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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血战建奴之饿极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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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滦州城内,汉军八旗的一处伙房,看着能够照见人影的清粥,成贵义心里面的火一下子就串了上来,啪的一声,把碗摔碎了。

  3天来,每一天都是这样清汤寡水,无滋无味的清粥,自己已经饿的是前心贴后背。

  当初做明军时,就是因为吃不饱饭,所以,当官的在投降建奴的时候,自己是高高兴兴的,就是建奴承诺绝对可以吃饱饭。

  距松锦之战这才几个月的时间,饱饭吃了没有多少次,怎么又成了在明军时的景象。

  成贵义摔碗的举动,引来了正在打饭的其他人的目光,“这还是他娘的让人吃的东西吗?吃这样的东西能够有力气去厮杀吗?”

  负责灶房的张飞虎叫道:“你他娘的是不是不想吃了,要是不想吃就赶紧滚蛋。”

  “老子就是不想吃这样的饭了,你个王八蛋说,是不是你把大家的粮食给贪污了。”成贵义骂道。

  “放你娘的(pì),你哪只眼睛看见爷爷贪污粮食了。你给老子说明白,否则,今天与你没完。”张飞虎扔了手里的勺子。

  “你说你没有贪污大家的粮食,那为什么满洲人、蒙古人,他们吃的不是这样的猪狗食,你说?”成贵义怒气更大了。

  “老子哪里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这与老子有什么关系?你有种去问上面的管事的人?不要在这里瞎咧咧。”张飞虎道。

  “去就去怕什么?弟兄们我们走,去找管事的人问一问我们的粮食哪里去了?”成贵义一声招呼,呼呼啦啦的就有一群人跟随着走了。

  梅勒章京张大猷看见眼前这些眼睛里面冒火的士兵,吓的转(shēn)就跑,不跑不行啊!他是真的知道粮食去什么地方了,可是,他不敢说呀。

  张大猷逃跑不要紧,成贵义他们这些人可就忍不住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他娘的,想饿死老子,没门,弟兄们,我们去抢他娘的。”

  “对,我们去抢他娘的。”更多的人嚷嚷起来了。’

  正在吃饭的蒙古镶红旗固山额真布颜代,接到自己手下的报告,说是汉军八旗的士兵与他的人马打起来了。

  放下自己的碗,布颜代急急忙忙就来到了出事的地方,他看见这处灶房已经是一片狼藉,破碎的碗到处都是,做饭用的大锅也成了几片。

  等到问清楚原因以后,布颜代是怒不可耻,他破口大骂:“胆大妄为的汉军,你们真是以为自己是满洲精锐了,竟然敢在蒙古老爷面前为所(yù)为,无法无天。”

  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让你们清楚自己的位置,除了满洲人,自己也是老爷,布颜代心里想到,他叫人把这些闹事的汉军,一个不留全部杀了。

  100多颗脑袋转眼间就搬了家,成贵义死里逃生,他咽不下这口气,去通知汉军八旗的其他人去了。

  梅勒章京张大猷接到消息时后,差一点没有疯了,他赶过来时,地上的尸体已经是硬邦邦的了。

  汉军八旗的其他人,听成贵义说了这件事(qíng)以后,一个个是群(qíng)激愤,不就是为了一口吃的吗?同样是满洲人的奴才,为什么自己的待遇还不如蒙古人。

  饥饿、愤怒,怨气充满了所有人的(胸)膛,“血债血偿,报仇去。”

  怒火中,突如其来的的喊声,给了他们一个提示,大家纷纷拿起自己的兵器,朝目标直接杀了过去。

  阿巴泰能够把事(qíng)平息下来,是汉军八旗500多人被斩首示众,然而,让阿巴泰没有想到的是,就是他的这个决定,把滦州城里面的所有人都送上了不归路。

  亲眼目睹成贵义被无(qíng)的砍了脑袋,作为成贵义姑表兄弟的伍思凯,在晚上值守时伤心不已,伍思凯(shēn)边的兄弟同样也是悲痛万分。

  他们这些人原来都是明军,跟随当官的投降建奴后,实指望能够过上好(rì)子,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今天会因为一口饭送命。

  看着城墙外面的明军大营,伍思凯沉默不语,良久,他狠狠地说道:“兄弟们,有几句话我想说,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shēn)边的几个人用力第点了点头,等待着伍思凯开口。

  “我们原来投降建奴的路,也许是走错了,通过今天的事(qíng),我真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建奴的眼睛里,我们的命,还没有一匹战马珍贵。”伍思凯声音沉重。

  正在聆听的几个人,都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我想明白了,我要走回头路,去投城外面的明军,兄弟们,你们去不去?”伍思凯咬紧了牙关。

  “伍大哥,我们当初背叛大明,现在再回去,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给杀了?”瘦小的闫金豆声音微弱。

  “我不知道,不过,你们看见那些外藩蒙古兵了吗?他们被捉了以后,好像没有被砍了脑袋。”伍思凯说道。

  大家都一片沉默。

  “这样吧兄弟们,我今天晚上去看一看,如果我能够活着回来,也算是给兄弟们找到了一条活路。”伍思凯接着说道。

  众人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只好同意了伍思凯意见。

  漆黑的夜空下,寒风呼啸,滦州城城墙上,一个黑影悄悄地被一条绳子放了下来。

  项阳正准备睡觉,亲兵进来报告说,巡逻的将士抓住了一名建奴地探子,可是这个探子非常奇怪,他张口就说是要见明军最大的官。

  项阳听见这句话,刚刚涌上来的睡意,一下子全部跑了,他更是好奇,这个探子为什么表现的与众不同。

  伍思凯见到项阳的时候,已经是五花大绑,项阳看见这个面貌普通的探子,感觉他不是满洲或者蒙古人。

  “你就是最大的官?我有话想单独对你一个人说?”伍思凯心里面是忐忑不安。

  项阳上下打量了伍思凯一会儿,然后,他就摆了摆手道:“你们都暂时回避一下。”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好了。”项阳语气平和。

  看见大帐里面就是自己和对方两个人了,伍思凯把滦州城今天发生的事(qíng),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同时,也表明了自己想投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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