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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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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清回到了艾舟的家里,打开门进去,烧水,然后洗了个热水澡,擦拭干净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然后他就没事做了,坐在院子里,看着边的乌云散去,北风凛冽,到处都是凉意。

  楚云清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孤独,并非是身在异地为异客的那种,而是对今后无所适从,不知要做什么的孤独。

  或者,是迷惘,是不知所措。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黑,他竟就如此发呆地坐了一整。

  院门响动,艾舟拎着大包包的熟食吃进来了,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檐下回廊上的楚云清,不免吓了一跳。

  “哎呀。”她惊呼一声,“你不声不响的,怎么坐在这儿啊?”

  楚云清抬头,看着她,语气有些沙哑,“我都坐了一了。”

  “你怎么了?”艾舟用脚关了门,连忙跑过去。

  她已经换下了飞鱼服,是玉色的长裙,干净简约。

  楚云清道:“燕长雨没了。”

  艾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没了?”

  楚云清推了推手边的布囊,摊开后,里面是一枚枚剑片。

  艾舟张了张嘴,突然就明白了,“他,死了?”

  楚云清点头,“死了,就那么有些突然的,死掉了。”

  艾舟走过去,将他的头轻轻揽住。

  她能感受到对方的伤感,而她不必问。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楚云清道。

  “你还有我。”艾舟,“你还有楚环玉,你还要去问明晏红染的真相,你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没有尝试过,未来还有大好人生,你怎么会不知道该做什么?”

  楚云清深吸口气。

  艾舟却有些发痒,耳朵都红了红。

  “要不,先吃饭吧?”她,“我还特意买了好酒,咱俩好好喝一杯。”

  楚云清一听‘酒’,突然想起燕长雨曾过的仙人居,以及提过的南疆。

  他便从艾舟的怀里出来,道:“明我想先去找顾禾,问清楚之后,就下一趟南疆。”

  “南疆?”艾舟一愣,然后道:“几百年过去,燕长雨的故人早就没了,现在有的,都是些在寻觅燕长雨传承之人,你人生地不熟的,去了就打听燕长雨,定会惹人觊觎。”

  “我自有分寸。”楚云清道:“这件事甭管结果如何,若不解决,在心里总是个挂念。”

  “那也不急于一时啊。”艾舟劝道:“不妨从长计议。”

  “好。”楚云清点头,“京城这边,终究是要解决的。”

  艾舟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认准的事情就要去做,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艾舟买了不少饭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她还给楚云清斟酒。

  “不知道买这么点菜,够不够楚大帮主吃的?”她笑道。

  楚云清也是一笑,“勉勉强强够吧。”

  “臭贫。”艾舟白了他一眼,然后举杯,“走一个。”

  “校”楚云清一饮而尽。

  “酒量不错啊,这可是北边草原的烈酒。”艾舟又给他倒了一杯。

  楚云清咂了咂嘴,虽是习武之人,但他却不好酒,方才这口酒喝在嘴里,就跟咽了一团火一样,刮得喉咙跟肚子疼,浑身都一下热了起来。

  他赶忙夹了两口菜,这一垫,整个人顿时感觉暖洋洋的。

  “这酒还真不错。”楚云清道。

  “废话,十两银子一坛,当然不错。”艾舟撇了撇嘴。

  楚云清闻言,也是咂舌,他总觉得这酒跟水的差别也不大,可这价格属实离谱,十两银子,还真不是寻常人家能喝得起的。

  以他的身家,也喝不起。

  “对了,你问过顾姑娘了么?”楚云清问道。

  艾舟跟他碰了个杯,“先喝。”

  楚云清便又干了。

  艾舟道:“问了。”

  “她怎么的?”楚云清连忙道。

  先前他们找顾眉舒,就是问若是晏红染被顾禾画成符箓,那还能不能活。只不过出了劫雷的岔子,楚云清没好意思问,所以便让艾舟帮忙去问的。

  此时,见楚云清这么着急,艾舟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她她也不知道。”

  楚云清当时就懵了。

  他的心情是不出的复杂,有些羞恼,有些生气,还有些失落。

  “怎么,怎么就不知道呢?”楚云清喃喃自语的,自己喝了一杯。

  艾舟给他倒满,道:“毕竟她也没亲眼见,不知道那顾禾画的是什么符箓,没办法去估计。况且,你不也不能确定,在画符之前,晏红染到底是生是死嘛。”

  楚云清把酒一干,道:“看来我明,必须得找顾禾当面问清楚!”

  “顾禾可不在钦监。”艾舟道:“之前我给你留心打听了,她现在在宫里,是丹炉随侍。”

  “丹炉随侍?”楚云清有些疑惑,“难不成是看丹炉的童子?”

  艾舟解释道:“陛下炼制长生不老药,宫里立了一烧了数年都不曾熄灭的炼丹炉,岑夫子日日夜夜在那,这丹炉随侍要做的,就是按照岑夫子的要求,对炼药的材料等安排调度,是信得过的人才能担当的。”

  “干脏活累活的杂役嘛不就是。”楚云清道。

  “你以为谁都能担任?”艾舟白了他一眼,“那可是岑夫子,陆地神仙,能在他身边待着,莫是随口的指点,便是整日观其神态,也大有裨益。”

  “这么玄乎?”楚云清道。

  “方士的事儿,可不就这么玄乎么。”艾舟笑了笑,显然也是当做闲谈来的,信是不信的。

  “你是想,我要跟顾禾见面的话,很难?”楚云清问道。

  顾禾现在是丹炉随侍,显然是要常在炼丹炉附近的,而炼丹炉何其重要?以楚云清的身份,莫是去那炼丹所在,就是皇宫都不好进。

  况且,那炼丹的还是岑夫子,号称陆地神仙,下第一方士,有这等人物在侧,本就是怀着质问意思的楚云清,还真有些打怵。

  但这肯定是不能放弃的。

  “顾禾就不出来了?”楚云清问道。

  “反正从太渊州回来,她就一直在宫里。”艾舟道。

  楚云清把酒一干,脸色一狠,“那我就得硬来了!”

  “别光喝酒,来,多吃点菜。”艾舟给他夹了粒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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