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南云隐见龙帝停下来,不由地看向了他怀里的小舞,以为是小舞出了什么问题。
“墨墨他们之前来过这里,这里什么线索也没有,怕是天道圣气也不在了。”
帝寒衣抱着小舞衣的手紧了紧,隐隐有些懊悔。
他应该早一些过来的。
白殿主在四周环顾了一圈,然后忽然掷出了自己的长生剑。
长生剑幻化出一道道绿色的光芒,绿光在空中反复交织,然后形成了一个又一个隐秘的图案,下一刻,长生剑落地,一处地面开裂,一株暗红色的魂植从中生长了出来。
“随便给我几颗养护魂灵的丹药。”白殿主忽然转向了南云隐。
南云隐虽然不知道白殿主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即取出了两瓶养魂丹递给他。
白殿主接过养魂丹,迅速的将手里的所有丹药的养料抽取出来,注入了那株暗红色的魂植中。
很快,那种魂植迅速的长高,长大,然后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虚影。
“您终于来了!”虚影虚弱而恭敬的说道。
“嗯。这里是怎么回事?”白殿主沉声问道。
“千阳圣道来了一个劫算门的后人,玄阳君恰好不在千阳圣道,所以便顺走了千阳圣道的千阳圣气。后来玄阳君的分身回来,便抽离千阳圣道的圣脉离开了。他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去秋冥山的。”
“还知道别的吗?玄阳君是不是带走了天道圣气?”白殿主低声问道。
“玄阳君在千阳圣道的分身此前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在利用天道圣气的力量修炼自己的分身。上一次他离开时是去了六界时空通道,说什么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除此之外,我并未获得别的消息。”虚影有些愧疚地说道。
“知道了。”白殿主抬了下手,那株暗红色的魂植便化成了一阵绿色烟尘,随之消失不见。
南云隐惊讶的看着白殿主,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还是聚星禁神看出了原因,他有些感慨地说道:“原来白殿主以前来过这千阳圣道,还在这里留下过自己的精血。”
白殿主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是那玄阳玉衡好本事,即使我在三万年前在这里留下过自己的精血之灵,但是依然起不到什么作用。”
“白殿主很早就在留意玄阳君了?”帝寒衣若有所思地看着长生殿殿主。
白殿主点点头,“是很早了。比你们想象的都要早一些。不过,那时候我只是猜测。我的精血之灵也局限在了这里。当然了,我这么做,也没想着能真正起到什么作用,我只是要知晓一件事而已。”
说着,他召回了自己的长生剑,然后以掌心血抹了一下长生剑。
下一刻,碧绿的长生剑出现了镜面的光泽,一个淡淡的人影开始缓缓的在长生剑上显示。
等人影慢慢凝实,能看出人像时,帝寒衣的脸色瞬间变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画像。
大齐,这个人的脸居然是大齐的脸。
对于大齐,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大齐曾和荣战一样,是他的朋友,是他的知己,只不过,经历了太多的事后,他能救得了荣战,却没能救得了大齐……
“这个人是谁?”南云隐因为不认识大齐,在看到白殿主的长生剑上显示出的人像时便直接了出来。
长生殿殿主微微眯了下眼睛,然后又看了禁龙大帝一眼,这才说道:“此人现在是玄阳君的分身之一。禁龙大帝是不是认识?”
帝寒衣低头看了看怀里依然昏迷着的小舞衣,然后点了点头,“是。若是这画像没有问题,这张脸应该是属于大齐的,也就是齐易。我只是不明白,齐易的身体明明已经被人制作成了傀儡,然后又毁了,现在怎么会成为玄阳君的分身。”
白殿主看了他一眼,随后解释了一句,“如果是战魂傀儡的话,只要养护得当,身体本身力量又强,是成为分身的最好容器。能成为战魂傀儡的人,神魂肯定已经是被抽离或者是毁灭的,这样的身体怕留下的就是他的战力了。而且,偷天换日什么的,玄阳君很擅长啊!你以为死掉的人,兴许并没有死,至少身体没有死。若是你们对上,指不定你不是他的对手。毕竟,这具身体一定很熟悉你的功法和招式。”
南云隐虽然不认识大齐,但是在神灵界待了这么久,他却是知晓龙帝与荣战、大齐之间的关系的。
他也没有想到,玄阳君居然会来这么一招。
“如果玄阳君的这具分身用的是禁龙大帝所熟悉的人的身体,那么,玄阳君的其他分身,会不会也是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人的尸体?”聚星禁神说到这,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有这个可能的。所以,不止是禁龙大帝,我们所有人都要做好心里准备。”说到这,白殿主不由朝禁龙大帝怀里的小丫头看了一眼。
他现在只希望这丫头能赶紧醒过来啊!
玄阳君虽然最想杀的人是她,但是,最为畏惧的人,也一定是她。
“走吧!现在我们去秋冥山。”帝寒衣抱着小舞衣转身,没有再继续在千阳圣道浪费时间。
白殿主没有说什么,立即跟着走了。
南云隐稍稍落在了后面,因为他脑海里一直在想聚星禁神的那句话,玄阳君的其他分身,极有可能是一些意想不到的人。
他现在极为害怕会出现一些对小舞有影响的人。
而他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到什么。
他现在只希望爹娘和大哥、二哥他们在帝月大陆一切平安。
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千阳圣道越来越远的时候,一直昏迷的南星舞开始有了意识。
她能听到帝寒衣和白殿主他们的交谈声,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好像有一股力量屏蔽了她与帝寒衣他们。
她尝试了好多次想与帝寒衣沟通,可最后都失败了。
她想,帝寒衣现在一定很着急,很担心她吧!
可是,她现在连安慰他的可能性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