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霆拿了一根山药，问外婆这是什么。
外婆笑得不行。
“你这孩子，太招乐了。”外婆笑道，“这是山药啊，你没吃过山药？”
顾世霆吃过的。
他喝过山药排骨汤，也吃过清炒山药木耳，都非常美味，只是不知道它原本长这么个糟糕的样子。
他还以为，山药的外表也是光洁白皙的。
“中午外婆给你做。”外婆一副看小可怜的模样，称了两根山药。
能逗老人笑一笑，哪怕是无意的，也很有成就感。
他和外婆在超市里逛了片刻，买了菜，也买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因为他没见过，觉得好玩。
买菜结束，顾世霆又陪着外婆走了三百米，去买油条。
“卖早点的都回家过年了，只有这家还开门，估计是今年不回去。”外婆道。
她买好了油条，卖早点的人和她闲聊，说明天不摆摊了，要过了正月初七才出摊。
“你们也要等到那么晚？”外婆问。
那人说是的。
“为什么？有钱不赚？”顾世霆头一回跟陌生人搭腔。
那人笑着问外婆：“您孙子？”
“不是，是外孙女婿。”外婆笑道。
顾世霆心中一暖，只感觉吹过来的寒风都是暖人心窝的。
那小贩看了眼顾世霆，觉得他很年轻，又非常英俊，笑着说外婆的外孙女肯定很漂亮云云。
他最后跟顾世霆解释：“过年了，没人的。”
不止是卖早点的没人，买早点的也没人了。
他们俩回到家，家里人才陆陆续续起床。
中午的时候，顾世霆再次在厨房里，跟着外婆学做家常菜。
其中就有清炒山药。
“......很好吃。”饭桌上，盛棠对清炒山药爱不释手。
外婆笑道：“阿霆要买的。”
顾世霆趁机对盛棠表忠心：“我也会做，回头给你做。”
盛棠说好。
明天就是除夕了。
吃了晚饭，顾世霆对盛家众人说：“明天除夕的晚餐，我给你们做吧。来了这么多天，打扰叔叔阿姨了，还有外婆。”
众人都看着他。
顾少爷对做菜很有热情，来了这几天，他的确是每天跟着外婆泡在厨房里。
他这样显赫的大少爷，有点什么喜好都不稀奇，偏偏他爱做饭。
盛家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盛棠在旁边笑道：“我们有口福了，阿霆做的菜特别好吃。他的厨艺是他家厨子亲自教的，主厨可是位名厨。”
顾世霆住到了家里，家里人都叫他阿霆，盛棠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太麻烦你了。”妈妈则说，“做饭很累的，还是我们来。”
“妈，您也歇一歇，今年让阿霆做。”盛棠道，“要不然，他白吃白住的，心里过不去。”
盛棠倒是不见外。
妈妈失笑：“那你去人家，也是白吃白住的，你做什么了？”
“我帮阿霆了啊。”盛棠理所当然。
外婆：“尝尝阿霆的手艺。”
外孙女婿想要孝敬他们，就给他这个机会。
半下午，盛棠和顾世霆一起去附近的大超市买菜。
超市人也不多，顾世霆反应一直挺好的。
他们俩回来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是拎好几个大袋子，快要把胳臂坠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