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仁等几人还是没有说话。
悟道口中的小七,他们自然也知道,那是他们的师弟,是他们师兄弟这一辈人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也是他们中唯一一个出世的,目前正在华夏国的某个神秘部门任职,担任着国家重要领导人的人身安全的重任。
他们自然相信他有影响力,可以让国家领导人下令严厉查处。
但是问题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见得是能够查处的,就算小七不去影响,一直以来,华夏国对于武器这一块,又何尝就放得松了?
可是人家那个姓萧的,不是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武器运过来了吗?
“几位师兄,难道我们真的要向那个姓萧的小子妥协?我们堂堂千年少林,今日真的要受一个毛头小子的威胁?”
悟道咬了咬牙,望着几位师兄。
是啊,难道真的要受那小子威胁?
那样的话,少林千年的威名,将置于何地?
悟仁等人的心神一震,脸上再次露出了一阵的茫然挣扎的神色。
他们的内心之中,都陷入了挣扎之中,不知道如何方是好。
“这里是少林禁地,禁止闲人进入,你是什么人!”
忽然,就在他们一脸茫然震憾的时候,一个怒喝的声音忽然从前方响了起来。
“你去哪里……喂……各位师伯,有人闯入!”
紧接着。又是一个凌乱而着急的声音传来。
听着这个声音,所有人都不由得猛的抬起了头,一个个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此刻的少林。正处于一个极为危急的时刻,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悟仁悟莲等人也全都抬起了头,收起了内心之中,复杂的心绪,一脸警惕地望向了前方。
而就在他们刚一抬起头间,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视线之中。便忽然多了一个人,哦不对。两个人,进来的那个灰衣老僧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人。
“什么人!”
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老僧,那些年轻的和尚们神情一愣。旋即嘴里猛的喝了一声,一个个运转体内的心法,一脸戒备地望向了前面的闯入者。
“各位师伯……不好了……刚才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和尚,闯了进来!”
而就在这时,门口一个的和尚也冲了进来,一脸着急地说道。
话音说到一边,他的眼角已经看到了前面的那个灰衣老和尚,顿时一脸怒气地道,“老和尚。这里是少林禁地,你也敢闯,简直就是找……”
“住口!”
他本来想说简就是找死的。但是他的最后一个死字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一旁传来了一声怒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
他的目光,诧异地转向身旁。
这一望之下,他的神情,顿时不由得呆住了。只见他们的掌门悟道和尚正面如寒霜的向他瞪来。
不但掌门悟道,还有其他的几位师叔伯(祖)们。也全都脸色极为不善地向他瞪来,一个个似乎极为的愤怒。
这……是怎么了?
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掌门师伯为什么要这么瞪我?
他的内心,不由得一阵的惊疑。
其他的那些和尚,也全都呆住了,他们也感觉到了这些师叔伯(祖)们的愤怒。
“弟子悟道,拜见天一师伯!”
而就在他们一脸茫然的时候,悟道已经再次开声了,他的脚步,飞快地走到灰衣老僧的身旁,无比恭敬地行了一个弟子之礼。
“弟子拜见天一师伯!”
另外的几人,也全都快步地走到老僧的身前,恭恭敬敬地行弟子礼。
天一师伯?
看着几位悟字辈师叔伯(祖)们的行动,所有的少林弟子,不由得全都傻眼了。
这个灰衣老僧,竟然是掌门师伯(祖)他们的师伯?
那么……按辈分的话,岂不是他们的……
天呐,刚才他们竟然还企图要围攻他……
在这一刻,他们终于知道,刚才悟道他们为什么会露出那么愤怒的目光了。
他们只觉得手心开始有些冷汗冒出来,内心中,都不由得露出了担心恐惧的神色。
而那个刚才在大声怒喝的,更是后背都直接湿透了。
被灰衣老僧抓在手里的萧易,眼里,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震惊的神色。
这个老和尚,竟然是这些悟字辈老秃驴的师伯?
这样的话,这个老和尚的年岁,究竟是有多大了?
要知道,这些悟字辈的老秃驴,最年轻的,据说都已经有十岁了,最年长的,据说已经过百岁了!
若是师叔的话,尚还可以理解一些,毕竟,师叔的年岁,有可能比他们更小一些,而师伯的话,那么,恐怕怎么都会比他们大上十几二十岁了!
等等……释悟智觉圆,悟字辈的师辈,不是应该是释字辈吗?怎么会是叫天一的?
萧易忽然想起什么,心中生出一丝疑惑。
“阿弥陀佛!”
灰衣老僧双手合什,口中一声佛号宣出。
伴着这一声佛号,所有的那些原本心中胆战心兢,坦忐不安的少林弟子们,只觉得内心之中,仿佛有一股暖暖的春风扫过一般,所有的惊惧,不安,全都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的祥和。
就连萧易的内心,都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心安,突然地抛下了内心中的疑惑,震惊之类的情绪。
悟道等人看着前面的老僧,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儒慕之色,眼里全都含着一种极为少见的激动的泪花,内心之中,亦是激荡难平。
那些少林弟子并不认识天一师伯,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极为熟悉的,甚至,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是非常特殊的。
他们每一个人,虽然都不是天一师伯的弟子,天一师伯一生都并未收徒,但是他们的修为,却大多都受天一师伯的指点,而且他们大多幼时,都曾受天一师伯的照顾。
于他们而言,天一师伯便是他们的父亲,师长,同时,还是他们的偶像。
几十年前,天一师伯突然闭了一个生死关,几十年从不曾有任何音讯传出,他们也只是从每隔些时日送进去的水和那些干粮的消失,才能确定师伯的安危。
如今时隔了几十年之后,终于再次见到了他们的师伯,他们又如何能够不心怀激荡,如何能够不感到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