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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2 一切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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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穿着一身西装,抱着一个盆栽,这让人不由就想起“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让雷诺,不过,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今天的穿着打扮却又是英俊潇洒,和让雷诺电影里的角色又有着天壤之别,所以这种怪异的冲突感让在场的三个人都表情怪异。

  埃文贝尔看着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在吉赛尔邦辰的正对面坐了下来,似乎知道了他的算盘,于是就挑了挑眉,一副兴致盎然地看着好友。而吉赛尔邦辰显然是满头问号,眼神不住地向埃文贝尔求助,但埃文贝尔却完全是看好戏的表情,这让吉赛尔邦辰有些挫败地看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眼。

  这一回,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视线终于和吉赛尔邦辰对了上,不过那大胆直接,甚至有些热情露骨的眼神,却又让吉赛尔邦辰一下不适应,不由自主就把眼神躲避了开来。这个该死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好,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没有打算一直卖关子,“埃文,不介绍一下吗?”

  什么?吉赛尔邦辰的眼里写满了莫名其妙,她实在是不懂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布莱克莱弗利也似懂非懂,不过她并不是当事人,所以她虽然没有埃文贝尔那份悠闲,但也是一副看客的姿态,倒觉得有趣起来。

  结果还是埃文贝尔比较捧场,一本正经地对着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介绍到,“里奥,这两位是我的好友,布莱克莱弗利和吉赛尔邦辰。”说完还故意偏头朝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低声说了一句,“不过布莱克已经答应晚上和我出去了……”这句话根本就没有压低声音,两个女生听得真切。不由都有些荒谬。

  但偏偏,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还认真地点了点头,给了埃文贝尔一个“我明白”的眼神,让人哭笑不得。

  紧接着。埃文贝尔又对着两位女生说道,“这是我的好友,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你们可能认识他,他就是‘泰坦尼克号’里面那英俊到人神共愤的杰克。”听到埃文贝尔这离谱的介绍,吉赛尔邦辰完全没有弄清楚情况,但还是被直接逗乐了。扑哧一下就笑了起来。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很绅士地对吉赛尔邦辰说到,“晚上好,邦辰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吉赛尔邦辰没有说话,她不明白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到底在做什么,而且埃文贝尔还如此配合。两个人过去交往的五年时间里,她以为自己对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了如指掌了——事实也是如此。所以她选择了放手——但是今天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却是一个全新的模样,让吉赛尔邦辰有些摸不着脉络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将手中的盆栽递给了吉赛尔邦辰,“这是一点小小的见面礼。希望你会喜欢。”吉赛尔邦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原本我是打算买一束花的,但是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一束鲜花的保质期只有一周左右,很快就会凋谢了,倒不是买一个小盆栽,可以慢慢的浇灌,看着它一点一点成长起来。”

  其实盆栽和爱情就是一个道理,只有细心的呵护才能够让盆栽一直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如果粗心大意、疏忽管理。即使是仙人掌,也终究有枯萎死亡的一天。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今天会携带盆栽过来,显然就是知道了这个道理,才精心挑选的。吉赛尔邦辰看了埃文贝尔一眼,在埃文贝尔的眼中寻找到了肯定的神色,她不确定地又看向了手中的盆栽。

  这是一株粉紫色的植物。嫩绿的叶子葱翠欲滴,一个花骨朵在枝叶的顶端含苞欲放,不过整个花骨朵并不是向上生长的,而是宛若麦穗一般沉甸甸地垂了下来,就好像倒挂着一颗精致的小灯笼一般,妖嫩媚人、晶莹醒目、粉嫩可爱,笼罩在此时奶黄色的灯光之下,越发显得让人爱不释手起来。

  吉赛尔邦辰抬起头来,“那如果盆栽因为疏于管理或者栽培方式不对而死亡了呢?那不是更加伤心吗?比起来,还不如花束更加甜蜜贴心呢。”这就好像宠物一般,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在朝夕相处之中培养出了感情,甚至会把宠物、盆栽这样具有移情作用的对象当做自己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当要送走宠物或者盆栽的时候,情绪的起伏也就更加强烈。

  “重要的是用心去栽培,这个用心的过程,一点一点把自己的关心浇灌进去,那么这个过程就是美好的。至于结果,就好像人都主动要死亡一样,终究是会来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微笑地说到,“当然,盆栽很重要,可是人与盆栽的交流过程,人与人之间相互陪伴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这样与以往不同的回答,吉赛尔邦辰沉默了下来,却没有给出任何回答。此时,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双眼始终认真地看着吉赛尔邦辰,没有了以往的神情、陶醉,但却有着一股坚决,虽然吉赛尔邦辰不知道这种坚决到底是什么,也不确定这股坚决能够持续多久,但至少,这样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就是他当初为了哄自己回去拿出钻戒来求婚的时候也  没有。

  这一次,避开视线的人是吉赛尔邦辰,“这盆栽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由吗?”吉赛尔邦辰低头看向了盆栽,潜台词就是她收下这盆花了。

  吉赛尔邦辰看到了盆栽旁边挂了一张小卡片,她拿了起来,是淡淡的粉红色,不过却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只是最简单的一张卡片而已。卡普里奥在旁边解说到,“这叫做吊钟花,在中国,因为它很像灯笼,所以都把它当做吉祥的象征。”

  吉赛尔邦辰打开了卡片,上面只写着十分简单的一句话,“再试一次”。吉赛尔邦辰忽然就明白了,这是吊钟花的花语,再试一次。她没有抬头,而是有些慌乱地把卡片叠好,放在了桌子上,但又觉得不妥当,随后把卡片拿起来,重新挂在了盆栽的外面,可是绳子扯了下来,就没有办法再放进去了。吉赛尔邦辰只觉得自己的举动实在太愚蠢了,所以连忙把卡片放进了自己挎包里。

  慌张之中,吉赛尔邦辰抬头看了卡普里奥一眼,他此时正在面带微笑地和埃文贝尔交谈着晚餐的菜单。吉赛尔邦辰的右手还放在挎包里,拇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掌心的卡片,然后悄悄地把卡片放进了挎包的小隔层里,然后把拉链拉了起来。

  “吉赛尔,你要吃什么?”询问的是布莱克莱弗利,她手里也拿着菜单,正在思考。

  吉赛尔邦辰却是对着布莱克莱弗利轻声说到,“布莱克,我想去一趟卫生间,你可以陪我一下吗?”

  “当然。”布莱克莱弗利把菜单放了下来,给了埃文贝尔一个眼神,然后就站了起来。

  吉赛尔邦辰察觉到了卡普里奥的眼神也跟随了过来,虽然内心很是慌乱,但还是故作镇定,挽住布莱克莱弗利的手,两个人就快步朝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两个女士离开之后,埃文贝尔看了卡普里奥一眼,“几点到的?”

  卡普里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往后依靠就瘫了下去,显然他刚才也是十分紧张的。与其说他在面对吉赛尔邦辰时紧张,不如说是他一直在与内心转头就跑的念头做拔河,这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心神。“七点三刻。”

  埃文贝尔撇了撇嘴,那比他都还早到,居然躲在角落里那么久都不出现。“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虽然今天这个约会就是卡普里奥拜托埃文贝尔敲定的,已经就算是帮忙了;但即使如此,埃文贝尔还是出口询问了一句。“需要我和布莱克先离开吗?”

  卡普里奥深呼吸了一下,“不,不,我觉得还是不要那么快。我想一切都重新开始,也许,吉赛尔还是需要时间和空间。”这让埃文贝尔不由看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眼,他接着解释到,“我只是觉得,这一次我们也许可以放慢脚步,认认真真地走过这个过程。”

  埃文贝尔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一会能不能为我们演唱一首歌,‘宛若初见(for.the..)’?”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忽然想了起来,连忙说道。

  埃文贝尔皱了皱眉头,“这首歌不是那么适合你和吉赛尔吧,虽然标题看起来挺合适的。”埃文贝尔是歌曲的原创者,自然最有发言权,“你打算干什么?”

  “我想邀请吉赛尔跳一支舞。那不然‘心似海洋(.)’?”显然,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为了这一刻,应该是把埃文贝尔所有歌曲都听了一遍。

  埃文贝尔呵呵地笑了起来,“原来我就是人体播放器啊,行,我知道你的意思,看我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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