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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夜逛象姑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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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青不言,眼刀已经说明了一切。

  步惜欢沉沉一笑,偏不怕她的眼刀,更舍不得不看她。男子声音还有些低哑,却听得出带着宠溺,道:“说话,别总拿眼刀戳人,我不惧这个。”

  从他背负昏君之名的那一天起,他就不惧世人的眼刀。那些眼刀没能将他千刀万剐,他早已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才不惧她这把小刀。

  “解释!”暮青沉默了许久,磨着牙咬出俩字来。

  步惜欢笑声更沉,打趣问:“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还有何可解释的?”

  暮青眸中顿时窜出星火!

  “好,好,解释。”步惜欢沉吟了一阵儿,笑意浓郁,问,“解释何事?是解释我在帐中之事,还是窥你沐浴之事,亦或是窥见了多少之事?还是刚才……”

  话没问完,暮青已忍无可忍,抓起龙袍便抽向步惜欢。步惜欢慢悠悠往暮青身旁一倒,轻松避过一击,瞥了眼暮青,眸光渐暗。暮青觉出身前凉飕飕来才发现盛怒之下竟忘了龙袍下自己身无一物,又被这厮占了便宜!她忙将龙袍拉上,奈何步惜欢眼力好,还是瞧见了方才的春光。只见少女半坐榻上,青丝垂落,遮了玉峰红梅,盈盈楚腰柔若水影。

  步惜欢坐在帐中,眸光又暗了些,但瞧见暮青扯着龙袍将自己裹得严实,只露个脑袋在外头,又不由觉得好笑。

  “我该给你安排个女侍卫的。”他道,省得她每晚沐浴过后都喊月杀,那束胸带终究是她贴身之物。刺月门里女子少,但也不是没有,杨氏还不知她的身份,是该给她挑个贴身的人了。

  暮青把龙袍往头上一蒙,懒得理!但头刚蒙上,她便愣了愣,手摸了摸龙袍,探出头来一看,问:“怎么破了?”

  只见那月锦龙袍的袖子上绣着的银龙驰云气冲九霄,雍容华贵,却刮破了半幅。

  “马车上不慎刮破的。”步惜欢睁着眼说瞎话。

  “何物所刮?”

  “钉子。”

  “哦,钉子。”暮青信才有鬼,“你的马车里有钉子,车夫不想活了吗?”

  她懒得以微表情揭穿他,这人知道在她面前说谎无用,他根本就是故意为之!

  逗她很好玩?

  步惜欢笑了声,眸中流光醉人,漫不经心道:“嗯,车夫是该死。不过,娘子心都能补,想必补衣手艺甚为精湛,不如娘子来补补,补得好,为夫不恼了,就饶了那车夫,如何?”

  暮青这才知道他想干嘛,这回轮到她气得笑了,“步惜欢,你花样越来越多了!”

  步惜欢对此的回答是从枕下拿出只小巧的针线盒子来,递给暮青。

  敢情他连这都准备好了!

  暮青裹在龙袍里,盯着那针,不动。

  “娘子是想说明日再缝,今夜咱们早些歇息?”步惜欢笑着将针线收起,躺下便伸手去揽暮青,暮青不动,只目光如针。男子遭万针戳心,低头笑得愉悦,笑罢自觉起身下了榻去,拂袖一送,平地生风,榻下的素白里衣便飞入了帐中。

  步惜欢负手桌边,笑听帐中穿衣声。暮青很快便出来了,青丝披散,衣带紧系,领口一丝缝隙都不见!这般她还不放心,又将紫貂大氅拿来将自己裹严实了,这才坐去桌边。

  “掌灯!”

  话音落,灯已来,三盏灯烛照着三尺圆桌,暮青抱来龙袍,对灯补衣。

  桌对面,男子懒坐椅中,里衣半敞,灯烛暖照,胸膛玉色生辉。

  美色当前,少女半低着头,紫貂毛衬得鹅颈雪白,她随意取了簪子绾了青丝,青丝遮了半颜。男子枕臂坐在对面,凝着她那半张清卓的容颜,恍惚想起幼年时,父王不得先帝喜爱,府中人却依旧锦衣玉食,他的衣袍时常换新,从未有人为他补过。原本他只是想让她为他做些女儿家为心仪男子做的事,却未想到看她垂首对灯,缝缝补补,竟忽觉这便是一生所求。

  屋里无人说话,一张圆桌坐着两人,他望着她的半张容颜,她望着他的一袖衣袍,只此对坐,岁月静好。

  娘故去的早,家中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家,家境清贫,爹的衣衫常有缝缝补补之时。她从未觉得拿解剖刀的手不可拿针线,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学不会的,没有绣娘愿意教她,她便将娘生前的绣帕翻出来自学,三岁拿针,十年练一功,虽练不出出神入化的绣技,也足可为爹补衣。

  旧日往事浮上心头,暮青也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来,手中的衣袖已缝补好了。

  步惜欢低头一看,捧袖低笑,难以自抑的愉悦,“青青……”

  暮青冷眼盯去,她绣得不好?

  “青青,九龙衔珠,你可听过九龙衔竹?”龙口中衔着竹子!她可真是个人才!

  步惜欢笑难自抑,暮青看了龙袍一眼,却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愧疚感。她爱竹,爹的衣裤鞋袜磨破了,她便会绣枝青竹上去,时日久了,爹每件补过的衣衫上都有她绣过的青竹,临霜而生,风吹不折。十年来,她都是如此绣的,绣别的她不会,绣青竹足以栩栩如生!

  “想挑剔花样,去找绣娘!”暮青拂袖而起,进了帐去。

  半晌,步惜欢披着龙袍撩了华帐进来,坐在榻边笑看少女,自觉地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暮青没出声,只身子绷紧了些。

  男子没碰她,只在她身后笑问:“刚才感觉如何?”

  暮青一愣,她深知某人的不正经,知道他问的绝对不会是补衣之事,很大的可能是问刚才帐中缠绵之事。

  他对问她感觉如何似乎异常执着,她记得她说过他不举,说过亲吻的感觉像泥鳅,以为他此生不会再问,怎又问了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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