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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心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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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的两军就要相互厮杀,

  金旋令旗手挥舞令旗,

  令五溪人散开,将这数千汉卒在此放入了之前的广场中。

  而汉卒进入广场,立刻变化为盾阵,将自己保护起来。

  如此变化之下汉卒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金旋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何苦来哉?”

  此时在广场之上,五溪人和汉卒再次对峙起来。

  “郡守!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五溪人头领向金旋请示道。

  而金旋看着这些善使阵战的汉卒,皱起了眉头。

  从刚才的战斗中可以明显的看出,五溪人与这些汉卒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别。

  五溪人是何出身,说白了大多都是山中的猎户,

  并非职业的兵丁,虽然被金旋操练过,但效果了了,

  毕竟他前世只是个宅男程序员,哪里会懂这些东西。

  只听通过一些浅薄的见闻,让这些五溪人能看懂一些令旗,

  而现在,他看到这群令行禁止的汉卒,有些心动了,

  这汉卒的指挥官想来也不是一般人,若能将其收服,那必定可以操练出一只强军,

  可是该如何收服?

  而就在他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个盾阵突然动了,

  盾阵向着一个方向慢慢的转动。

  金旋见此找来几个青壮,向盾阵传话道:

  “且慢!”

  金旋的话是传出了,可盾阵中一阵沉默后,继续向前挪移,

  看到这种情况金旋有些无奈,又喊道:

  “若尔等投降,可饶之不死?”

  然而随着金旋的话传出,那盾阵反而前行的更快了,

  而且这次盾阵中似乎有呼喊声传出:

  “宁死不降蛮夷!”

  “宁你不降蛮夷!”

  呼喊声渐渐变大,响彻战场。

  围着这些汉卒的五溪人听到这话脸色十分难看。

  金旋见此叹息一声,再次令人呼喊道:

  “吾乃汉人,可否让军中主帅与我一言。”

  当此话喊出对面的盾阵竟然慢慢的停了下来,

  “有戏!”

  这时盾阵慢慢松开,一个年轻小将从盾阵中走了出来,

  而这小将一眼便看到了五溪人中的与众不同的金旋,

  之所以不同,

  那是因为相较于断发纹身的五溪人,

  金旋的模样太过于显眼,虽然此时的金旋还穿着兽衣,

  但小将还是可以十分确信这人就是汉人。

  可随着他确定金旋就是汉人,一个令他愤怒的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难道是内外勾结?怪不得牂牁如此快的被攻破。”

  想到此处,他看向金旋的眼神也不对了,也不问金旋姓名,

  破口大骂道:

  “汝既为汉人,为何勾结蛮夷,攻打牂牁城,

  汝如此背德而行,真是畜生不如!”

  听到小将的怒骂,金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问道:

  “你怎知我是勾结蛮夷?”

  那小将见金旋如此说话,更是气愤:

  “汉贼,莫不是当我瞎!”

  这时金旋带大笑道:

  “这五溪人皆是我收服而来,怎么能说是勾结?”

  “收服?”小将有些难以相信,但看到那些蛮族的表现,

  他又不得不相信,此时的他才想起问起金旋的名号:

  “你是何人?”

  “平蛮中郎将,武陵郡守金旋。”

  听到此话,小将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

  “汝欺我年少无知,武陵距此遥远,且隔着千山恶水你如何能到达此处?

  既然汝满口谎话,那便不需多言,来战吧!”

  说完便要回阵中,继续指挥盾阵。

  “且慢!”

  金旋叫唤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物,让一旁的护卫递给小将,

  “先看过此物再战也不迟?”

  正要回阵中的小将,听到此话,听下了脚步,

  看着走来的护卫,犹豫了一下,小心的从护卫的手中接过了一件东西,

  “符印!”

  小将看着手中的符印,眼中由不信,变成了怀疑,由怀疑,变成了震惊,

  这符印确实是大汉官员的符印,

  而且以大汉的制造能力,这些与世隔绝的蛮夷,也难以仿造此印章。

  “难道这人真的是平蛮中郎将,武陵郡守?会不会是有人假冒的?”

  想到这里,他默默的摇了摇头,此时他有些相信金旋的话了。

小将抬头看了看金旋,见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那荆州,不是刘表的治下吗?难道是刘表还不死心,要从牂牁入侵益州?

  可是……

  看过符印的小将思路变的有些杂乱,不知该如何行事。

  而金旋看到小将的神态有了变化,便再次劝说道:

  “愿意降否?”

  听到此话,小将冷静了下来,心中闪过了一些念头,

  若是正是刘表大军,那可就益州就危矣,

  原本的天堑,亦会化为虚无,

  此时的益州皆在防备北方的张鲁,和东边的刘表。

  而南中——这蛮夷之地,对于益州来说,从此处进攻入蜀地还没有过先例。

  更重要的是,这个金旋竟然收服了蛮族。

  想到此事他的心便凉了一截。

  金旋见这小将,有些犹豫不决,又劝说道:

  “刘璋,并非良主,何必忠心于他。”

  “刘璋!”听到自己主公的名字,

  小将的心彻底的凉了,

  自刘璋继承刘焉之位后,

  他的表现让越来越多的益州士族失望,

  只有他兄长那样的人,还对刘璋忠心耿耿。

  虽然兄长对刘璋忠心耿耿,但却没有受到刘璋的礼遇。

  反而有所提防,

  这让他心中很是不满。

  如今刘表竟然攻到牂牁,何不投降?

  想到此处,小将有些意动了。

  而就在这时又一队人马赶来支援,

  金旋回头看去,见是平定牂牁城的赛木带着人赶来支援。

  而塞木见到金旋,快走两步向他禀报道:

  “郡守!牂牁已被我军全部夺下,只可惜,没有围城,跑了些南中人。”

  正在犹豫的小将,听到塞木向金旋禀报的话语,终于泄气了。

  原本他还想着能趁着城内混组列甲阵逃出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而如今也只能想金旋投降了,

  想到此处小将向金旋拜道:

  “张戌,愿意投降!”

  随着小将的投降,他身后的士卒亦将手中的兵器丢弃,

  顿时哗啦啦的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

  金旋见此面色一喜,

  令五溪人将这些降卒看管起来。

  看着被捆绑带走的部卒,小将心中叹息一声:

  “投降之感令人难受矣!”

  而这时金旋走到了小将面前,将他扶起道:

  “张将军!”

  听到此话,小将摇了摇头道:

  “我只是一校尉,称不的什么将军。”

  这时他回头看着被带走的部下,向金旋请求道:

  “请平蛮将军,善待这些士卒。”

  “放心!”

  而这时金旋端详着这个年轻小将,

  回起他刚才报上的姓名,

  心中既有些疑惑,也有些失望:

  张戌!这个名字从未听说过?

  看他刚才那番表现还以为遇到了三国名将,有些可惜了。

  而这时张戌又向金旋拱手道:

  “我是降于刘州牧,还是降于将军。”

  金旋听到这个问题,笑着问道:

  “我打通五溪黔中之路,定黔中,破峡中,斩孟获大胜南中,整二族攻破牂牁,

  虽比不得刘州牧,但也有三郡之地了,不知将军愿意降于谁?”

  听到金旋的话,张戌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撼,

  虽然他到任南中不过一年但蛮族桀骜他可是深有体会,

  眼前这人竟然有降服蛮族的本事,让他心生敬佩,

  而刘表老矣,没有几年可活,后继者又无什么名号,

  他可不想离开刘璋,又遇到第二个刘璋。

  于是张戌向金旋拜道:

  “拜见主公!”

虽然张戌无名,但能收服这样一个有统兵才能的人,金旋还是高兴了许久  纷乱的牂牁慢慢的安定下来,

  金旋带着张戌,塞木几人向着牂牁的太守府上走去。

  路上金旋向张戌询问起了一些事情。

  “张将军,可有表字?”

  “未及冠,无表字。”

  听到此话金旋有些惊讶道:

  “还未到二十,如此年轻,便懂得兵阵能统领一军,真是了得。”

  而张戌摇了摇头道:

  “张戌能有如此成就,皆是依赖家兄。”

  “汝兄是?”金旋好奇道。

  “家兄是益州从事张任。”

  “竟然是张任!”

  对于张任金旋还是知道一些的,

  此人可是刘璋为数不多的能拿出手的将领,

  而且其本事确实厉害,当初刘备入川的时候,

  张任给刘备带去了不少的麻烦,

  而最大的麻烦,就是张任带人在落凤坡射死了庞统。

  而后来张任战败被俘,又不愿意投降,最后刘备斩杀。

  当时他看到这一段时还觉的可惜,

  从张任留下的事迹来看,

  他还是一个有才能的人,

  若是能通过他的弟弟,将张任拉拢过来,

  那自己手下的文臣武将便凑齐了。

  而一旁的张戌见金旋听到兄长的名字后神色有变,便问道:

  “主公听过兄长的名号?”

  金旋听到此话,点了点头道:

  “确实听过一些,对了张将军与汝兄关系如何?”

  张戌听到此话,叹息一声道:

  “关系算不得亲密,我二人原本就是表兄弟,

  而我从兄长那里学了些本事后便到了牂牁,

  到如今已是许久未见,怕是生疏许多。”

  听到此话,金旋有些遗憾,

  这时张戌也看出了金旋想要拉拢的张任的想法,于是又说道:

  “兄长向来忠心,想要拉拢恐怕有些难度?”

  “忠心!”金旋心中默默道:

  “世界上哪有完全忠心之人啊!也许真的有,但谁又知道呢?”

  就这样在二人交谈之际,

  众人来到了牂牁的太守府前,

  当金旋看到这座太守府,心中有些惊讶,

  只因为这太守府太大了,一点都不像太守府,

  “这是太守府?我看有点像王宫。”

  这是金旋也想到了牂牁的那些历史,有些感叹道:

  “若说是王宫也差不多,这里毕竟是有数百年历史的且兰国都。”

  金旋跨步进入了这太守府中,

  此时的庭院内,绑满了朱褒的家眷,

  而看管家眷的人见到金旋到来,便上前问道:

  “郡守,这些朱褒的家眷该如何处理?”

  金旋看着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又看了看那些恨不得撕咬他的男丁,他心中有些犹豫。

  朱氏一族是牂牁大族,他杀死了朱褒,已经与朱褒一族结下了仇怨。

  若是说全部杀掉,还带有现代人思维的他,有些下不去手。更何况还损坏自己的名望。

  若是放掉,那肯定是愚蠢行为,

  当初的孙策,可就是被结仇的大族所刺杀,

  虽然其中还有种种隐秘,但最表象的记录,便是被大族的死士所刺死。

  若是他放过了这些人,他可不保证自己是否会有孙策的下场。

  想到这些,金旋回头对塞木说道:

  “将这些家眷,押送至黔城。”

  “是!”

“如今乃是雨季,小心山难。”金旋又补充了一句  “是!”

  “记住要小心山难。”金旋似乎又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郡守,塞木明白了。”

  看着被带离的朱褒家眷,以及那些女子怀中未到周岁的孩童,

  金旋的心情突然变差了。

  他叹息一声。带着人继续向太守府中走去,

  当他来到正厅时,看到了一个镶金戴玉纹龙屏风,

  这屏风正在,正座之后,见此,他愣了心想到:

  “这朱褒的志向不小啊!”

  金旋走了上去,跪在与屏风之前,

  看着这有些空旷的大厅,

  这时的他才意识到,前世似乎已经是恒久远的事情了,

  他终于适应了这个时代了,

  时间又过了几日,

  太守府的大厅也不在空旷,

  此时,在正座之下,分列两排,

  右边跪坐着从黔城赶来的蒋琬等人,

  而左边则跪坐着,塞木,沙摩柯等一众五溪人和峡中人。

  这时塞木向金旋拱手道:

  “郡守,有一个不幸的消息。”

  “讲。”

  “昨日黔城传回消息,朱褒家眷在送往黔城的途中,遭遇了山洪,已经全部身亡。”

  “为何不走天路?”金旋问道。

  “当时雷雨天,押送之人不敢走到天路之上,故沿着河谷故道前行,没想到遭遇了山洪……”

  金旋听到此话叹息道:

  “寻到朱褒家眷尸身,厚葬之。”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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