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两次被眼前的这个乡巴佬甩巴掌,而且还被人家折腾得半条命,连人家怎么动手都没有发现,他的心中,便生出来滔天的恨意。
不止一次,他想要去报复他,找回场面,但是却偏偏不敢去,那种刺骨的痛,实在太让他感到寒心了,一股气儿只能憋着,憋得他都快发疯了。
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找了几个以前交好的兄弟,准备出来搓一顿,然后再出去找个场所松个骨,放松一下,也泄一下这几天积在心中的火,却没有想到,竟然逮到了这么个机会,如何能不让他感到高兴?
“今天刚得知的。”
萧易淡然一笑,诚实地道,似乎浑然没有注意到李子明眼角的讥诮的笑容。
“乡巴佬,你知不知道,景月阁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人来的吗?”
李子明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已经看出来了,李子明对眼前这个乡巴佬脸色不善,明显的不太对付,好像有过节的样子,顿时打起了头阵,一脸冷笑的望着萧易,语气不屑的鄙夷道。
“还是快点滚开吧,这里不是你这种人来的。”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看你这乞丐样儿,还想进景月阁吃饭?”
有人开了个头,其余的人,顿时也纷纷的向萧易发起了攻击来,一个比一个用词恶毒,旁边的女侍听着几个少爷对萧易的攻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也没有说什么,她的心中,甚至隐隐有一些期盼,这几个家伙能把萧易赶出去。
“奇怪了,各位,你们难道都是景月阁的侍者?”
萧易被这些家伙用各种语言鄙视和攻击,却并没有气急败坏,而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的望着这些人一个叽叽喳喳的样子,嘴角浮起一丝戏谑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群小丑在表演一般,也不去阻拦打断他们,好一会,直到他们的攻势弱了下来,他才一脸讶然地望着众人。
“你放屁,少爷怎么会是景月阁的侍者!你他妈才是侍者,哦不,你他妈连在这当侍者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年轻人听到萧易的话,仿佛受了若大的羞辱一般,顿时涨红了脸,指着萧易。
“你们不是侍者,又不进去吃饭,站在门口叽叽喳喳干什么?”
萧易奇怪地道。
“你……小子,够伶牙俐齿的,可惜呀,景月阁不是外面的快餐店,不是凭着你伶牙俐齿,就能混一顿饭吃的。”
李子明也被萧易气得呛了一下,好一会,才冷静下来,一脸讥诮的望着萧易。
说完,又转过头,毫气干云的对身后的几个年轻人道,“走,哥几个,我们进去吃饭吧,别被这种傻逼影响了吃饭的兴致。”
“走!”
“走!”
几个人一个个脸上带着鄙夷的神情的望着萧易,然后故意大摇大摆,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的向着里面走去。
“侍者,注意一下安全,不要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混进里面来,否则我们要是损失了什么财物,可是找你算账的!”
在走了几步之后,李子明又特意的停下了脚步,向着站在门口的女侍吩咐了一声,吩咐的时候,他的目光,特意的望了一眼站在门口进不来的萧易,只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仿佛这几天的憋屈气,特别从昨天再次被打脸以来的憋气,一下子全都得到了发泄一般。
乡巴佬毕竟就只是乡巴佬,就算是练过功夫,能打又怎么样?
现在这年头,这个社会,可不是靠拳头打天下的时候了,有句话不是说了么,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这话粗,但是理可不糙。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于这个乡巴佬,可能实在是太过重视了一些,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不错,侍者,景月阁可是高档餐厅,绝对不能让那些小偷小摸,乞丐啊什么的,混进里面来,这里随便一件东西,都是价值上万的,要是弄丢弄破的话,你可赔偿不起!”
“什么万把块呀,我这钱包一个就得十多万呢…………”
“我的表也是十二万从意大利买的……”
李子明说话了,其他的几个人也纷纷的说了起来,刚才他们说话,只是为了巴结李子明,但是现在,他们却已经自己都讨厌上了萧易这个乡巴佬了,一个个说话的时候,都在眼里带着明显的讥讽的望着萧易。
“李少,还有各位大少,你们请放心吧,景月阁是一家绝对高档的餐厅,绝对不会出现任何乱七八糟的打扰你们用餐,更不会出现你们说的情况的。”
女侍明显对于李子明一众少爷们,已经相当的熟悉的了,微笑着带着礼貌的向着李子明恭了恭身,说话之间,也是望了一眼萧易,似乎在说,你如果识趣的话,就应该现在离开了。
李子明一众对于女侍的识趣的表现,相当的满意,点了点头,再次居高临下的挑衅的望了一眼萧易,这才转身走向里面。
“一群白痴。”
目睹着李子明一众人的背影,萧易撇了撇嘴,不屑的从嘴里吐出了四个字。
女侍听到萧易的话语,愕了一下,随即脸上毫不客气的浮起了一丝鄙夷的神情,一个人没有自知知明也便罢了,没有自知知明还要作出一副孤高自傲的样子出来,死鸭子嘴硬,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酸,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了。
他们是白痴,你就是白痴中的白痴了。
女侍心中暗暗冷笑了一声,更加坚定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进去的决心。
萧易也感觉到了女侍的脸上的鄙夷,也懒得她计较,也不准备再上去和她说陈建国的事了,直接站在那里等了起来,反正现在先进去了,也是一个人在里面等,和在外面等,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女侍本来已经作好了应付萧易要再上来说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再来要求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了起来,不由得愣住了,但是人家站在门口,又不进去,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无奈的不时的以jing惕的目光望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