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陵在门口站了十多分钟,听见里面不停的游戏声还有安娆时不时的语音欢呼,最终还是去了隔壁客卧,
事实证明,安娆这个游戏黑洞不是一般人有耐心带的动的,
打了两个小时,夏挽沅最终感叹了一句,“薄晓能把你带上星耀,他真是有耐心。”
看了下时间,都已经凌晨两点了,夏挽沅退出游戏,“不玩了睡觉,”
“好,”安娆打了个哈欠,
夏挽沅放下手机,推门出去看了看楼下客厅,
没有人。
夏挽沅小心的推开客卧的门,昏暗的灯光下,君时陵静静地睡着,
夏挽沅轻轻的走过去,刚坐上床,就被君时陵给抱了个满怀。
他向来警觉,夏挽沅推开房门的时候,他就醒了。
“困了,”夏挽沅打了会儿游戏,现下也消气了,
“嗯,睡吧,”被窝已经暖热了,君时陵就势把夏挽沅搂着躺在了床上。
午夜三点,薄晓的飞机已经越过了华国的边界,朝着F洲而去。
同一时间,一架从F洲出发的飞机,朝着华国的方向而来。
翌日,夏挽沅从君时陵怀里醒过来,看到窗外被雨水冲湿了一片。
帝都向来雨少,这一年的夏季,倒是下了好几场雨了。
早就醒了并且在床上看完了好几份方案的君时陵,见夏挽沅睁开了眼睛,便去拿了衣服给她穿上。
脖子上被君时陵昨晚弄出不少的痕迹,君时陵特意拿了个丝巾系在夏挽沅的颈上。
“今天是去华国围棋社吗?”
“嗯,”夏挽沅点点头,她早就和李易约定好了,定了今天去协会看一看。
“好,我送你去,你弄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下着雨,君时陵不放心。
“知道了。”
此时的华国围棋社,大家已经早早的就起来了,围棋社的院子里围满了人。
但大家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沉重。
“刘老师,”李易站在最前面,看着已经收拾好行李的刘老,眼中满是不舍。
“你们好好跟着新老师学,”刘老穿着件白色的唐装,站在门口跟大家道别,雨丝从屋檐处滴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角,也蕴湿了他的眼角,
刘老环顾了一下这间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院子,看了眼自己亲手带大的弟子们,最终叹了口气,“我老了,带不了你们了。”
大家跟刘老朝夕相处这么久,早就如父子般,现下见刘老如此,一群大男人的眼眶都有点红。
“好了,都快九点了,还在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去训练,等什么呢?”新来的教练杰克,从门口走进来,不屑的看了一眼刘老,催促着院子里的人。
棋员们愤恨的看着杰克,
就是这个空降的外援教练,将陪伴了他们二十多年的刘老给挤走的。
见大家杵在原地不走,杰克浓眉竖起,这群华国人真难管,
技术差就算了,还个个心高气傲的,要不是华国给的钱多,他才不会到这里来。
“还不快进去?!我数三下,你们再不进去,就集体在雨中罚站吧,”杰克新官上任,正要为自己立个威,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撞上门了。
“1,2,3,好了,喜欢站就一直站着吧,”杰克说着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员将院子里的遮雨棚给关掉了,
瓢泼的大雨瞬间就泼洒在了棋员的身上。
“你这是干嘛?他们感冒了你负责?”刘老本来都准备走了,看到自己当孩子的人被这么对待,气的直发抖。
“刘先生,你已经不是围棋队的老师了,这里不允许外人逗留,你在这儿指手画脚的,不太合适吧?”杰克不屑的瞥了一眼刘老,
一个连世界比赛冠军都没得过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能在围棋队待了这么多年的,
杰克看不起刘老,自然有他骄傲的资本,从十五岁起,他就在世界舞台上崭露头角,一路拿奖无数。
这一次,华国官方是专门花了大价钱把这个人请到华国来的,用了极高的薪资和极好的待遇,才把人给留下。
“你得意什么?!”李易看见自己的恩师被这么侮辱,忍不住了,“不过是一个世界冠军而已,”
“而已?”杰克轻蔑的笑了,“就不说大师赛了,你们这群人当中,有一个是得过世冠的吗?但凡有一个,我现在就把总教练的位置让给你们。”
大家在雨中沉默了,技不如人,心中万般憋屈。
这时,院门突然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