。

  澹台贞瞪着她,一声厉喝,“你是要我将此事捅到老夫人那里,让老夫人来问你吗?”

  芳尊哇一声哭了出来,“不要……不要告诉老夫人。”说着,她哽哽咽咽的将事情说了。

  五年前,澹台忘机曾经在外祖萧家住过小半年,而那时候恰巧邵小公子此,跟萧家几个小哥儿玩的好,连带的,也跟年纪尚小的澹台忘机熟悉起来。

  后来邵小公子走时留了话,要博取功名来求娶澹台忘机,并留下家中住址。

  但是二人这种情况实属私相授受,澹台忘机怎么敢冒大不韪去联系对方,只忍到这一日跟着父亲上京。正是如此,她才对安南王府的求娶之意不屑一顾,只心心念念找到当初有前盟的邵小公子。

  芳尊害怕的看着脸色黑沉的澹台贞,“七姑奶奶,姑娘跟邵公子一直守之以礼,奴婢一直都是跟着的。”

  澹台贞踱了几步,“难怪十妹妹撺掇着叔祖母推拒掉安南王家的婚事,我说这么好的人家···…”她皱着眉,也觉得此事十分棘手。

  若是告诉老夫人,未免害了澹台忘机。可若是不说,看她如今陷得这么深,万一做出什么事来,又该如何是好。

尤其是她如今这个年纪,若不是因为母丧守制耽搁了,早该定下亲事准备婚礼。若她心中有那么一个人,到时候再如破坏安南王府这门婚事一般破坏未来可能的亲事,岂不是自毁一生?纟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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