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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洛杉矶依旧繁华异常,漫天的星斗与城市里璀璨的灯光交相辉映,公路上虽然不是车水马龙,倒也是人来车往,比起白日里的烦躁喧闹来说,夜里的热闹反而多了许多妖艳的色彩,让天使之城披上一层缤纷的霞衣,风情万种。
布莱克-莱弗利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只感觉有些口渴,需要一些水来滋润自己干燥的喉咙。视线里并不是完全的黑暗,月光和星光从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窗里洒落进来,映着房间幽蓝幽蓝的,房间里的摆设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布莱克-莱弗利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埃文-贝尔,为了不吵醒爱人,她必须放轻脚步才行。
掀开被子,双脚轻轻地踩在地毯上,当果露地皮肤接触到夜晚的空气时,布莱克-莱弗利只觉得浮起了一垩层薄薄的鸡皮疙瘩,甚至还打了一个冷颤,她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件衬衫——是埃文-贝尔的,披在了肩头,然后垫着焦点走到了厨房里,拿起水杯打开水龙头接了大半杯水,往喉咙里倒了下去,这才觉得喉咙稍微好了一些。
扶着水槽,布莱克-莱弗利恍惚着回忆刚才的梦境,就好像自己靠在火炉边上一般,整个人都快要着火了。回头看向了卧室的方向,布莱克-莱弗利不由笑了笑,估计就是埃文-贝尔的原因了。因为体质的关系,男人就是纯天然的火炉,冬天的时候倒还好可现在都已经五月初了,火炉的功能就从保暖变成了炙烤。
又喝了两大口水,感觉身体似乎有些凉了,布莱克-莱弗利这才把杯子清洗了一下,重新放到洗碗柜里然后垫着脚尖回到了卧室。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埃文-贝尔那健壮的身体由被子描绘出鲜明的曲线,布莱克-莱弗利嘴角的笑容不由就勾勒了起来,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就这样静静看着对方,就是一种幸福。
此时,埃文-贝尔却稍微翻了翻身唇瓣间溢出了轻微的呻吟。这个呻吟似乎还带着一些痛苦和焦躁,在月光涂抹的房间里幽然响起,吓了布莱克-莱弗利一跳,她的笑容不由收了回来,眉头彷佛条件反射一般就朝中间聚集了过去,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埃文-贝尔这一侧的床头。
在月光的倒映下,埃文-贝尔鲜明的五官可以轻而易举描绘出来,但此时埃文-贝尔的状态显然不太好浓密的眉毛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两侧的脸颊因为牙齿紧紧地咬合着而变得僵硬起来,甚至可以看到下巴线条的紧绷,额头上有着一垩层薄薄的汗水,很是吓人。整张脸都因为体温的上升而泛着粉红色,难怪刚才布莱克-莱弗利会被热醒埃文-贝尔的状态实在太不对劲了。
布莱克-莱弗利第一反应就是埃文-贝尔的胃疼发作了,这顿时让她的精神完全清醒了过来,原本还有些惬意慵懒的状态完全消失紧张和担忧刹那之间占垩据了脑袋。
布莱克-莱弗利从被子底下找到了埃文-贝尔的双手,那宽厚的手掌已经紧握成拳头,甚至可以感受到整个手臂肌肉的紧缩,布莱克-莱弗利用自己的双手将埃文-贝尔的两个拳头包裹起来,轻轻拍了拍埃文-贝尔的脸颊,“埃文埃文!”布莱克-莱弗利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可以感受到正在发热的眼眶但她却知道此时自己不能慌乱,她强迫自己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下来,希望自己能够冷静。
布莱克-莱弗利的呼唤声逐渐开始变大,她的右手已经开始去寻找手机了,但就在这时,布莱克ˇ莱弗利却感觉到自己的左手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量,然后就看到埃文-贝尔呼地一下坐了起来,坐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埃文,埃文,你怎么了?”布莱克-莱弗利也顾不得再去找手机了,连忙抓住了埃文-贝尔的双臂。
埃文贝尔似乎此时才发现了声音的来源,他长长舒出一口气,“没事,我没事。”埃文-贝尔拍了拍布莱克-莱弗利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背,“噩梦,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但布莱克-莱弗利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放松下来,她想要站起来,坐到床沿上,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居然有些发软,而她整个人更是直接坐在了地毯上,她自己却全然未知。布莱克-莱弗利也没有时间再去管自己的状态了,她深呼吸了一下,大脑重新控制住了双腿,站起来之后,坐到了埃文-贝尔的身后,然后用自己略显冰凉的手去触碰埃文-贝尔的额头,虽然有些发热,但还好没有到发烧的程度。布莱克-莱弗利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她将右脸颊靠在了埃文-贝尔光滑的背部,感受着那如同火炉一般的体温,听着埃文-贝尔逐渐平缓的心跳,她的情绪这才逐渐安稳了下来。
埃文-贝尔抱着布莱克-莱弗利环绕自己的双臂,低声说到,“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不用担心。”埃文-贝尔也可以猜到,自己刚才的状态是把布莱克-莱弗利吓到了,所以刻意放缓了语气,轻声安抚着布莱克-莱弗利焦躁的情绪。
“没事就好。”布莱克-莱弗利低声回到。最近埃文-贝尔用餐方面一直都很小心,胃病也有段时间没有发作了,还好这只是虚惊一场。因为埃文-贝尔的胃总是有老毛病,布莱克-莱弗利对于这方面一直都很警觉,还专门去咨询了许多医生。胃病虽然看起来不是大毛病,但不管是慢性还是急性的,都有转化成为癌症的可能性,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不能听之任之。所以,布莱克-莱弗利刚才是真的被吓到了,眼泪就差点要控制不住了。
此时知道埃文-贝尔真的没事之后,布莱克-莱弗利的眼泪又差点要决堤,她紧紧地抱着眼前的男人,用自己的皮肤去感受着埃文-贝尔的存在,耳朵里传来埃文-贝尔有力而平缓的心跳,布莱克-莱弗利才有真实的存在感。
待情绪平稳下来之后,布莱克-莱弗利才站了起来,走到了浴室,拧干了一条毛巾,再次回来时坐到了埃文-贝尔的面前,把毛巾递给了埃文-贝尔,让他将额头上密集的汗水擦干净,否则感冒就不妙霊了。
“做了什么噩梦?”布莱克-莱弗利透过月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彷佛担心自己以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埃文-贝尔没有立刻回答,把布莱克-莱弗利抱进了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松开来之后这才说到,“我梦见了……地震。”埃文-贝尔此时才回神过来,忆起了梦中可怕的场景。
地动山摇、山崩地裂,在天灾面前,人类就如同无数的蝼蚁一般,是如此渺小,高楼大厦顷刻间化作乌有,山河移位、满目疮痍。生离死别在每一分每一秒上演着,这不是电影不是小说,一切都如此真实如此残忍如此可怕。生命是如此脆弱,彷佛轻轻碰触一下就会烟消云散,任何的雄心壮志、任何的狂放不羁、任何的张扬自信,在自然的打垩压之下,都不复存在。
埃文-贝尔梦见了自己坐在一间教室里,大地突然就开始摇晃起来,所有的孩子都开始尖叫,但一切都好像默剧一般,没有声音,埃文-贝尔大声向孩子们喊着“出去,快出去”,但却没有人听到他的喊话,然后大楼就倒塌了,黑暗几乎在一瞬间就吞噬了这间教室,埃文-贝尔整个人就不断下落,再下落,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黑暗到来的同时,刹那间消失殆尽。此时声音才出来,没有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没有痛哭流涕的呼喊声,只有沉闷的轰隆声,那是钢筋水泥倒塌时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
埃文-贝尔被压在一面石墙的地下,眼前的视线完全被困住了,除了沙石尘土之外,什么都没有,他试图呼救、试图喊叫,但却发现,在轰隆隆的声音里,自己的声音完全被淹没了,什么也发不出去,什么也接受不到。
黑暗就这样将他完全淹没,埃文-贝尔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从下半身流失,伴随着那汩汩流淌的血液一起消失在残垣断壁之中。生命力的消失是如此真实如此贴切,甚至比他重生那一刻车祸的冲击力都还要清晰,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视力、听力变得无比敏感,黑色之中似乎多出了七彩的缤纷,建筑物倒塌的嘈杂之中似乎多出了救援部队的声音。但他却没有办法呼救,因为他就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在一点一点消失。
埃文-贝尔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世界越来越模糊……就在这时,布莱克-莱弗利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埃文-贝尔的耳边响起,一下就把他从极度的黑暗之中拉了出来。梦境,醒了。
但埃文-贝尔却忽然意识到,这个梦境,是梦,也不是梦。因为,今天似乎就是2年五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