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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异能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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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异能的由来  黄泽出是安源青梅竹马的朋友。安源父亲做房地产生意,黄泽山父亲做钻石生意。两家虽然生意上的交集不多,但是三世近邻。黄泽山的父亲黄凯与安源的父亲安东方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哥们儿。

  理所当然,安源与黄泽出也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

  小时候上幼儿园,小朋友抢黄泽出的零食,安源操起小板凳就上了,为此,经常被老师批评,说这女孩子太顽皮了,进幼儿园没有两个月,一园男孩子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甚至有些男孩子哭闹着不上学,因为那个叫安源的会欺负他。

  如此一来,恶人是安源做,黄泽出处处装谦谦君子。

  然后上了小学,黄泽出帮安源写作业,安源帮他打架,两人合伙瞒着家里,一晃就这样过了六年。长大后黄泽出每每说起这事,就感叹,怎么他俩不知不觉中换了身份?那个打架不写作业的,不应该是作为男孩子的他么?

  上了初中,黄泽出越来越英俊,又是世家子弟,自然有早熟的女孩子给他递情书与巧克力。黄泽出负责撕毁情书,安源负责消灭巧克力等等美味零食,配合默契,从未失手。

  可能是安源的邪恶遮盖了大人们的视线,躲在安源邪恶阴影下的黄泽出变得人见人爱。他也早熟,高一便开始追女生,用安源做挡箭牌。可是安源自己也追秦初零,反而说不清楚。

  就这样,安源与黄泽出光荣而又坎坷地长大了。

  由于安源做借口,黄泽出变成了极度花心的大萝卜。每每遇到难缠的女孩子,便让安源去装他的女朋友,吓跑那些柔弱的姑娘。而安源,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秦初零的情报,也甘愿被利用。

  安源结婚的前一年,黄泽出被黄老爷子派到海外,美其名曰深造。

  可是,前不久黄老爷子才知道,他的二公子,除了泡妞,在海外什么正事都没有做,于是一生气,断了黄泽出的财路。

  黄泽出自小跟着安源混大的,学得不知天高地厚,借了一笔钱,三个月前回到了淮中市,开了一家小小公司。

  这件事在圈子里传开了,大家都说,黄凯样样能干,偏偏生个儿子是个败金草包,很多人都等着看黄泽出的笑话。因为除了黄凯,圈子里都知道黄泽出是个放荡公子,除了不养明星,什么女人都有过。

  三个月前,黄泽出回到淮中市,自然第一个想到自己的铁哥们安源,想修复一下革命的友情。

  可是那时,安源身边正好出了事。安源的父亲与丈夫秦初零争一块地皮,结果秦初零的标底被安源的父亲安东方知道了,这件事对秦初零打击不小。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却是最严重的一次。

  他笃定,内奸是安源。因为他们公司做好了标书,就直接给了他。他下班带回了家。家中除了一个不识字的保姆,就只有安源。如此一看,定是安源偷看了,告诉了安东方。

  上几次是小项目,安东方又是自己的老丈人,秦初零咬咬牙就忍了下来。但是那次,令他忍无可忍,跟安源提出了离婚。

  饭桌上,秦初零冷冷地说:“自从去年,我的标底一次又一次被你偷回娘家,我就想告诉你,你是个贱人!”

  安源那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操起喝汤的碗摔了过去。碗被秦初零避开了,汤却泼了一身。

  秦初零那晚留下了离婚协议,便搬到了酒店。安源撕了那份协议,哭了半个晚上。自从爱上了秦初零,她就没少为他哭。但是那一晚,她最伤心。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不信任我!

  哭得肝肠寸断时,黄泽出给她打电话了,兴致勃勃告诉安源,他回国了。兄弟回国了,安源本应该接风洗尘的。那时,她的状态差极了,不想让黄泽出担心,所以推说自己要去阿富汗做战地记者。

  这么狗血的理由,黄泽出竟然相信了,还一个劲叫,让她不要去,有危险等等。

  后来,他估计是去了安源家,知道她结婚的消息,一连两个月没有联系她。上个月圈子里的朋友生日,安源作为秦太太出席,听说了黄泽出开公司的冷笑话。大家说起这个,觉得十分有趣,都很期待黄泽出的下场。

  安源不想见他,不过是想等自己的情绪好一点,或者把婚彻底离了,自己也清清白白,无愧天地的时候,再见自己的兄弟。

  可是,今天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这个世界好小啊!

  想起自己一直躲着他,安源怕说不清,只好拔腿就跑了。可是黄泽出手脚比安源更加快,一下子就拦住了她!

  知道她故意躲着不见自己,黄泽出自然少不了一番抱怨:“我靠,你特么滴太分过了,四年不见了啊,估计还是这副鬼样子!你不是成了秦太太,怎么还穿运动服,扮清纯啊?”

  安源只差一拳头丢了过去。

  一个娇小的女生走了过来,笑道:“领导,你朋友啊?”

  黄泽出不顾饭店里还有一大群食客,揽住安源的肩膀,笑眯眯道:“安源,我哥们,生死铁哥们!”然后又指了指这个娇小的女生向安源道,“我秘书,夏疆虹。”

  “你好!”安源客气笑道。

  夏疆虹不算特别好看,但是肌肤嫩白,身量玲珑,看上去很舒服,见安源主动打招呼,夏疆虹客气地笑了笑,回了一句你好。

  付了钱,从饭店出来,黄泽出叫夏疆虹自己打车回去,他跟安源聊聊天。

  夏疆虹走后,便只剩下安源与黄泽出。

  两人沿着街道走,有一句没一句的。

  “你怎么在这种小地方吃饭啊?”安源好奇问道,“黄大少爷什么时候降低格调,食人间烟火了?”

  黄泽出摊了摊手:“你不知道?我被我家老头子逐出家门了,现在自力更生,开了家小公司。就在这附近啊。再说了,秦太太都能在这里吃饭,我一个落魄贵族,怎么就吃不得?”

  “要脸不要脸啊?”安源无语道,“落魄后面那个宾语,从你嘴里说不来,不怕闪了舌头?”

  黄泽出一把拦住她的肩膀,只差把她的骨头揉碎了。

  “放手啊王八蛋!”安源怒骂道。

  黄泽出这才放开她,一时间情绪有些失落,想起了什么,嗳了一声:“你干嘛躲着不见我啊?还说去了阿富汗,我靠,我这么纯洁的爷们,居然相信了!”

  自家人面前,安源也不想装。况且事情明日就彻底结束了,装也没有用啊。于是淡淡笑了笑:“不是故意躲着你的,你刚刚回来那天,我男人正好跟我说离婚的事情,心情不好就懒得理你啊!事后,你两个多月没有联络我,我以为你又回欧洲了。最近考虑清楚了,想把离婚这事办了再找你。无事一身轻嘛。”

  黄泽出愣了一下,半晌没有接话。

  “靠,你神马表情?”安源见他一瞬间脸色有些严肃,使劲捏他的脸皮道,“你以为我难过啊?放心吧,四年过去了,你哥们我还是打不死的小强。今日说开了,明日正式办手续,姐就彻底成了单身贵族啦!”

  黄泽出拍开安源的手,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时间有些冷场。

  “这事,阿姨知道么?”黄泽出好半天才问道。

  安源摇摇头,笑道:“本就是联姻,自然不同意离婚啊!秦初零那贱人也没有跟家里讲,上周我回家,老太太还问我怀上没有,秦初零那孙子坐在那里只知道咳嗽!”

  “你还是考虑清楚了,怕是两边家中不同意。”黄泽出难得认真说的。

  “没什么,天又不会塌下来。大不了被逐出家门呗。”安源挽住黄泽出的胳膊,呵呵笑道,“黄少,同是天涯沦落人,你那皮包公司给我留一席之地啊!”

  “靠,你去死!”黄泽出跳起脚来骂,“爷那是正规公司!特么滴手续样样齐全,你才皮包公司呢!”

  “成成,正规,杠杠滴正规!”安源从善如流,“光屁股打天下的兄弟,你不能忘了我,公司还有职位空缺么?”

  黄泽出嘿嘿地贼笑,看着安源好像灰太狼看到了美羊羊:“妹纸,想从后门进公司,需要潜规则滴!”

  安源一脚踩在黄泽出的蹄子上,痛得他跳了起来!

  两个闹了半天,一边走路一边打架,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跟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一对不谙世事的米虫加活宝。

  “没地儿去了,来我这里,包吃包住包暖床!”黄泽出低头掐手机,呵呵笑道,好像一条大尾巴狼。

  安源翻了个白眼。

  半晌,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黄泽出来的。打开来看,上面有他住宿的地址,公司的地址和电话。

  安源一瞬间觉得眼睛酸酸的,文艺滴伤感了一把,抬起眼睛看着一旁的黄泽出,摇了摇手机:“这年头,男人都靠不住,除非这个男人是你兄弟!黄少,有朋友真好!”

  “是啊,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我刚刚回国,四面楚歌的时候,正缺朋友帮助,你躲了!”黄泽出看似无心,却是微微伤感,“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可见我的人品比你好多了!”

  安源立马讨好他,说了自己的愧疚,还拍拍胸脯保证道:“您这人品,没跑的!下次我再离婚的时候,多难受都不躲着你!”

  黄泽出气得呸她。

  路过一家奶茶点,黄泽出买了两杯滚烫的奶茶。

  两人捧在手里,低头啜了起来。半晌,手心里暖了,胃里也暖了,心情自然舒畅了。

  看了看时间,黄泽出道:“九点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安源想了想,摇头道:“不回去,一个寂寞的少妇,需要安慰!”

  黄泽出一口奶茶喷了出来,朝安源的屁股踢了一脚。安秀往前跳,他踢了个空,竟然把手里半杯奶茶想砸过来。

  “靠,浪费啊你!”安源虽然躲开了,半杯奶茶却掉在地上,杯子撞破了,乳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微弱的热气喷出来,安源咬牙切齿,“败家玩意儿,大半杯奶茶就这样丢了,你不晓得浪费与卖yin同罪啊?”

  路人惊愕地看了安源一眼。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手里拿着蛋挞啃。啃了一半,估计是饱了,想往安源旁边的垃圾桶里扔,正好听到安源说“浪费与卖yin同罪”,伸了一半的手缩了回去,三下两下把那蛋挞吃完了。

  黄泽出气得又想打她。

  “我不想回家,一个人怪冷清的。”安源撒娇般道,黄泽出不在身边,很久没有人供她欺负,任她撒娇了,“我们去海边吧!”

  “不去,太冷!”黄泽出头一仰,斩钉截铁道。

  “给你两百块!”安源肉疼地掏出钱。

  “富贵不能yin…”黄泽出底气不足。

  “四百,爱去不去!”安源放出底价。

  黄泽出想了想,一把夺过安源的钱,顺便拦过她的肩膀,笑呵呵道:“走,今晚爷卖给你了!”

  此刻尚早,他们去租车行租了车,开到海边。黄泽出被家里赶了出来,没收了大件的东西:房子、车子,冻结了存款。

  从小没有坐过地铁、挤过公交的富贵公子,如今对淮中市的公交路线极其熟悉。

  安源喜欢跟黄泽出在一起,因为他总是一个乐观的人。从小就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难事,他总是一笑置之,从来不抱怨。这次阴沟里翻船了,他依旧屁颠屁颠的,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

  宁死不服从家中的安排。

  至于他为何被逐出家门,圈子里人的猜测很多。安源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他想告诉自己,早就说了,所以她很够义气地不问。

  海边风很大,安源穿得又薄,顿时冻得直哆嗦。

  黄泽出无奈,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她。

  “跑起来就不冷了!”安源颇有生活经验,向黄泽出说道。

  黄泽出则泪流满面:“卧槽…卧…槽,真特么滴冷…安源,把衣裳还给我…靠,爷要冻死了…”

  安源才不管他,笑道:“我付钱了滴,快点快点。”

  黄泽出真的要哭了,冷风直往身上灌,气得他大骂安源:“我擦…安源,我…”还没有骂完,一口冷风灌进去,呛得止咳水。

  而安源,早就跑远了。

  看着身后黄泽出白色的毛衣变成了一个小点点,还在那里跺脚骂她,安源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突然,眼前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贝壳,发出淡淡的蓝光,在这漆黑的海边,显得异常的醒目。

  安源吃惊,俯身捡了起来,搁在右手手心里把玩。

  突然,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这枚淡蓝色的贝壳往安源的手心里钻。等安源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枚贝壳没入手心,只留下一圈淡淡的蓝色光芒。

  愣是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强,也吓得后背都凉了。

  突然之间,她好像听到了一些很莫名的声音。四周不再是咆哮的海风卷起浪花拍打岩石,而是潺潺流水声,好像是二胡拉出来的那种水流声。正当她在愣神之间,这淡蓝色的光圈突然沿着她的手臂扩大,一条直线逼近大脑。

  安源觉得头好像被冷水泼中,顿时一个激灵,铺天盖地的色彩缓缓而来…

  “你…你怎么了…”黄泽出冻得牙齿打架,见安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底漠然。刚刚被抛弃,不会是真的想不开吧?

  安源清醒过来,四周仍是狂风怒吼的海边,而掌心的蓝光已经消失,像是一个恍惚中的梦境。她看着眼前冻得快要僵硬了的黄泽出,笑道:“真没用,老爷们这么不经冻!”

  一听这话,黄泽出真想把她丢到海里喂鲨鱼,怒道:“外…套…还给我…”

  安源没有理他,一直往前头,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礁石,安源跑了过去,把手按在礁石上面,大吼好数声。

  小时候她和黄泽出遇到难过的事情,就会跑来这里大喊,而且彼此约定:不问,不劝,不解释!

  所以黄泽出牙齿打颤,站在安源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自从黄泽出出国了,整整四年,安源才来过三次。第一次一个人来的,被不远处四个渔民吓得半死,那四个中年男人可能怀着恶意,也可能只是想逗逗这个小姑娘;第二次跟刘洋一起,结果刘洋偷偷带了比基尼,在月色皎洁的海里游的欢快,把安源一个人晾在礁石旁边;第三次跟秦初零,他淡淡说:“既然你喜欢冲这块石头发泄情绪,明年叫人搬出去吧!”

  安源顿时无语凝噎。

  这么多年了,海边有很多的改变,而这块石头却一直都在,着实令安源有点惊讶。今夜不过是不想回家,便想起了曾经的礁石。

  它居然还在。

  黄泽出也感叹,好似时过境迁,回到这块礁石,就好像回到了他和安源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时,安源没有认识秦初零,只是他一个人的…

  “它还在…”安源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块石头过了这么久,依旧还在,而秦初零却要走了。

  原来不记回报地付出,根本就得不到一个人。所以恋爱专家的话都是放P!

  黄泽出也把手按在礁石上,大声吼叫。

  两人面对面撑着,使劲地喊,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很小的时候,不知不觉便笑了起来。哈哈大笑过后,安源只觉得压得自己不能喘息的晦气慢慢消散了,整个人浑身舒泰。

  她最好的哥们又回来了,就算离开了秦初零,安源也有了寄托。不管黄泽出结婚生子便是多老,只要自己需要人陪,他还是能过来的。

  生活总是这样无耻,在人绝望的时候,给予一点点希望,让人继续活下去。

  “好了,我们回去吧。”安源心情好了,走路蹦蹦跳跳的,率先一步跑回了车里。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掌心,总感觉比身上其他部分冰冷几分。

  “是我心里的错觉吧…”安源低喃道。

  两人驾车回到市区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黄泽出一个劲地打喷嚏,好像感冒了,而安源则冻得发抖,似乎越来越冷。

  “叫你丫的玩叛逆,半夜跑去看海…阿嚏,阿嚏…怎么样,冷病了吧…”黄泽出见安源还在发抖,忍不住骂她,自己的鼻涕眼泪却没有断过。他才是真的冻感冒了。

  送安源到楼下时,黄泽出先下车,想把裹着自己的外套安源抱下来。

  安源伸出右手,握住了黄泽出的手掌,突然黄泽出的声音冒进安源的脑袋:“怎么办,别生病啊源源。”

  安源有些恍惚,笑道:“好久没有听到你叫我源源了。”

  黄泽出则愕然,嘴里道:“谁叫你源源了。太恶心了,搞得多亲密一样!”

  听到这句,安源才觉得身子一个激灵。这个声音跟刚刚听到的虽然相同,却有根本的差别。

  “我想一辈子叫你源源,只可惜你已经是别人的源源了。”黄泽出的声音微微伤感。

  安源这下看得仔细,他的嘴巴根本没有张开。

  头皮都麻了,安源连忙松开他的手,愕然站在他面前。

  “靠,快回去,外套给我!”黄泽出又流里流气说道,丝毫不是刚刚听到的那般伤感。

  安源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支起笑容:“黄少,走了先,你快回去吧,记得泡点生姜片,驱驱寒啊!”

  黄泽出穿好外套,连忙钻进了车里,冲安源摆摆手:“晓得喽晓得喽,你快回去吧。再联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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