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泰俱乐部这些阿猫阿狗,大多数人是没有经历过职业教练的培训的,更何况是章恩华亲自带队训练。虽然也没发现和普通训练有什么区别,但大家就是很兴奋。训练结束之后,所有人的身份从球员变成了球迷,或者说追星族。
几乎所有人都拿出了手机要和章恩华合影!
“教练,”
“我想和你拍个照。”
“我也要,”
“我也要。”
都是索要拍照和签名的。
现在泽泰俱乐部里面,已经有两位超级球星了,是真真正正的球星。
很快就有人跑到懂球帝上面去吹牛逼了,大头在朋友圈看见了姚世兴发的图片,立即跑到懂球帝上面去发表了一篇文章,并且配上了十几张图片。
“这是国家队配置啊!主教练章恩华,当家射手是郝海西,还有比这更牛逼的配置吗?就是中国国家队也不过如此。”
新闻被球迷们发现之后,立即成了热点新闻。
留言止不住啊。
“我草,”
“章恩华也跑去钦州了?”
“成了泽泰俱乐部的主教练?这泽泰的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可能请来郝海西和章恩华?一定有内幕,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前国脚都跑去给他打工了?以后会不会出现范志一、李铭他们啊?”
“我觉得有很大的概率。”
“李银是国家队主帅,章恩华也是和李银一个级别的,这配置确实很牛逼了,而且前锋是郝海西啊,国内有哪个球员比他牛逼的?”
范志一还真是看到了这则新闻,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品着大红袍,裹着一件粉红色的毛毯。
“想不明白啊,”
“这两个老家伙一定是疯了,”
“没事闲着蛋疼吗?跑去鸟不拉屎的地方踢业余足球?”
“不过好像除了干这事儿,他们两个也没啥可干了吧?”
“唉,其实这样也挺好。”
他掀开了粉红色的毛毯,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穿上了鞋子,心情重新变得沉重了起来。
父亲在医院里待了好久,病情一直没有好转,眼看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家有些心累啊。真希望人生可以过得更加轻松一点。
申花绿地是不打算再回去了,还是像郝海西和章恩华那样,过点儿自由自在的日子吧?年后要是父亲的病情好转了,我也去那边转转如何?
业余比赛?
他还真是被勾出了一丝心思……
前年在绿地申花预备队的比赛中辱骂和掌掴助理裁判被停赛一年之后,他现在真的心累了,根本不想复出了。中国足球还有救吗?他是这个时代发出声音最多的人之一,但每次他都是默默继续耕耘者。
受到父亲的影响,他虽然是个脾气很倔强的人,但心里头始终放不下中国足球。可岁数越大,经历越多,他现在越来越心灰意冷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力量真的难以改变什么。倒不如像郝海西他们那样踢快乐足球?
可我这肚子啊。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将军肚,范志一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范大将军,范大将军,现在真是将军了。
他是跑不动了。
要玩,也是像章恩华那样了。
再说吧,等父亲病好了再说。
又一天过去,八大场馆体育场内,泽泰VS蜗牛。
今天来到现场的球迷明显比之前三场少了很多,估计现场也就不到一千人。
原因很简单,这只是业余足球,不是职业足球。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比赛,只因为郝海西的到来才引起了轰动和球迷们的兴趣。
热度终究会下去的,那些从广西各地跑来的球迷没有再出现。
不过媒体的热情却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浓烈了。
章恩华的出现,反而让媒体的兴趣更加浓烈了。
而且在媒体的要求之下,迎春杯第一次迎来了赛前的新闻发布会。
这真特么的是破天荒啊!
好事,绝对的好事。
泽泰集团举双手。开新闻发布会,就是球队和集团的推广机会啊。
这事儿当然也少不了红牛集团。
钦州足协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什么经验。如果他们有哪怕一点经验,兴许他们也能在发布会上捞上一笔。
现在背景板上只有两个标志——红牛集团和泽泰集团。花啦啦的标志爬满了背景板,画面有些荒谬。
至少红牛推广部经理是这么想的。和红牛相比,泽泰集团算什么啊?这简直就是给泽泰打啊。不过听说泽泰要进军职业比赛了,以后还要继续合作的,他也再多想。
“黑子,”
“是什么原因让你作出决定,执泽泰集团?是因为深圳队不继续聘请你了吗?”
章恩华成了现场的焦点,连坐在旁边的郝海西都无人问津。原因只因为章恩华刚刚到来,更加新鲜啊。
这是个什么傻逼问题?
郝海西一听却急了。这傻逼问题不是故意刁难章恩华的吗?
他抢答道:“你这个记者是哪里来的?你有记者证吗?”
“这算个什么问题?”
“你单位是不是开除了你,而你不知道?”
一连几炮打了过去。
“这……”
现场瞬间惊呆了,郝大炮就是郝大炮啊,绝对不能乱说话。章恩华虽然脾气好,好说话,但郝海西在这里。
黑子憨厚的笑了笑:“你们看,惹海西生气了吧。”
“其实我年前就主动辞职了,”
他一笔带过。
“我觉得现在很不错啊,过一种很简单的生活。没有压力,却有动力,还有梦想。”
“业余足球比职业足球更有意思。”
“黑子,是海西忽悠你来的?”
“不,不,不,我是主动来找他,然后被吸引了。”
“我想好好做一名主教练。我觉得泽泰很有目标,和我的想法一样。”
“他其实是想借点,挣点钱。”郝海西又突然闷声来了一句。
“他看我接了个红牛。”
“哈哈哈哈,”
现场气氛总算活跃了起来。
“我跟他说,他老了,没人看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