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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一贝尔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一个好人,相反从很多角度来说,他都是一个很糟糕的家伙,比如说算计迪士尼,虎口拔牙完成了对皮克斯的收购;比如说刻意盘算,利用照明娱乐挑拨迪士尼和环球影业之间的关系;再比如说“又因素”和“美国之声”的连环计,让NBC电视台狠狠吃了闷亏。
但埃文贝尔却不会感到内疚,因为在其位谋其职,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可不会因为其中一方的善良就于心不忍,相反,弱肉强食会把弱者毫不犹豫地吞噬。如果埃文一贝尔不是十一工作室的领导者,那又另当别论了。所以说,屁股决定脑袋。
同样的,现在埃文一贝尔主动将自己拒绝女王授勋的事告诉了一直以来的死对头肖恩一霍尔,也是现在的情况所决定的。既然肖恩一霍尔想要把窃听事件的影响力扩大,以埃文一贝尔和英国皇室作为嘘头点燃炮火,那么决定提供援手的埃文一贝尔,现在就是让这个嘘头变得更加劲爆、更加具有威力,从而为“卫报”即将爆料米莉一道勒的事件酝酿出更强大的风暴。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肖恩一霍尔并没有将自己计划的每一个细节告诉埃文一贝尔,只是讲述了一个大概之后,就点到为止了。因为肖恩一霍尔知道,以埃文一贝尔的聪明才智,他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办的。同时,肖恩一霍尔也没有对埃文一贝尔表示感榭,即使这次两个人有了“合作“但他们依旧不是朋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肖恩一霍尔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他举了举手中已经空了的啤酒罐,“榭谓你的招待。”然后就朝房间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但身后却又再次传来了埃文一贝尔的声音,“那你自己怎么办?”肖恩一霍尔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肖恩一霍尔作为“世界新闻报”最资深最重要的记者之一,他却亲手策划了掀翻“世界新闻报”的这一切,联系埃文一贝尔、联系“卫报“只有他自己知道还有什么安排。且不说报纸出事之后他自己的失业问题,仅仅想象一下,“世界新闻报”知道这一切后将会多么愤怒,还有鲁珀特一默多克的滔天怒火,失去了“世界新闻报”的庇护,其实肖恩一霍尔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他将面临的是位列全球最顶尖公司行列的新闻集团的复仇。
此时,埃文一贝尔对肖恩一霍尔确实是佩服的,即使他是自己的敌人,即使他所谓的正义根本就不纯粹,但事实就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肖恩一霍尔的这番勇气的。
“我很好。我会很好。
”肖恩一霍尔先说了第一句话,然后停顿了一下,又用将来时的语态说了第二句话,没有回头,然后就继续迈开步伐离开了,走到门口时,肖恩一霍尔才转过头来,“我觉得刚才那样的回答方式很帅气,难道不是吗?”说完之后,肖恩一霍尔就打开了房间门,消失在酒店走廊那鹅黄色的灯光之中。
埃文一贝尔站在原地,恍惚之间却彷佛看着肖恩一霍尔走入一团火焰之中般,只是那团火焰显然还十分温和,看起来彷佛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所有人都知道,火焰即使再温和,终究是火焰,可以轻而易举将一切焚烧殆尽,即使它有天敌,但也不是人体可以对抗的。
揭发“世界新闻报”的窃听丑闻,的确就是一片刀山火海,但肖恩一霍尔就这样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埃文一贝尔知道,其实肖恩一霍尔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他将自己所有的梦想都寄托在了音乐和电影上,然后尽情地享受着生活;而肖恩一霍尔则是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放在了记者这一行上,他耗尽自己所有的精力和生命,享受着记者的快乐。所以,肖恩一霍尔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就好像埃文一贝尔义无反顾地坚持在音乐、电影本身上,即使是所有专业影评人、所有电影公司都不看好,他也不在乎。肖恩一霍尔,也是如此。
埃文一贝尔拿着手里的啤酒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透过腴胧的玻璃看着外面那个磅礴的雨世界,听着雨滴与玻璃猛烈相撞的声音,打开了刚才一直没有开封的啤酒,放到了嘴边,喝了一口,冰凉沁心,但却无法浇灭内心那蹿起来的火焰。
这让埃文一贝尔想起了爱情,即使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许多人其实看不懂爱情,酗酒、打架、暴躁、吸毒、甚至于家暴,都无法阻止爱情的发生;年龄、身高、地位、信仰、甚至于性别,都无法阻止爱情的发生。对于旁观看来说是毒药是炸弹是死神的镰刀,但对于相爱的双方来说,却是最甜美的蜂蜜。
但是当爱情消失的时候,一切却又变成了另外的模样,伸士、优雅、善良、勇气、甚至于体贴,都会成为互相憎恶批划的焦点;美貌、魅力、豪宅、好车,甚至于金钱,都会成为互相指责咒骂的话题。对于第三看来说是美好是幸福是快乐,但对于已经不再相爱的双方来说,却是丑陋的现实。
肖思霍尔是爱着记者这个行业的吧,所以他不顾一切地拥抱着它,但是当它背叛了自己的期待时,他会奋不顾身地毁了它,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自己将会粉身碎骨,也永不回头。
“你就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我燃烧殆尽,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我喜欢这心痛的感觉,你是不是就打算站在那冷漠地听着我哭泣,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爱你说谎的方式,爱你说谎的方式(毗,…嗳毗比)。”
埃文一贝尔轻声哼唱着,这首旋律是两个月来他一直在写的那首暂时被命名为“爱的方式”的曲子,但埃文一贝尔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歌词来搭配,可却没有想到,今天脱口而出了一段歌词,完全地契合了起来。
哼唱完这一句“爱你说谎的方式(Love.The.way.you.lie,a埃文贝尔听了下来,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吗?即使伤害、即使说谎、即使毁灭,也无法阻挡。意外的是埃文一贝尔的灵感居然是来自于肖恩一霍尔这实在是无法预料到的情况。
看着窗外严密整合的雨幕,但眼前浮现地却是肖恩一霍尔拥抱火焰的画面,埃文一贝尔嘴角的笑容不由彻底释放了开来。埃文一贝尔仰头一口气把整罐啤酒都喝完,然后右手用力一握,整个啤酒罐就被捏遍了,他狠狠地将罐子砸在了地面上,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啤酒罐却往旁边弹了一下砸到了玻璃窗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埃文一贝尔只觉得歌词就好像烟花一般在自己的脑海里绽放,不是像河水一般流动,而是聚集在一起猛然全部释放了出来。这不是演唱,而是以说唱的方式从唇齿之间演绎出来。
“我说不出来它到底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它是一种什么感觉,现在就像一把钢刃插在我的气管里无法呼吸,但我仍在挣扎,就像被离到高空一样没有任何知觉,借酒泄愤想要挣脱束缚,我就像染上了毒瘾,沉得越久伤得越深,而就在我快要沉溺的时候,她拯救了我。她厌恶我至极但我却偏偏喜欢这样的感觉。等等,你要去哪儿?我要离开你。
不,你不能走,回来吧,我们重新来过!又来了每次都是这句话。这太他妈疯狂,因为当一切都要好起来,我就像超人一样无往不利,她就像超人的白痴女友,她毁了所有的一切,我感到羞耻。这人又是谁?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揍了他,告诉她我再也不会妥协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强硬。”
这不是埃文一贝尔第一次创作说唱了,虽然整体感觉依旧有些磕绊,但是俚语、韵所的使用却已经连贯了起来,甚至无需太过深刻的思考,歌词就在嘴边流淌出来,这种感觉很好。情绪就好像毒素一般从一句句歌词里渗透出来。
演绎到这里的时候,埃文一贝尔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不是因为说唱完一大段歌词时候呼吸不顺畅,而是在笑话脑海里情绪的波动。埃文一贝尔将手放在了玻璃窗上,感受着玻璃传递而来的冰冷,轻声哼唱着刚才的第一段旋律,“你就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我燃烧殆尽,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我喜欢这心痛的感觉,你是不是就打算站在那冷漠地听着我哭泣,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爱你说谎的方式,爱你说谎的方式。”
这一段歌词其实很简单,但却有一种另类的美感。我爱你伤害我的方式、我爱你说谎的方式,这不正是爱情的本质吗?即使伤害、即使痛苦、即使对峙,也始终无法消融爱情本身所释放出来的热情。
埃文一贝尔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玻璃窗上敲打着,感受着旋律在之间上的律动,然后重新再次开始组织起脑袋里的语言 “你曾经爱一个人爱到窒息吗?当你就这样遇到她,甚至来不及阻止自己,拥有了那样温暖又令人沉迷的感觉。呵,那些你们曾经的欢乐时光,现在你连看对方一眼都觉得恶心,你发誓过再不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但你现在却换了副嘴脸,恶语相向,你们扯着对方的头发、扭打成团,互相殴打、推来搡去、彼此折磨,你们在那一刻中迷失自我。这就如同一场比赛,但却是罪恶在掌控着战局,所以人们说,分道扬镰是你们最好的选择。他们大概不知道今日是非就是昨日的重演,昨日已经终结,这是另一个今天,就像破唱片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对她的承诺,下次你要克制自己,不然你们之间就没有机会了,生活不是可以无限重来的游戏。但你又一次食言了,现在你只能眼睁睁地丢掉她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想这就是所谓的遗憾吧?”
这是爱情的第二个阶段,当多巴胺消失之后,残留下来的爱情在熊熊燃烧着,一面痛恨一面相爱,彼此推搡着彼此殴打着彼此流泪着,却舍不得放手。一句放手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呢?如果爱情真的可以像一个开关一样说开就开说关就关,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为情所困了。
这一次埃文一贝尔没有再继续演唱第一段歌词,而是轻声哼唱着第一段旋律,那种在烈火之中昂扬缠绕地壮烈,带着一种炙热的美感,释放出让人无法逼近的气势。音乐的力量在此时此刻是多么的神奇。
“现在我明白了人扪说的事与愿违、口是心非,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套路上,开始了同样的路线,但我们都是一样的坏脾气,你跟我一样,当爱情来临时都会变得盲目无措。宝贝,回来吧。好吧,宝贝都是我的错,也许我们的关系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可救药,也许那就是火山爆发遇上龙卷风时的样子,我只知道我爱你爱得不能自拔。回家吧,拿上你的东西回家吧。难道你没有听出我声音中的真诚吗?我都说了,这都是我的错,过来看着我的眼睛。我绝不会再发火再动手了,绝对不会。我明知道我的道歉是谎话,我受够了这场争执,我只想让她回来。我知道我就是个骗子,但是如果她再他妈试图离开我的话,我会把她绑在床,上,点燃房子……”
这是爱情的第三阶段,分分合合,要么彻底分手,要么相爱相杀,永远地将对方绑在自己身边。其实爱情最直接最粗暴的表现方式就是将对方永远留在身边,但这是否是爱情的真谛,又有谁能够知道呢?有人说,真正的爱情就是看着对方幸福,但“爱情就是占有”这样一句霸道的话又有多少人能够参悟呢?
闭上眼睛,埃文一贝尔再次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只不过里面已经没有肖恩一霍尔的身影了,所以一切都被焚烧殆尽、化作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