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儿子轻轻一笑,“你这性子也得改改,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打人。”
“对别人要改,我听您的,肖霆不行,只要他敢明目张胆欺负人,我就揍他。”肖九岐只要想起肖霆干的那些事就觉得恶心。“您先说谭贵妃来干什么。”
皇后就道:“也没别的事情,谭贵妃的儿媳妇不是一直无孕吗?听说萨月珠医术不错,就想着把人借去给吴王妃看看。”
肖霆黑着脸,“这可不行,这要是吴王妃有点什么,谭贵妃母子反咬一口我们暗下黑手怎么办?”
皇后显然也有这样的顾虑,轻轻叹口气,“不借倒也没什么,就是怕你父皇知道了心生不悦,连累你跟着受挂落。其实现在吴王妃有了身孕反而是好事,你说是不是?”
肖九岐一愣,仔细想了想,现在肖霆府中俩儿子,一个都不是嫡子,这要是吴王妃生个儿子,有了嫡子在,那府里就斗得更厉害了。
后院不稳,肖霆那狗东西就得被分散精力,嗯,倒是个好事。
肖九岐眼珠一转,看着皇后就道:“您别管了,这事儿我去找父皇。”
皇后一听就知道儿子的想法,笑着说道:“也行,要是你父皇开口让萨月珠过去诊治,万一出点什么事,谭贵妃母子可不敢诬陷皇帝。”
“就是这个理儿。”肖九岐拍拍屁股起身,“那儿子先走了,回头带着您孙子来看您。”
皇后点点头,“最近荣王的儿子还是先不要露面,这件事情最好别往外说,过段日子再提。”
“行,我听您的。”肖九岐答应了就往外走。
肖九岐又去了一趟御书房,正好皇帝刚忙完,抬头看着闯进来的小九,头疼,“你又来干什么?”
一准儿没好事。
“瞧您说的,您不想见我那我这就走了,要是回头您的宝贝谭贵妃又要告状,别说我没来啊。”肖九岐转身就要走。
皇帝:……
“滚回来。”皇帝脑壳更疼了,“什么事儿说吧。”
肖九岐‘啧啧’两声,那嫌弃之意分外明显。
皇帝心塞,“朕只是好奇,你什么时候能正经八百的提谭贵妃了。”
肖九岐无所谓的开口,“我是不想提她,也不想见她,架不住人家脸皮厚,自己往前凑啊。”
皇帝:……
他就不该多嘴问一句。
看着皇帝脸色不好,肖九岐见好就收,道:“这不是肖霆的媳妇不能生嘛,谭贵妃去找我母后借人给她儿媳妇看看。那人是我带回来的,母后就来问我的意思。”
皇帝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萨月珠来,抬头看着小九,“哦,你看着办吧。”
对于吴王媳妇皇帝没多少印象,能不能生的,儿子也不是没儿子,老头不怎么在意。
“您这话说的,我要是不答应,那谭贵妃又得骂我小肚鸡肠,连个人都小气吧啦的藏着。我这要是借了,自己心里不高兴。就我跟肖霆那关系,您说这不是为难我吗?”
皇帝:……
“人是你的,你不借就不借。”皇帝皱眉,“又不是无子傍身。”
“那怎么一样,谭贵妃可是心心念念要个嫡孙。”肖九岐嗤笑一声,“我这借人倒不难,我虽然看不惯肖霆,但是为难一女眷算什么,我是那等小人吗?虽然这女眷也不干人事儿,还害过我媳妇。鉴于他们这一家三口人品堪忧,我这借人是好意,万一要说他们倒打一耙,我这跟谁诉冤去,您说是不是?”
皇帝抬眼看了一眼小九,他绝不承认,好像有那么点可疑。
皇帝轻咳一声,“那你想如何?”
肖九岐就道:“简单啊,您开口让人去,我就让萨月珠去,反正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诬陷您。我这是防患于未然,虽然是小人心,但是我用的正大光明是吧?老头,人呢,我搁您这儿,您看办。”
肖九岐说完就笑着走了,事儿呢就是这么个事儿,办不办的,他就不管了。
反正老头对肖霆也挺关心的,想来还是会让人去的。
去就去呗,还是母后说对,那谭雪薇最好是生个儿子,这样吴王府里才更热闹啊。
看热闹什么的,这才是他最高兴的事儿。
这个年因为造作局的风波,一直到三十才算平缓下来。
傅元令接到了傅宣瑶的信还有一车土仪,信中傅宣瑶说了在当地安置的事情,他们夫妻住在官衙,因为没有孩子,也没有长辈跟随,她的小日子过得很顺心,跟夫君关系也好。
贺齐是傅元彬的朋友,有这一层关系在,再加上傅宣瑶姿容不俗,家世也好,况且跟夫君相处也从不摆出伯府姑娘的架势,而且傅宣瑶深得赵姨娘真传,俩夫妻的关系肯定差不了。
看着信中傅宣瑶欢快的气息,傅元令也跟着笑了。
她就知道,傅宣瑶的小日子肯定过不差,果然。
又想起嫁出去的元礼,元礼回门时看着起色就很不错,裴夫人的性子柔软良善,对这个儿媳妇也很是依赖。
元礼跟在傅元令身边长大,跟寻常婢女不同,性子果断,跟裴夫人的柔软正好互补,这两婆媳相处起很融洽。
元礼也是没有父母的人,现在得了这样好的长辈,回门那天倒是跟她说她很高兴。
傅元令心里也开心,能遇上这样的好机缘也不是谁都有的福气。
还有元智跟元信,傅元令也得好好地给她们找个好人家。
皇帝封笔的日子一直到年底,就是因为造作局的事情。
所有脏银并不能全部追缴回来,毕竟花销出去的已经花了,即便是家产充公,也是有个缺口的。
肖九岐最近忙着对账,焦头烂额的,最后气急了,把楚王那边的幕僚借走两个。
皇帝知道后默许,并未反对。
萨月珠还是去了吴王府为吴王妃诊治,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遮掩不住。
萨月珠的来历就被传了出来,一时间大家纠结是该赞扬瑾王孝顺,还是要弹劾瑾王私自将南疆人带进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