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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薛瑟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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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脸的李之之立马又把脸转了回来,还未恢复血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羞红。

  原是李之之看到,问柳楼外此刻竟是围满了人,人前人后,密密麻麻,更有甚者爬上了对面的屋顶,少说也有数百人。

  问柳楼本就处于寻夏城繁华地段,周围店铺横立,便是深夜依旧是灯火通明。

  宽敞的大道上莫说几百人,便是有上万人也能容得下。寻夏城可是雁门关后的第一座城,万一哪天西域诸国攻破了雁门关,这里就是第一道防线。

  不少围着问楼狼的好事之人,看到楼中众人移动了,不由得吹起了口哨:

  “问柳楼果真名不虚传!”

  “和尚都来寻花问柳了……”

  “那些人是真死了,还是问柳楼又出了什么新节目?”

  听着这些议论声,戒吹才发现自己竟是浑身赤裸!

  人群中不少大娘皆是朝着戒吹抛来暧昧的眼神,神鬼不敬的戒吹,不禁打了个冷战。

  来不及合十双手道一声罪过,戒吹赶忙蹲在一边,扒起了道藏派死尸的衣物,却有一人比他更快!

  浑身带香,酥手白臂……

  戒吹斜眼之时,像是被雷劈中,清心咒,色即是空……佛门一切能静心的经文统统而出,依旧压不住鼻间冒出的两股热血。

  李避还在愣愣地看着李之之,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心头五味杂陈:

  “哥错了,再也不让你受伤了!”

  李之之扣好衣物,想起自己昏迷前那般灼热之感,她能找到那片绿州八成是李避的功劳。

  自己的哥哥,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己,怕是刚刚让他担心坏了。

  擦去李避嘴角的血痕,李之之上前紧紧抱住了李避的脖颈,靠在他的怀中,此刻李之之心想:

  “便是有武道大宗师的进攻,有这个怀抱,她也丝毫不怕!”

  远处的人群中不免传出阵阵嘘声,今日的问柳楼实在让他们大开眼界。

  听着刚刚一男一女的对话,众人已经将这李避和李之之看成了不伦不类之人,居然有兄妹之人行这苟合之事。

  更有人迅速将这般场景抄书于手,递给了刘平安,让他编出一段惟妙惟肖的故事。

  编故事的人大致多于此,真实占个两三成,其余便是众人最好奇的虚构之事。

  他们可不管李避是西楚的皇子,李之之是选夏的公主,在他们眼中,这对天作之合,只能被他们写作不伦的兄妹之爱。

  君芷茵倚在木梯边,一向重视穿衣打扮的她此刻无比颓废,她攥紧那团密信,呢喃着问道:

  “我那儿子死于何时,你们皇城司可曾听闻?”

  童让弯着的腰,一直不曾直起,怀揣着双手,他轻声道:

  “卸甲汉死于日轮花之人的手中,据说死前曾被寻夏城出名的江湖游医治疗。”

  像是被抽离了精气神的君芷茵,瞬间回魂,起身坐定:

  “那对江湖神医,可是一男一女的兄妹?”

  这边关之地,可是郎中的禁地,能于此的除了那个不待见人的黄三千,便是上次灭杀了她问柳楼七仙女的李避!

  童让微微颔首,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回头。他口中的那对兄妹,不就紧紧地依偎在他身后不远处么?

  “百香娘娘,奴才斗胆提一句,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皇上请您回宫呢。”

  “给我滚!”

  一身不染灰尘的蓝衣,此刻多了一个明晃晃的脚印。童让顿足伫立,脚下瞬间出现一个深坑,再次躬身向前。

  下一秒,童让直接横飞出了问柳楼。

  生生将人群砸出了一片空地的童让,缓缓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

  围观的人群惊讶不已,这问柳楼的大娘娘君芷茵,何时有这般凶狠的一面了?

  “哒哒!”

  一阵整齐的步伐声,让戒吹不由得看向将人群直接撵杀出一条通道的拒奔军!

  围观的人群如潮水般褪去,身形慢点的老者瞬间划为了巨盾之下的肉泥,鲜血味弥漫场中。

  一万拒奔军,包围问柳楼。

  “啧啧,我们堂堂皇城司的公公,为何如此狼狈呢?

  是对方见你势单力薄呢?

  还是有心往孙王头上泼屎?

  还是说,纯粹为了挑衅我们泰安呢?”

  覆甲的薛瑟接到跟踪道藏派的碟探的密报,听闻居然有人对方熠出手,莫不是出逃的昆定?

  想着昆定皇城司的身份,居然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薛瑟当即准备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做一做文章。

  尤其是那个特殊的女人还在这,索性一次性都杀了,彻底搅乱皇帝和皇城司的关系!

  承受着皇城司重压的毛巾会,终于等来了这一线生机……

  薛瑟骑着高头大马,拖着长长的斧头,来到了童让身边。

  “薛瑟,这里不关你的事……”

  “公公说笑了,若是您被打成这样,我还没点表示的话,孙王会怪我不懂待客之道的!”

  骑于马上的薛瑟声音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语气里哪里有尊重之声,只听得他用只有他和童让听得到的声音说:

  “你说,我的道藏派的高手护驾而死,唯独皇城司之人独活,偏偏百香俓娥死在这里。

  皇上会不会对皇城司起疑心呢?

  你是不是想说,皇上最应该先怀疑日轮花?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小公公,我的人已经带着这条秘闻离开寻夏了。

  明日早朝,皇城司袭杀百香娘娘的消息就会传遍祥符……”

  “放肆!薛瑟,你可知自己在犯欺君的死罪?”

  提起褐色的长斧,薛瑟直起身,声传四方笑着道:

  “我欺君?

  还是你们皇城司欺君呢?

  明知道卸甲汉是皇上的儿子,却将其收入皇城司中。故意隐瞒其下落,让百香俓娥独自在此地独守多年,你们就不算欺君了?”

  薛瑟的声音很大,便是问柳楼中众人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君芷茵攥紧了手中的长裙,看向李避道:

  “你在忠烈苑,可曾救过一个名为卸甲汉的男子?”

  抱着李避的李之之浑身一震,眼眸晃动,看向君芷茵:

  “斗力之上的高手!至少也是一合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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