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不好,大夫人等人上前行礼,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敢多说。
尤其是太夫人的脸色黑沉黑沉的,太吓人了。
呼啦啦的一群人进了太夫人的屋子,太夫人跟老太爷坐在上首。
下头从大房到五房依次排列,傅元令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四爷跟五爷也在。
石氏揽着傅宣祎立在一旁,傅嘉琰的脸色铁青中透着紫,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是憋着怒火。
“今日天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二房的人留下。”老太爷开口说道。
老太爷发话了,谁也不敢说个不字,而且明摆着不是什么好事,其他房头的人显然不愿意掺和,立刻就起身告退走了。
“孽障,还不跪下!”老太爷等人一走,就发怒道。
傅元令眼皮一跳,就看到傅宣祎浑身一抖,哽咽着跪下了。
石氏这个时候哪里还有闲工夫理会傅元令,跟着女儿一起跪下,哭着说道:“爹,您可要替祎姐儿做主啊,这事儿怎么能怪祎姐儿,分明是那谭雪薇心怀不轨存心拉着祎姐儿下水啊。”
傅元令垂着头站在一旁,琢磨着自己在这里留下是不是不好,虽然很想看戏,但是自己这个身份有点尴尬。
想了想,傅元令就道:“祖父,元令去厨房看看,给你们备些宵夜吃。”
老太爷知道傅元令这是要避嫌,“令姐儿不用走,正好有些事情祖父要问你。”
“您问。”傅元令恭敬的回道。
“听说你们姐妹在宫里起了冲突?”老太爷看着傅元令直接问道。
傅元令没有丝毫的迟疑点点头,“是。”
石氏一听,立刻就说道:“爹,您听她自己都承认了,这事儿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我的祎姐儿真是命苦啊,爹您可要给祎姐儿主持公道啊。”
傅嘉琰狐疑的看着长女,“令姐儿,这事儿真跟你有关系?”
傅元令看着傅嘉琰狐疑的目光盯着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感觉到难过。
是了,她这个爹一贯如此,就是那墙头上的草,哪边风强哪边跑。
“父亲,您这话何意,都不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要给女儿定罪不成?”
听到傅元令这话,傅嘉琰有点脸上挂不住,“为父这不是在问你吗?”
“您这哪是问,是质问!”傅元令板着脸,“自从我回府里,但凡有点不如意的事情,夫人都要怪在我身上,您也这么认为吗?”
“当然不是。”傅嘉琰忙说道,“这不是正问你?”
“那您好歹等我回完祖父的话,再来询问我不迟。”
傅嘉琰讪讪的,低声嘀咕道:“年纪不大,倒是心气挺高。我这就随口一问,也不行?”
老太爷瞪了儿子一眼,看着傅元令说道:“祎姐儿说你在宫里针对她,以至于让谭雪薇怀恨在心,这才设计她,害她名誉有损,可是真的?”
傅元令闻言就看像傅宣祎,傅宣祎却埋头在石氏怀中哭,看也不看她一眼。
“那您问了没有,我为什么针对她?针对了她什么事儿,反倒是让谭雪薇心中生恨,这倒是让孙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