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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怒骂姚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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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无人应声,却有道人影无声无息翻下了屋檐。

  姚家的祖坟在城外十里处,山头不高,山脚下的杂草却有半人高。

  七年没能到坟前祭母,姚蕙青下了马车后却没有东看西看到处寻找,她顺着山路下去,围着山脚走了一阵儿,停下后伸手拨开了杂草。暮青跟在后头,见杂草后并无墓碑,她看向姚蕙青,见她也愣了愣,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往后退了二三十步,再拨开杂草时便笑了笑。

  暮青退了回来,见杂草后立着块灰扑扑的青碑,七年来无人祭拜,山泥草叶糊了字,已看不清了。

  姚蕙青在碑前蹲了下来,轻轻揭去碑上的草叶,一线残阳沉入远山后,将逝的晚霞映红了少女温柔的眉眼,“我记得,娘出殡时,我从坟头走回山路上,一共百步。今日数着这百步,竟走过了……也是,那是七年前,我刚满十岁,比起当年,今时今日的身量可不是长高了?”

  草叶一片一片地揭开,渐渐见了青碑上的字,字刻得浅,也刻得简。

  姚余氏之墓。

  “娘,女儿来了。”少女拿着素白的帕子轻轻擦拭着余氏二字上的旧泥,山风轻柔,笑容如兰,“七年未见,您可还记得女儿的模样?”

  她是庶出的女儿,只能奉嫡母为母,见了生母也只能唤姨娘。幼时与娘相见,哪怕关上房门说几句体己话,都要防着隔墙有耳,不敢喊娘。这一声娘藏在心里,今日终于叫出口,娘却已逝七年。

  暮青看着那青碑,想起去年六月汴河城外的新坟,眼看一年了,江南雨水多,碑上兴许已生青苔。

  一年了,不知何日能回江南,为爹除除坟头上的草。

  暮青转过身去,低头,默默地拔起草来。

  坟头周围清理出来时,天色已暗,绿萝推着萧芳到了坟前,萧芳腿上盖着条毯子,上头放着点心、酒盅和几支香。坟前点了香时,空地上也已生起了火堆,姚蕙青守着娘亲的坟坐着,萧芳坐在轮椅上,暮青坐在萧芳对面,身下铺着特意从马车里拿下来的锦垫。三人围着篝火坐着,姚蕙青娴静,暮青清冷,萧芳更是冷得拒人千里,三人话都不多,天黑了以后,绿萝和香儿从马车里拿出水囊和吃食来,三人吃过后气氛依旧沉闷。

  月杀、血影和乌雅阿吉在外围看着,绿萝近身护卫,香儿伺候着暮青三人吃饭、加柴。

  柴声噼啪,火光熊熊,暮青披着大氅,山风一丝也吹不进,兴许是太安静,也兴许是身旁的旧坟让她总是想起爹,于是竟有些想聊天,“我爹……”

  她一出声,姚蕙青和萧芳就看向她,见她戴着面具,一副不起眼的少年眉眼,眸光却亮若烟火,“我爹和我娘也没葬在一起,两人相隔百里,我有一年没去看过他们了。”

  暮青的事传闻很多,姚蕙青和萧芳都只是听说过一些,真假不知,如今听她慢慢道来,才惊知其中的艰辛险阻与惊心动魄。女子孤身在这世上比男儿要艰难得多,从军入朝,实乃惊世奇女子!

  香儿扯着帕子,一颗心跟着上上下下,比听话本都惊心。

  姚蕙青摇了摇头,盛京城里的传闻不少,却都不及她真实的经历惊心动魄。

  萧芳低着头没出声,暮青看向她,问:“你呢?”

  她对姚蕙青的过往已有所了解,对萧芳还知之甚少。

  “我爹葬身海底,我娘和萧家军一同葬身夷陵道,我从未去看过他们。”原以为萧芳不会提及过往,没想到她竟开了口,“我自幼在玉春楼里长大,身边只跟着奶娘,朝廷以为萧家落难后,我娘会将藏宝的秘密托付于她,所以朝廷特意留了奶娘的性命,指望她将秘密告诉我。奶娘确实告诉了我萧家的秘密,不过她所说的秘密却是压根就没有那些宝藏,我爹的副将临终前的话为的不过是保住我的性命。”

  “那你的奶娘呢?”

  “死了。我及笄那年,她助我出逃,被杖毙的。”萧芳盯着面前的篝火,这火光让她想起奶娘死的那夜。

那夜,很多事情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熊熊的火光、人声、棍棒声,她听见有人说奶娘死了,想想一出生就降临到身上的血仇,想想一生都要困在青楼的命运,忽然便觉得既然逃不了,又报不了仇,不如死了痛快,反正玉春楼里的女子都逃不过一个悲字,不是死于凌辱,就是死于自杀。敢自杀的不多,凡是被抄了家的,流放的也好,卖入青楼的也罢,皆有几个同族的兄弟姐妹在世,依大兴朝律,官奴自绝罪同谋逆,要连累族人被斩,因此玉春楼里的女子宁受凌辱之苦,也不敢死。而她身边只有奶娘,奶娘死了,她也就不惧一死了。没想到命运捉弄,那一跃没死得了,反而伤了腿,得了个烈女之名。仟仟尛哾  萧芳自嘲一笑,她哪有那风骨,不过是觉得活着太累,不想活罢了。

  她的腿伤了之后,昏睡了多日,醒来时就见到了他……

  “如今你已出了玉春楼,总有一日能去夷陵道,祭拜萧夫人和萧家军的。”姚蕙青安慰萧芳,一出声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萧芳没出声,她并非坚强的女子,无颜见娘和将士们的英魂。若有一日,她能像对面那女子一样,敢孤身面对一切,她一定会去见萧家的英魂,会去海上,看看爹当年守护的大海。

  “谢谢。”萧芳没来由地对暮青道谢。

  暮青以为萧芳谢的是救她出来的事,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

  这夜很长,山风徐徐,三个性情不同、年纪相仿的少女围着篝火坐着,一夜无话,一夜未眠,静等天明。

  日出时分,篝火已熄,暮青负手起身,望向盛京城的方向。

  城门该开了。

  晨光熹微,巍巍皇城城门大开时,长街上传来疾驰的马蹄声。

  守城小将远远喝道:“何人出城?奉相命严查城门,来者下马!”

  话音未落,战马扬蹄,踏在城门口的青石上,嚓的一声!

  高坐在马背上的两人手执腰牌,钨铁沉厚,雕着圆拙厚重大字,晨光落在其上,光泽幽冷——江北水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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