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第一卷瑞雪兆丰年第一百三十五章好事成双无名指的束缚欢田喜地第一卷瑞雪兆丰年第一百三十五章好事成双 说两句题外话,我最近看了后宫甄嬛传,虽然一开始看剧照让我对这部戏十分缺乏期待,不过当真看了电视剧发现,其实比我的预期还是好挺多的,不知道亲们都有没有看,我还跑去翻出了甄嬛传的书来看,突然间对宫斗十分的感兴趣,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也去写个试试捏~
起点这几天一直在抽,我十一点的时候怕最后上不来更新就先发了个残章定时,结果等都写完了上来修改的时候,果然抽了,于是我就悲催了,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进去后台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眼瞧着就离着童生试的日子越发的近了,荷花早就跟齐锦棠说了,让他安心念书,不要每天都还想着给自己写字条了。但是字条虽然停了,可每日上山去转一圈的习惯荷花却还一直保持着,权当作是午后的散步了。
自从祝老四家的大毛、二毛出生之后,一直风雪交加的天气突然间的就好转了起来,打从十五到出了正月都没有下雪,只不过天可当真是干冷得要命。小路上原本的雪也被荷花铲了个干净,走起来倒是省时省力,冬天的山上安静得有些过分,没有山下江水奔腾的隆隆声,也没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只偶尔有树梢上积雪掉落发出的声响,有时候是扑簌簌的轻响,有时候是轰隆一声巨响。
荷花眯眼去看红艳艳的太阳,活动了一下最近在家猫冬都快生锈的关节,一时兴起地做起简单的扩胸抬腿的动作来,活动了几下就觉得身上暖暖的,原本懒洋洋的骨头似乎都被抻得舒展开了,心里正暗自得意,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人发出哈哈的笑声,扭头正瞧见良子拎着两只野鸡站在不远处。
“良子哥,你好端端的没个声响就站在我身后,也不怕把我吓着了?”荷花有些不好意思,但见是良子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撅着嘴质问道。
“我本来是要去看老爷子的,谁知还没下山就瞧见你往这边来,看你就一个人怕你出事儿,就也跟着过来了。”良子把手里的野鸡往地上一丢,从怀里摸出一小张草纸和一个小布袋子。
荷花开始还没看明白他是要干什么,等瞧见他从布袋子里捏出写细烟丝,搁在草纸里头卷起来才明白,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居然就开始抽烟?见他手下麻利地把烟卷好,塞在嘴里拿出火折子点火。
“咋这么不学好呢?”荷花上去抢过他叼着的烟,丢在地上一脚踩灭道,“你才几岁,就学着做个烟枪啊?”
良子被荷花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挠挠头道:“山里寒气大,抽个烟暖和暖和,你这是咋了?”
“你不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啊?”荷花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管闲事,脸色有些讪讪地说,“反正能不抽烟最好别抽烟,你才几岁啊,小小年纪的抽坏了身子,到时候可咋办?”
“我……我似乎比你大吧?”良子闻言哭笑不得的说。“比我大咋了,我爹做得不对我都说他,更何况是你这么几岁大的。”荷花撇撇嘴决定岔开话题,正好地上的野鸡忽然间扑棱了一下,把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开心地说,“可巧我姐最近念叨着要绑毽子,这野鸡尾巴上的毛绑毽子可是最好的,尤其是活着的时候拔下来的。良子哥,这鸡尾巴毛,你就给我了吧?”
“这鸡本就是给你家拿来的,我还舍不得个鸡尾巴毛不成?”良子把火折子揣回怀里,见荷花还盯着自己装烟丝的布袋子,无奈地摇摇头,伸手给丢到了山下去,然后摊手道,“这下行了吧?”
“嘿,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丢下去的。”荷花冲他吐吐舌头道,“走吧,咱们下山去吧,祖爷爷正月里还念叨你呢,说不知道大雪天的你那边吃的够不够,有没有进山。”
“是啊,刚一出正月老爷子就把四叔打发过来看我,不然我还不知道四叔家里得了一双儿子呢,可真是大喜事儿,我瞧着今个儿的天儿好,特意去打了两只野鸡,一来是因为你姐说要绑毽子,二来这野鸡汤也是最补人的,到死后给老爷子和四婶儿一人一只炖着吃。”良子拎起野鸡正准备跟荷花一起去家里,就听到荷花惊讶地问:“锦棠哥,你怎么过来了。”“嗯,我看着今个儿天好出来走走。”齐锦棠打量着良子,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把荷花拦在自己身后,然后问,“这位是?”
“哦,这个是良子哥,就是我上回说过,救了我祖爷的那个良子哥,他今个儿来看祖爷,正好瞧见我进山,怕我一个人出事儿,就跟着我过来瞧瞧,我们正要回……不过……”荷花本来想说正要回家,但是跟齐锦棠已经许久都没见面了,这会儿他刚来自己就走不成。
良子似乎是瞧出什么来,笑着说:“我又不是不认识你祖爷家里,我自己过去就是了。”说罢拎着野鸡就径直地下山去了。
“你书念得如何?考试有把握不?”荷花见良子走远了,这才回身问齐锦棠道。
“怎么一见面就问这个?”齐锦棠瞧着她道,“你总说怕你哥压力大,考试的时候紧张,咋就不怕我紧张?每每的都是问书念得如何?”
“那难道我问你早晨吃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荷花瞥他一眼道,“如今可是快要考试的关键时候,你素日念书都好,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我总是忍不住想问一句,觉得听见你说都念得很好才放心似的。”
“那你就好生地放心,我最近念书都念得极好,先生也跟我娘夸我来着,所以你用不着太担心。”齐锦棠听了荷花这么说,才露出笑容地温声道。
“那就好,我也觉得你是肯定没问题的。”荷花也露出笑容道,“你瞧,最近的天儿多好,虽然有些个冷,但是太阳一直都是极好的,希望你们上城里去欢田喜地贴吧整理考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虽说那时候肯定比现在要暖和些,但是你也要多带几件衣裳,不然万一冷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别总跟平时似的,恨不得老早的就换了夹衣,你又不是小姑娘家的,偏要大冷天穿的少来显得俏?生生冻坏了身子,以后还不是你自己遭罪?”
“你这话说的倒跟我娘差不多,她也每日里的在我耳朵边念叨,让我多加衣裳,说什么春捂秋冻的。”齐锦棠看着荷花,咬咬下唇轻声道,“所谓为悦己者容,想来……”
“好啊,你拿我跟你娘比?你是说我上年纪了所以喜欢唠叨?”荷花却只听了前面几句就不依不饶道,“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关心你几句还要被你拐着弯儿的排挤,我以后可万万的不敢说了,下回指不定就被比作你奶奶了。”
她这么一嚷嚷,把齐锦棠后面的话完全的压了过去,而齐锦棠原本也是鼓了半天劲儿才说的,被她一打断,顿时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只得道:“你这可真叫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端端无心的一句话,你倒是想得这么许多的。”
“嘿,我乱说的。”荷花弯腰团了个雪球,用力丢出去道,“这世上的父母,大多都是一心为了子女着想的,虽说有时候他们做的事儿并不合子女的心思,但是他们的心却都是为了子女好的,所以说,做子女的也得多体谅父母的心才是。”
“你转来转去不就是想说让我多听我娘的话吗?”齐锦棠见荷花的抓过雪的手有些发红,伸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道,“大冷天的你还玩儿雪,难道你娘平时都没跟你说,要小心着凉的吗?”
“切,小气鬼,我刚说过你,你就得赶紧的找回来是不是?”荷花先是撇嘴,而后觉得自己的手被齐锦棠合握在手里,他掌心的温度暖着自己的手,他颀长的手指环着自己的手,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脸上发红,跟以前小时候他拉着自己手的那种感觉似乎有些不同了。
齐锦棠却是只顾着给她暖手,压根儿就没想到其他,嘴里还不住地埋怨道:“你瞧,手凉的都快跟冰似的了,出来也不知道带个手闷子,平日里就只会说别人不知道说自己。”
荷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个多心了,跟齐锦棠自小就认识,本就处得跟兄妹没有两样,自己刚才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瞧着齐锦棠理所应当坦坦荡荡的模样,让她顿觉自己有些个想得太多,忙把思绪扯回来笑着说:“人都说小孩子火力壮,没事儿的,我嫌手闷子拿着麻烦,动不动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我娘和大姐给我做的手闷子都被我丢了好几个,上回大姐特意弄了个兔毛给我做的,也被我弄丢了,把她气得说以后再也不管我了,若是要戴就让我自己做去,于是干脆就也不戴了。”两个人一时间忽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周围也顿时就静了下来,荷花跟齐锦棠对面站着,但是却没有抬头去瞧他,只盯着他衣裳绣着的花边儿看,似乎能把那花儿看得活过来似的。
荷花的手暖和了许多,齐锦棠才发现自己正实实在在地抓着她的小手,而不是在水盆儿里洗衣裳时候不小心碰到的那么一两下,顿时就觉得有些紧张,但又不想松开,耳中听得她叽叽喳喳的在说话,一字一句都听得真切,却又似乎丝毫都没进入脑子里,说得是什么都一概不知,后来就安静了下来,静得让他有些个不安,张了半天嘴才道:“暖和了没?”说罢就后悔的想咬自己的舌头。
“哦,暖和过来了,谢谢锦棠哥!”荷花顿时把手抽了回去,看看天色道,“天儿也不早了,我家还有客,咱们回去吧!”
在山脚下分开的时候,荷花见齐锦棠走出了一段路才在后面道:“好好考,你肯定没问题的!”
齐锦棠回头见荷花站在树下,满眼肯定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也露出了笑容,朝她挥挥手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月十三的时候家里给大毛、二毛摆了满月酒,正好学里的傅先生来喝满月酒,祝大姐和方氏便求着他给栓子和留哥儿起名字,傅先生最后给栓子定了个祝博辉,给留哥儿定的是祝博辰,祝大姐特意备了一套文房四宝送给了傅先生道:“家里两个孩子在学里念书,平素多亏了先生教导,若是先生以后还能留在村中,那家里其余的孩子还少不得要劳烦先生,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套文房用具,以前也是友人所赠,还算是不错的东西,给孩子们用了可惜,倒不如明珠投明主,送给了先生权作感谢。”
傅先生没想到山野的农村也有说话做事这般得体的妇人,忍不住对祝大姐多看了两眼,瞧她的发饰却是和离的样式,更是觉得心里惊讶,见她说得着实恳切,就也没有推辞,接过了文房用具道:“既然夫人这般有心,小可便也就却之不恭了。我朝的大江南北欢田喜地贴吧整理我也走过不少,但是毕竟还是故土难离,根毕竟还是在北方,齐家村这处地方我很是喜欢,也盼着能长居与此,能够教导些好学上进的孩子,也不枉我寒窗苦读一场。说句不甚客气的话,村中大部分人家,都只送一名男童来读书,祝家却是少有的,各个男孩儿皆送来念书识字。”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即便是一母同胞也都还有资质不同,更何况是家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也不全都为了以后做学问、当官发财,盼着他们念过书长了见识,有自个儿的想法和奔头,能想清楚自己以后想做什么,而不是被父母拘在这儿村里种一辈子的地。”祝大姐笑着说,“这不过是我妇人愚见罢了,先生莫要笑话。”
“这位夫人言之有理,反倒是我想得太过狭隘了。”傅先生伸手摸摸留哥儿的头顶道,“你是个有福的,有个好娘亲,以后可要好生念书,想好自己要走的路,更要好生的孝顺你娘亲才是。”
今年的童生试时间比上一次的晚,要等到二月下旬才考,城里租房子的事儿郑大夫已经给落实得清楚了,所以祝家倒是也不着急去城里,直等到二十号才动身。先前家里就说好了,让祝永鑫陪着博荣去城里,临走前一晚荷花却又说要去,说自己好歹能帮着洗衣裳做饭,方氏觉得倒也有理,而且也知道荷花素来都是稳当懂事的,便也就应了她一道去,但还是忍不住嘱咐道:“你过了年这都九岁了,可不能总把自己当个孩子似的,城里不比咱们乡下地方,上回的事儿你怕是也还记得,自己老实的在家呆着,照顾好你大哥和你爹,莫要出去乱跑,娘可万万再受不住你再来一回了。”
“娘,放心吧,我只是担心哥哥去了吃不好,我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做饭,买菜也都让爹去买,这样行不?”荷花满口地答应着。方氏这才算是放了些心。
第二天一早,方氏在家里熬了粥,煮了鸡蛋,给博荣换上小秀给做的新衣和新鞋,又检查了一遍包好的行李,给祝永鑫带够了银钱,又嘱咐若是银钱不够,可以去城里找陶掌柜先把能拿的银子支出来。
祝永鑫套好了牛车,拉着全家先去了老祝头那边的院子,见家里人全都在门外等着送博荣。
博荣从车上跳下来道:“祖爷、爷、奶,大爷,四叔,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你们失望。”
祝老爷子闻言上前两步,拉着博荣的手道:“好孩子,祖爷知道你有心气儿,有心气儿是好事儿,但是也用不着怕谁失望不失望的,可别想太多,好生地考就是了。”
杨氏也从怀里掏出个护身符来,亲手挂在了博荣的脖子上道:“这是个保平安的,考啥的奶奶也不懂,只盼着你这回去城里平平安安的,奶就放心了。”
告别了全家的人,路上倒是也顺利,没到晌午就已经到了城里租的院子,郑大夫已经在里头等着了,一瞧那屋里就是老早就拾掇过了的,到处都没有灰尘,炕上已经搁着了行李,灶间也放着米、盐、油等物。
祝永鑫和博荣把行李搁在屋里,荷花把家里带来的粮食和吃食都搁在灶间,瞧见后门口已经堆着劈好的柴禾,不由得感谢郑大夫的细心,不过也有可能是小秀来给操持的。
中午的时候郑大夫一定要请他们出去吃饭,实在推不过也只好跟着去了,郑大夫怕影响博荣考试,所以便说等都考完再来看他,这就算是在城里暂时的安顿了下来。
到城里的第三天就是去应试的日子,荷花记着方氏的嘱咐,依旧是让博荣穿得小秀做的衣裳和鞋子,给他检查好笔墨纸砚,又带了棉衣和吃食,跟祝永鑫一道送了进去,两个人便又回家去等着,下午去门口接人,荷花老在就忍不住地问:“大哥,考得如何?”
“还算不错,这题目上回先生考校过差不多的,也给我批改过,我觉得自己答得还算不错。”博荣笑着应道。
祝永鑫闻言也是开心,忙道:“那就好,那就好!外面天冷,咱们先回去吧!晚上想吃啥?”
博荣见荷花眼睛还盯着门口,便对祝永鑫道:“里头惹得很,我倒是想在这儿凉快凉快,看看有没有相熟的同窗出来,也能说几句话。”
祝永鑫听他这么说,自然也没有反对,不多时就见齐锦棠从里面走出来,博荣忙迎上去道:“齐公子。”
“博荣兄怎么突然客套起来,竟然这样叫我?”齐锦棠也瞧见荷花在一旁看着自己,便笑着说,“这一场想来博荣兄也考得不错吧?我觉得自己答得还算是中规中矩,倒是把原本紧张的心情都放下了大半。”
荷花听见他说答得不错,就冲他笑了笑,然后扬声道:“大哥,别耽误人家太久了,过两日还要再考,让齐公子回去好生休息才是。”
齐锦棠和博荣又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各自告辞,之后每隔两日便有一场,如是三次,便算是全都考完了,只等着城里放榜。
童生试比不得乡试那般严格,榜单出来的倒是极快,不过十日,红底黑字的榜单就贴在了府衙的门口,门口挤满了去看榜的人,有人看过后欣喜若狂,有人不过莞尔一笑,有人却是顿足捶胸、涕泪横流。
荷花的手被祝永鑫抓得牢牢的,看着红榜前那些人的各种模样,忍不住道:“一个红榜前就能瞧出每个人的心性品行,倒也是不枉来看这一回了。”
“你倒是感慨良多的。”齐锦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荷花面前,笑着说,“你哥怕是还挤在里面呢,人多难以脱身,不过我刚才瞧见他的名字了,你们放心就是了。”
祝永鑫忙道:“多谢齐公子惦记。”
“祝二叔这样说话可就是折杀我了,如今我跟博荣兄一年登榜,以后便是同年,应该互相扶持,更是应该平起平坐才是,怎么能让您叫我一声公子?”齐锦棠忙避开了祝永鑫的礼,反倒是躬身朝祝永鑫施了一礼道,“恭喜祝二叔了!”
荷花听得他说与博荣一年登榜,便知道他也是过了,笑着说:“我也该恭喜锦棠哥了,以后就是秀才公子了。”
“那就多谢荷花姑娘了!”齐锦棠开着玩笑道。
这边说这话,博荣也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道:“爹,我中了,我果真中了。”
祝永鑫一把将博荣搂进了自己怀里道:“好,中了就好!”
荷花见状也不免鼻内发酸,上次博荣来赶考时候的落魄和悲苦,也是她亲眼所见的,如今红榜有名,也不枉费家里的期盼和他自己的一番苦读。
齐锦棠从袖中抽出手帕塞给荷花,然后朝她打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先行走了,便不打扰祝永鑫和博荣。
荷花冲他点点头,用口型说了句“恭喜,回见。”
虽然童生试并不往家中送喜讯,但是博荣中了秀才的消息也是很快就传到了齐家村里,方氏喜极而泣,搂着茉莉哭得难以控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苦全都化作眼泪流出来似的。
杨氏得了消息之后马上就去给祖宗上香,念叨着都是祖宗保佑,老爷子更是欢喜,不住地道:“咱家往上数几代都没有个读书人,如今可好了,老二教的好儿子啊!”
博凯听了这些话心内难免有些不痛快,但是又不好多说什么,反正也没人瞧着自己,便起身儿悄悄地溜了出去。
祝永鑫和博荣在城里请郑大夫吃了顿饭,商议好了送财礼和成亲的日子,便急忙地赶回家开始准备博荣和小秀的婚事。
财礼是方氏一早就拾掇好了的,因着博荣中了秀才,又在里头添了几样取好彩头的物件儿,按着祝永鑫和郑大夫订好的日子,吹吹打打,扎红披彩的送到了城里的郑家。
商议成亲的日子是三月二十,三月十八这天,郑家的嫁妆送到了祝家,一水儿的硬木雕花的家具,金银首饰更是比上次林氏进门的时候还要多上不少,另外还有两箱子书籍也是十分的惹眼,引得乡邻门都纷纷议论道:“不愧是读书人家,连女儿的嫁妆都陪送书本,如今博荣又刚中了秀才,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也多亏人家眼光高,结了这么一门好亲事,当初本是下嫁,如今一下子就变成了高攀,若是以后博荣考个举人回来,那他家闺女可就是正儿八经的举人娘子,可不得上赶着巴结才好。”
“那是自然,依我看啊,他家就是一早看准了博荣能出人头地,这才许了这门亲事,说不定啊,一早就说好,不考上秀才不成亲呢,不然为啥订婚了这好几年,如今一中了秀才这才成亲。”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难怪呢!”
“两位婶子,外面天干风大的,还说那么多话小心口渴,还是进屋来坐坐,我给你们倒碗蜂蜜水润润喉咙,然后你们也说给我听听,什么事儿说得这般高兴?”荷花路过她们身后听了个正着,但是大好的日子也懒得置气,便笑着讽刺了几句。
“没、没说什么,还不都是些过日子的闲话。”两个婆子见状也不顾得接着看,忙不迭地前后脚走了。
茉莉也是一身儿新衣裳,过来对荷花道:“也亏你好脾气,好有闲心跟她们逗闷子,自从哥哥中了秀才回来,村儿里多少面前堆笑背后眼红的,打量咱们都是瞎子、聋子,什么都不知道呢?”
“今个儿是大喜的日子,她们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有什么值得置气的,若是真有那起见不得别人好来使坏的,少不得要收拾他们。”荷花正说着就瞧见蒋世彦从人堆里挤出来,便扭头对茉莉道,“喏,你家那傻小子又来了,我可先走了,免得又跟他吵起来。”“你……你说清楚了,谁家的?我跟你不是一家?我家的难道就不是你家的了?”茉莉一把揪住了荷花嗔道。
“不管是谁家的,反正我是看着他来讨好你就想刺儿他几句,倒不如躲开了都清静!”荷花掰开茉莉的手,笑着就跑去芍药那边说话。
蒋世彦凑过来道:“你看嫁妆呢?”
“今个儿是摆嫁妆,不看嫁妆难不成看你啊?”茉莉没好气的说。
“你若是想看我还不容易,随时都可以看。”蒋世彦明知道茉莉的意思,却还是装得一本正经地说。
“你……”茉莉被他一句话就给噎了回去,“你快少理我吧,你没听说过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想被人说闲话。”
“那若是我让家里跟你来提亲,以后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蒋世彦十分认真地说。
茉莉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道:“呸呸呸,有口无心的,你混说什么,万一被人听了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是当真的!”蒋世彦见茉莉转身就走,忙伸手拉她的胳膊道,“我真的没混说。”
茉莉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满脸通红地甩开他的手道:“你,你少做梦了,不管你是不是当真,我决计不会应这门婚事的。”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只丢下蒋世彦一个人丢了魂儿似的在原地站着。
这段小插曲祝家没人知道,茉莉自然也不会说出来,大家都忙活着两天后博荣的婚事,只有荷花注意到茉莉偶尔的心不在焉,但是却也没有往别处去想,因为她也被方氏分派了许多的差事,这两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的。
小秀过门那天是在荷花家的正堂拜的天地,虽说上头还有祖爷和爷奶,但是毕竟是分了家的,按规矩应该是父母坐在上面受礼,祝永鑫和方氏都穿戴一新,两个人端坐在主位上,见博荣和小秀朝自己磕头,祝永鑫还强自保持着笑容,方氏却已经忍不住欢喜的流下了眼泪。
祝大姐忙劝道:“大喜的日子,快别抹眼泪了,你家博荣这回可当真叫做好事成双,你也总算是盼出了头,以后的日子就只有越过越好的了!”
方氏忙擦去脸上的泪水,连连点头哽咽着道:“是,好事成双,好事成双啊!”
壹亩三分地——影浅——穷不要紧,有块田就好,木有田,有个家避风也成,可是连家都木有,这……平凡种田,创造锦绣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