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是惯会演戏的。
她能瞬间进入各种角色。
此刻她用一种苍老的语气，对着徐秉之说话，比她小小年纪的劝说更有力度。
徐秉之整个人愣在那里，似遭受了重大打击。
他估计接下来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找盛棠了。
盛棠的目的，是维持现在的平静，不想任何事打扰到她。
徐秉之发呆之际，被堵了一路的小余助理终于到了。
她一来先跟盛棠道歉，让她久等。盛棠说没事，上了她的车。
盛棠离开之后，从车窗后看了眼，徐秉之还站在那里没有动。
小余助理也好奇回头看：“是谁啊盛小姐？”
“我爸爸的朋友，他路过。”盛棠道。
车子很快到了顾世妍的经纪公司。
经纪公司没有编曲部门，戴宁今天正好在家，听说了盛棠的来意，她开车带着盛棠出门，去了一家音乐公司。
驾轻就熟的进门，戴宁随意打了几个招呼，就有人出来，热情把她们请到了编曲部。
编曲部的老师非常专业，盛棠在旁边哼唱，他那边记录。
戴宁在一旁听着，越听眼睛越亮，非常感兴趣。
“这是什么歌？”她问盛棠。
盛棠道：“《棉花糖》。”
“版权在你手里？”
“对。”
戴宁微笑了下，当时没说什么。
编曲的过程有点复杂，她和编曲老师反复磨合，一个半小时才弄好。
盛棠急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明了去向，请父母放心。
弄好了，曲子拷到了盛棠的手机里，她很高兴，并且快速在网上版权部注册好了版权，免得被人抢先。
她做这些，都是在戴宁的车子上。
以至于车子在餐厅门口停下时，盛棠才意识到不是回家的路。
“姐姐请你吃顿饭。”戴宁笑道，“有些事想和你谈。”
盛棠知晓她要说《棉花糖》的版权，点头同意了。
在幽静的餐厅里坐下，戴宁和盛棠分别点了菜，盛棠只点了沙拉，她晚上不敢多吃。
戴宁闲聊了几句，说起了正题：“这首歌的版权，你有什么计划吗？”
“您想买？”盛棠问。
戴宁点头。
盛棠有点犹豫：“可是，菲菲姐不适合唱这首歌。稍微可爱一点的女孩子，唱这首歌更合适，菲菲姐不是走冷艳高端的路线吗？”
戴宁笑起来。
的确，顾世妍的工作室，目前只有她一个艺人，所有事都是为她个人服务。
而顾世妍也无心做老板，挖掘其他的潜力种子，她自己还没混明白呢；她的身份，整个公司只有戴宁知晓，顾世妍也没打算公开。
“你的眼光很好，棠棠。”戴宁笑道，“我不是想买给菲菲。我在圈子里，也是有朋友的。
我有个朋友，是一家传媒公司的经纪人，目前带一名通过选秀节目出道的小歌手。那女孩子长相甜美，很亲民。”
盛棠就懂了。
戴宁想卖个人情给她的朋友。
在这个圈子里，人脉特别重要，比任何地方都重要。
“那我把版权交给您，您替我卖了，正常怎么分成的，您决定。”盛棠爽快道。
她如此上道，又有才华，戴宁非常满意。
戴宁下了决心，一定要说服菲菲，将来把盛棠招揽到门下。
盛棠未来的潜力，肯定不比菲菲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