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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0章 谁都不想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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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曦屈起手指和往常一样刮了一下虎子的鼻子,“糕点暂时不能吃,我喂你喝参汤。”

  眼睛离不开糕点盒子,虎子很是委屈的再次眨巴眨巴眼,目光转向了琪儿身上。

  夏曦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抚摸他的头,“你放心,大嫂看好了,也不许琪儿吃。”

  虎子满意了,笑眯了眼。

  丫鬟端了参汤过来,琪儿接过,和刚才喂水一样,拿着小勺一点一点的喂虎子喝。

  小半碗喝下去,虎子累了,闭上了眼,又忽然睁开,看着琪儿,张嘴,刚要说什么,琪儿已经柔声道,“小叔放心,我不会走的。”

  虎子这才放心了,头一歪,睡了过去。

  琪儿把碗交给丫鬟,掏出帕子轻轻的帮虎子擦拭了嘴角,又掖了掖被角,才起身跟着夏曦坐去一边的桌子旁,“娘,到底怎么回事?”

  夏曦详细的告诉了他。

  琪儿听完,面上没什么异色,沉稳的问,“娘打算怎么办?”

  夏曦幽幽笑了,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刑部大牢。

  牢中静悄悄的,似乎牢中的犯人都知道风澈被关进来了,谁也不敢乱说话,都老老实实的坐在牢房里。

  大牢尽头,是一件单独的牢房,风澈被关在里面。

  牢房中什么也没有,只有地上铺着一些稻草,风澈坐在稻草上,倚墙闭目而坐,神态自若,仿佛不是在牢房里,而是在自己的府中。

  “哗啦!”

  大牢的门被打开,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

  风澈依旧闭着眼,仿若没有听到。

  脚步带着沉重,又有些急促,直至走到他的牢房前停下,出声,“战王爷。”

  风澈睁开眼,元伯侯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看到风澈睁开眼,元伯侯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给牢头使眼色。

  牢头也许是得了吩咐,也许是得了银子,什么也没问,拿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门。

  元伯侯进去。

  牢头把锁头挂在门上,转身去了远处,背对着他们。

  元伯侯在风澈面前席地而坐,刚坐好,便听到风澈冷冷的声音从他对面传来,“如果元伯侯是来说情的,大可不必。”

  元伯侯顿了下,今日在朝堂上,听到风澈砍了大皇子两条胳膊,他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一直到退了朝,他还没反应过来,脑中轰轰响着回了家,直至罗国公府的人找上门,让他给风澈传个口信,他才回过神来,坐着马车来到刑部大牢。

  大皇子妃是罗国公府的嫡亲孙女,是她这一辈中的翘楚,否则当初也不会被选为大皇子妃。而他和罗国公是姻亲,他妹妹嫁给了罗国公府的嫡次子,也就是大皇子妃的小叔。

  “战王爷误会了,我只是想要来问问,事情的具体经过。”

  外间传言毕竟是传言,几日早朝上也没说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外面的人都还不知道。他现在过来,就是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见风澈不说话,元伯侯解释,“您进了大牢,府中只剩下了战王妃,我不好过去叨扰,只能是来找您了。”

  罗国公已是高龄,没参加早朝,得到了消息比较晚,听后一边派人去了大皇子府询问消息,一边让元伯侯过来问。

  元伯侯小声,“您也知道,国公爷那人生性正直,不会胡乱的包庇自己家里人,他让我过来问,就是想要弄清事情的是非曲直,他好下决断。”

  风澈这才缓缓开口,将事情告诉他,包括大皇子两人去杀白家的人,绑了连城和虎子还有尤花,借此胁迫他,还有砍断了虎子胳膊的事。

  一字一句,说得很是清楚。

  元伯侯听完,便知道大皇子妃完了。

  罗国公让人打听,无非就是想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自己孙女的事情。如果没有,他自然要保下自己的孙女。可这件事很明显,大皇子妃从头到尾都参与到其中。

  牢房内静了一瞬,元伯侯想要安慰风澈几句,看着他淡然的神情,又觉得没什么好安慰的。风澈十几岁便上战场,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的战役,心智非常人所能比,这点困境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索性也不安慰了,站起身,“您放心,我去给国公爷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告诉他……”,风澈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牢房中格外的暗沉,“我风澈不是滥杀无辜之辈,但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我已看在国公爷的份上,饶过了她一回又一回。这次她触到了我的底线,如果有人想阻挡,我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不大的声音在这间小小的牢房中回荡,元伯侯惊出了一身冷汗。

  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在他面前的是统管百万兵马的战王爷,是经历了生死、见惯了杀戮的人;是一句话,就能让半个大庆国动一动的人。

  “战王爷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元伯侯匆匆的走了,大牢内再次恢复了平静。这次,别说那些关押的犯人,就是牢头和狱卒也都纷纷退去大牢外,大气不敢出。

  宫中,御书房的东西全部砸烂。

  这是自打张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以来,第一次看皇上发这么大的火,一众伺候的宫女太监大气不敢喘,张公公也退到了门边。

  直到皇上砸完了,跌坐在椅子上,他才敢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皇上。”

  皇上抬起眼,眼神阴狠,就像要吃人一般。

  张公公吓得倒退了一步,不顾满地的狼藉,噗通跪下,“皇上,您息怒。”

  “朕是堂堂天子,是这大庆国的主宰,你说朕有没有权利杀了他?”

  “他”是谁,不言而喻,可张公公不敢妄言,“皇上,您先息怒,别气坏了身体。”

  “你个废物!”

  皇上一脚踢在他身上,张公公疼的瑟缩了一下,却还是跪着没敢动。

  “废物,都是废物!”

  皇上嘶吼着,吼声传到了御书房外,也传到了披头散发,一路如发狂了一般跑过来的皇后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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