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伯府的气氛委实不算好,石氏跟疯了一样,亲自去西城找了两次,都没见到傅元令。
傅嘉琰被闹的不行,两夫妻接连吵几次,他就索性搬到前院去住不露面了。
她还想着这么一大笔钱,府里几房平摊,至少损失能少一大部分。
以前这几房人都很听话,但是这次她失算了,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强硬,口口声声说当初她不要同意分海运的银子,以至于分了房头各过各的。
现在她想让她们出银子,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她就算是去太夫人跟前哭,太夫人也没法子,老太爷因为这件事情已经黑了脸。
当初分房头的时候闹得不好看,老太爷还气病了,她现在理亏心虚,完全不敢在老太爷跟前说什么。
本来指望傅嘉琰能出面,哪知道这个丈夫这么靠不住,有好处就往前冲,遇到这种事情就让她出来顶包。
傅宣祎这些日子也瘦了很多,除了石氏之外,就数她最煎熬了。
原本想着傅元玉跟傅元令的关系不错,想要傅元玉这个哥哥出面劝劝傅元令,但是母亲不同意。
傅宣祎心里也恼火,她知道在母亲心里,她很重要,但是比起傅元玉这个哥哥还是差远了。
现在又能怎么办?
傅元令躲着不见人,还是因为被石氏逼迫不得不出府避难的名头,现在太夫人的铺子收益都是傅元令给弄起来的。
太夫人就算是有心想要傅元令回来,现在也不太敢逼着傅元令做什么。
再说上回受惊病倒之后,太夫人的身体也有些不好,现在受不得刺激。
傅宣祎也不敢去太夫人跟前哭,万一要是太夫人出点什么事儿,她就难辞其咎。
一桩桩一件件下来,她们母女竟像是困兽一样,便是现在提及三皇子,她父亲也言语躲闪。
傅宣祎心都要凉了,怎么会这样。
此时,三夫人夫妻正在说悄悄话。
三夫人很庆幸的对着丈夫说道:“当初我还想着不分开也好,现在想想真是后怕。”
三老爷这几日也不太好过,二哥总拉着他喝酒诉苦,他这个当弟弟的能有什么法子。这么一大笔银子,他真没有。
三老爷看着妻子,有点为难的说道:“就这么看着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三夫人就知道丈夫会心软,立刻黑着脸说道:“你忘了当初你那个好二哥跟二嫂怎么说的?海运的银子我们想都不要想,那时候怎么不想着你是同胞的兄弟?”
三老爷叹气,“总不能就真的不管不顾,二房那边确实遇到难处了,咱们之前不是能过吗?”
“好你个傅嘉旻,你这会儿充什么好弟弟。你不看看你俩儿子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你那好二嫂,一年只给五百两的束脩,我每年都要贴补千两银子进去,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替我们母子出头?好啊,你要兄弟情深,你就只管去,从此后我们母子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你跟你好二哥过去吧。”
三夫人被丈夫气坏了,连推带打把人赶了出去,关上门自己捂着脸哭了起来,这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