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这个……对不起啊,我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吃中午饭了。”顾昊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沐夏烟说道。
“没事,有急事就快去处理,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沐夏烟眼睛弯弯的笑了笑,突然她急促的咳嗽了几下,脸色憋的通红,手在自己胸口拍了几下。
“诶?你怎么了?”顾昊有点紧张,急忙问道。
“没事,我好的很,小问题。”沐夏烟大口大口喘了几下气,脸色稍微好点,对顾昊摇头笑笑,“你快去吧。”
顾昊有点担心,但是唐叔那边又不能不去,只能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一个多小时后,他开车到了幸福新村小区的楼下。
分开围观的人,他径直朝里面走去,一个年轻的警察认识顾昊,和他轻轻点点头:“唐队长在楼上,你直接上去吧。”
“谢了,哥。”顾昊礼貌地和对方点了点头,走上楼去。
看到顾昊走进来,他脸色严肃地对顾昊点了一下头,指了指里面。
顾昊走进去,看到法医已经到了现场,正在检查爬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过了一会儿让,法医从房间里走出来,摘掉口罩,呼了口气,对唐咏德说:“都是突发性的心脏停跳,没有搏斗的伤痕,暂时也没看出药物中毒的痕迹,需要把尸体带回去进一步检查了。”
唐咏德点了点头,扭头对顾昊说:“那天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就联系了镇上的兄弟单位,今天一早,他们派人来询问,发现门没锁,推门进来,发现两人已经凉了。推测死亡时间是半夜两三点,两三点,从尸体的姿态上,两个人都是正在朝门外走,走着走着跌到在地上死亡的,非常诡异。”
听到唐咏德的话,顾昊心里微微一动:“我再进去看一下。”
卧室里,两具尸体趴在地上,从身形上看,正是前一日顾昊见到那个彪悍女子和她丈夫,张勇志夫妇二人。
两人都穿着睡衣脸朝下趴着,看上去就是正在朝门口走的时候,突然跌到在地上,再也没有醒来的样子。
看上去非常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顾昊在房间里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圈,趁人不注意,手里飞快地捏了两个法诀,运转起太上诀,低声念道:“阵!列!”
空气中涌动起一股难以差距的能量。
顾昊控制着能量覆盖在两具尸体上,几秒后,他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
这两个人的魂和魄……都不见了。
顾昊四面看了看,指着房间最西边的一堵墙,大声问陪在唐咏德身边的村长:“这堵墙背后是哪里?”
正苦着脸和唐咏德说话的村长听到这个少年的话,顿时楞了一下。
唐咏德挥挥手:“回答他的话!”
“那边,那边是另外一个单元啊!”村长回答道。
“派人过去查一下!”唐咏德对身边的一个年轻警察说道。
“唐队长,不用查!我知道!那户人家现在没人住,老人跟着子女进城了!房子空了大半年了!”村长说道。
“顾昊,你觉得那边有问题?”唐咏德紧紧地盯着顾昊问道。
“对,最好是能打开门,进去查一下。”顾昊重重地点了点头,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叫会开锁的上来。”唐咏德知道顾昊肯定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一个警察快速对着对讲机里说了几句,然后一行人跟着村长朝那边的单元走去。
开锁专家很快打开了这间普通民宅的锁,一开门,唐咏德的瞳孔便微微收缩了一下,地上厚厚的一层灰尘中,异常清晰的留着几个脚印。
“40号布鞋,男性,年龄不明,身高大约170或者不到170。”没等警察开口,顾昊已经把对方的基本信息说出来了,
“村长,你们村最近有陌生的外来户租房子的吗?”
村长惊慌的连连摇头:“没有哇!”
唐咏德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走进屋子里,屋子里家具还在,不过都蒙了一层灰,走到最东边的房间时,他瞳孔一缩!
墙角摆着一个怪异的香炉!香炉前面地上放着蒲团、盛着血的碗还有已经熄灭了的蜡烛。
香炉两边摆着两个黄纸剪的小纸人,纸人身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天干地支,应该是某些人的生辰八字信息。
唐咏德一生破过无数的案子,但是看到这个怪异的画面,还是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顾昊,这是什么情况?”
“这应该就是犯罪现场了。”顾昊蹲在这个法坛的前面,没有碰任何东西。他念了一下黄纸小人上面的生辰八字,问村长:“这是张勇志夫妻俩的生辰八字吗?”
“我不敢肯定……但是差不多!他两口子一个属羊,一个属猴!这个是没错的!”村长连忙说道,然后有点紧张地看着这个法坛,缩着脖子想走。
一个年轻的警察皱着眉头对顾昊说:“这有点太唯心了吧!在这边摆个法坛那边的人就死了?”
“阿昊,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光靠这个是破不了案的。”唐咏德皱着眉头说道,“最多只能说明摆这个法坛的人有动机。”
“……”顾昊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更多证据了。”
唐咏德看了他一会儿,留几个队员处理现场,自己拉着顾昊走到了楼下,两人站在一棵树下,四周没人,唐咏德点了一根烟。
“阿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唐叔,那个法坛是招魂术。”顾昊沉默了几秒,还是决定向唐咏德说出来,“把法坛摆在目标人的西面,目标人的魂魄会钻进那两个小纸人体内。三魂七魄是逐渐从人体内被拽出来的,所以一开始人的身体还会跟着走几步,等到三魂七魄都被引走后,目标就死了!”
唐咏德听了顾昊的话,惊讶地张大了嘴,烟都忘了抽。
顾昊看到唐咏德的表情,立刻撇撇嘴:“切,我就知道您不相信我,算了,我走了!”
“不,阿昊,我相信你。”唐咏德突然非常严肃地说道,“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