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家住道成巷,这条巷子内住着颇多大户,是阳城县内上好的地段。当然张飞也是县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是当地捕头,地境高手。
但是张家内却是特殊,张家富贵,但是张飞本人却是寡淡自居,张飞没有妻子,府内也没有声色犬马之声。
府内只有几位男仆,照顾张飞饮食起居。
张飞来到自家宅邸门前,便见到老仆张伯在门口张望,见到张飞连忙小跑上前。
“可是有什么事情?”张飞问道。
“少爷,有客人到访。”张伯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
“很平常啊。”张飞皱眉道。身为阳城县捕头,私下找他的人可是多的很。
“这一次不一样啊,是武王阁阁主吴广恩的关门弟子,王铁剑。”吴伯继续喘气道。
“有这种事情?我与武王阁并没有来往,吴广恩的关门弟子来找我干什么?”张飞有些吃惊。但是在这里猜测也没有意义,进去就知道了。
张飞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捕快服,然后才走了进去。与霸刀门有点不一样,霸刀门是总坛位于阳城,所以得给他这个捕头面子。
武王阁可不在阳城,无需给他面子,当然要更慎重对待。进入大堂,张飞就见到了一男一女坐在客椅上。
男子俊俏,女子美丽。
“我就是张飞,不知道武王阁的二位来找我何事?”张飞也没客气,直接问道。说完之后,他来到主位上坐下。
“见过张捕头。”王铁剑很有女侠风范的对张飞抱拳,然后才指着张宁说道:“我是武王阁王铁剑,但是这位无名前辈却并不是武王阁的人,而且来找你的是这位前辈,并不是武王阁。我只是一个向导,带路的人。”
张飞惊讶的看着张宁,武王阁可是整个贵宁州的顶级大派之一,什么样的人居然劳动武王阁带路?
而且自称无名,隐姓埋名吗?
张飞心中年头翻飞,额头上露出了少许冷汗。不是他没有经历过风浪,而是张家有大秘密。
这个秘密,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否则他张飞要死无葬身之地。
而他与武王阁没有交情,与这个无名也没有过往,而这二人却冒然登门拜访,很容易就让他联想到那个秘密。
“看你表情,应该确实是李家后人无疑了。”张宁见张飞脸色,开口说道。
“你....你是什么人?”张飞额头上的冷汗陡然大增,右手捏碎了椅子扶手,豁然站起道。
“你放心,我并不是你的仇家,我们两家还有一些渊源。”张宁淡然说道:“在一百二十年前左右,我家有先祖对你们李家有大恩。你们李家的先祖要将你们家的天寿石赠给我先祖,我先祖却没有收下。但是你李家的先祖却是做出承诺,如果来日我家的人来取,你家一定会将天寿石双手奉上。”
“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席话的功夫,张宁已经镇定下来,他强自镇定,浑身真气你却是蓄势待发,不打算拼命,而是打算逃跑。
吴广恩的关门弟子已经是不容易对付,更别说一个修为未知,所谓的无名前辈了,硬拼根本没有意义。
“李家的天凡功,你修炼的不俗。虽然没能突破天境,但也已经是地境巅峰,突破只是水磨工夫。你们李家时强时弱,与你们家的天凡功太深奥,明性拳法太飘忽有关,以你现在的修为,堪称李家历代很优秀的子弟。明性拳法呢?你练的怎么样?”
张宁一双眸子落在张飞身上,然后说道。
“天凡功,明性拳法,你到底是什么人?”张飞浑身颤栗,不可思议道。自从李家大变之后,他家祖先就变换姓名来到了阳城县内隐居。
外人不会知道张家过去,哪怕仇家追查起也非常麻烦。今天不仅有人知道他是李家后人,还能清楚的说出李家的家传绝学,天凡功,明性拳法。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两家祖上是认识的?
这似乎也有可能,因为随着李家被灭,许多隐秘都消失了。
“我是什么人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至于我的姓名,我不想多说。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耍一遍你们李家的明性拳法。这拳法我打小练,有些功底。”张宁说道。
“不,我相信您。”张飞摇摇头,然后从椅子上起身对张宁跪下,说道:“但还请前辈教我明性拳法,因为我李家的明性拳法已经失传了。”
张飞很激动,他们李家的仇人通天广大,按照他现在的实力,肯定是以卵击石,哪怕他登临天境,但却也没有相匹配的武功可以与仇家抗衡。
所谓霸王铁拳,只是普通上承拳法,江湖上颇有流传,比不上他们家的祖传的明性拳法。
今天张宁前来,自称会明性拳法,还可以当场耍出来,张飞便已经相信了张宁的身份,欣喜若狂。
“天凡功传下来了,明性拳法为什么没有传下来?”张宁皱眉问道。说着,张宁起身扶起了张飞,说道:“你起来吧,如果论起辈分,我未必比你高。”
张飞站了起来,摇头叹道:“当时事情非常仓促,我家先祖能够逃出来已经是万幸,别说其他了。当时我家先祖只会天凡功,以及霸王铁拳等普通拳法,还未曾学过明性拳法。”
八十多年前,李家灰飞烟灭。李家后人不得改名换姓,苟且偷生。想起这份耻辱,张飞便浑身颤栗不已。
“那天寿石呢?”张宁皱起眉头问道。这一趟他的目的可是天寿石,但是看样子也应该遗失了。
“我从小没见过天寿石,想必也被仇家夺去了。”张飞摇头说道。
“那你们的仇家是谁?”张宁问道。
“霸刀门!”张飞咬牙切齿道。
“轰隆!”
今日本是晴朗,但是风云骤变,平地起了一声悍雷,随即刮起了大风,天空中阴云笼罩住了黄昏,继而下起了大雨。
王铁剑的面色骤然一变,而张宁却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