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之后,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客厅开了灯,水晶吊灯流转着璀璨的光,满室华采。地板擦得干干净净,光可鉴物,映衬着灯火,走在其中似步步生辉。
这边和前楼是完全不同的。
“爷爷,我们上去玩。”盛桥对老爷子道。
老爷子点头。
然后,盛榕看了眼盛棠和盛棕姐弟俩,“我们打牌,五个人也可以,不过要输钱的,你们俩玩不玩?”
盛棕摇头。
老爷子见状,便道:“棠棠,你带弟弟去跟他们玩一会儿。”
孩子们因为不怎么亲近,才显得如此隔阂。
盛棠眼珠子转了下。
她的眼睛特别漂亮,黑白分明,一双眼珠子黑而润,似最明亮的宝石。
一缕狡狯的光芒闪过,盛棠微笑点头:“好啊。”
盛棕不太愿意和他们玩,不过姐姐同意了,他不再说什么。
姐弟俩随着他们去了楼上。
盛棠还以为,他们会在二楼的小会客厅玩,不成想盛桥他们直接把盛棠姐弟俩带到了三楼。
三楼是爷爷的地盘,平时不怎么让人上来的。
三楼也有小客厅,几个人坐定,佣人端了点心、饮料进来,又拿了纸牌给他们。
“玩简单一点的,谁先出完谁赢,剩下的人,手里多少牌,就输多少钱。我们暂定一百块钱一张牌,如何?”盛樟冷漠道。
盛棠笑:“这是赌博,我们不参与。”
说罢,她站起身就要走。
盛桥等人还有阴谋诡计对着他们姐弟俩,岂会让盛棠走?
盛樟脸色微微变了变,却又不得不去阻拦盛棠。
他给盛桥使眼色。
“就是玩玩嘛,怎么算赌博?”盛桥道,“那就一块钱一张牌?”
“五毛钱一张牌,否则我们不玩了。”盛棠道。
盛樟:“……”
盛桥:“……”
盛榕:“……”
他们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寒酸的人了,和盛棠姐弟俩一块儿玩,都快要被他们传染穷病了。
“那好,就是消遣嘛。”盛桥忍着怒。
他们的目的是留下盛棠姐弟俩,而不是玩牌,所以再怎么穷酸的牌局,他们都决定参加了。
五个人两副牌,规矩和普通的纸牌一样。
第一局开始,是盛樟赢了。
不过盛棠姐弟俩,都只输了两块钱,不算什么。
从第二局开始,赢家几乎都是盛棠稳坐。
纸牌最讲究心算和策略,是一种考验智力的游戏;出了什么牌,众人手里还有什么底牌,都要算清楚。
盛棠最擅长这一类的。
她也发现,盛樟和盛桥的牌技不怎么样,盛榕很努力想要计算,但是脑子不行;至于盛棕,一开始有点糊涂,后来几乎能跟上盛棠的节奏。
只是,他从来不赢盛棠。
一连打了八局,都是盛棠稳赢,五毛钱一张牌,盛棠短短时间内赢了两百块,非常厉害的。
盛樟等人兴致乏乏,完全没有乐趣。
光看盛棠一个人横扫千军万马了。
盛樟在桌底踢了盛桥一下,让她快点开始计划,别磨磨蹭蹭了,他耐心都快要用完了。
“等下,我们换个玩法。”盛桥开口。
众人都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