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进了自己卧房刚准备休息,脑中就传来了那系统的声音,“主人,您今日杀了太多的凡人,虽然其中不乏助纣为虐之辈,但是您的身上还是留下了不少孽障。”
“什么时孽障?”有些疲惫的刘仁强打着精神问着那识海中的器灵。
“这孽障是阻碍您修行的一种精神力,这力量存于识海一处。这力量不强大时只是阻碍您修行速度,强大时就会侵蚀您的神魂,最后便为只懂杀戮的杀人狂魔。”
听到此话,刘仁心中有些奇怪,“难道没有邪修么?那些邪修是如何处理这孽障的?”
“这自然是有的,那些邪修将这些孽障融于身内,长时间压制住,待到天劫来临时,便将这孽障放出抵抗天劫。而这长时间压制却是很难,稍有不慎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而且越是强大的邪修,这识海内的孽障也更是难以压制,往往这些修行者都会被自己的孽障产生的神识吞并,失去自己的意识。”
“那我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对着那些要杀我的人束手就擒吧?”
“这倒也好办,你将那自己那三只灵宠的修为提上来后,让他们为你遮风挡雨便是。”
“这兽类不受这孽障限制么?”刘仁也是觉着奇怪,为什么这兽类不受限制?
“这兽类本就不属于人的范畴,人将飞禽走兽当做食物,这兽类自然也能将飞禽走兽当做食物了,因此这兽类倒是能随意害人。而且弱肉强食本就是兽类的天性,无论从修者顺应自然角度还是从修者顺应本心而言,兽类进食的方式都是可行的。”
“那如此一来,这兽类修者不是成为了无可匹敌的存在么?”
感受到刘仁的疑惑,这系统也就继续解释道:“这兽类本就繁衍困难,越强大的兽类就更是如此。而且兽修一般天赋不高,修行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进入金丹之境,这才能以化形的方式慢慢弥补先天不足。可妖兽修成金丹之境十分困难,没有几百年下来更不可能。不是谁都有你这般运气,日后有这么多的功德点数可以取得。”
这系统正准备好好说些敦促刘仁修行的话,刘仁则是连忙问道,“那这孽障能用功德抵消么?”
“可以,这也是那些正门修真所用的办法。”
“为什么道统正门会染上杀孽?”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无论是争夺洞天福地,抢夺各类宝器都会产生些斗争。这样一来,这自然是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些凡人。”
听到此话,刘仁心中也是了然。而后又问了这系统关于那使用功德的方法,系统也是如实相告。
“你就用上次洗炼灵气的方式,利用这功德点数洗炼识海内的阴暗之处便行,大抵也是救一人性命与杀一人相抵。”
想到自己今夜少说也杀了四五十人的刘仁心中也是一阵无力,心中想着日后还是得好好操练滚滚等兽,不然这种买卖不太划算。
随后,刘仁又在房间里凝炼了一番灵气,而后觉着有些累了便就躺在床上睡去了。
第二日一清早,刘仁便从自己床上醒来,想到自己今日还要去那孙府,于是洗漱完后便就去找刘陔,商谈下那万民书该怎么办。
待刘仁到了刘陔房外却是没见着房内刘陔的身影,一问那些刘陔门外侍候的随行仆役们便知道刘陔到后院侍卫们的驻地去了。
于是刘仁也是往后院走去,去寻刘陔去了。
到了后院,刘仁便见着那些侍卫们正在整理器械。因为本就准备今日出发,何况等会儿还要去那孙府“拜访”,因此一大早刘陔就催促这些护卫们起来做事。
那些郡兵只负责防卫之事,由此也是不受刘陔指派管辖。今日去那孙府也就与他们无关,带的都是刘陔自己的侍卫。
刘仁进了院去,就看到刘陔站在一处亭子内用着早膳。见着如此,刘仁也是往那亭子走去。
到了亭子时,刘陔也是看到了刘仁,于是放下碗筷起身迎着刘仁,刘仁也是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陔弟今日为何起的这么早?”刘仁在亭子内寻了个位子坐下,向着刘陔问道。
“兄长今日不是要去那孙府么,我就早些起来让我府内的侍卫们活动活动,不然到时候杀将起来说不得会出现些差错。”
见到刘陔如此用心,刘仁也是更加认可了刘陔,不管是不是亲弟弟,这份心意他也是认下了。
也不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刘仁对着刘陔笑了几笑,刘陔也是明了。而后,两人也是一起用起了早饭来。
吃完早饭,刘仁便向刘陔说起了万民书来,“陔弟,待为兄去了那孙府后,你要去找那县守,让他将那些受过欺压的苦主寻来。然后将孙家罪状一一写出,让那些愿意作证的百姓们印上手印后给陛下送去。到时候朝堂上那些与阉党不和的士族党人自然是会帮我辩护,说不得也能将那孙璋拉下马来。”
刘仁这办法一说,刘陔也是觉着新奇,毕竟这种事情只有那些士族大臣们联名上谏时用过,如今这些贵族大臣换成了平民百姓。
虽说每个百姓的分量很轻,但是如果联名请愿的人数多的话,那么朝堂与陛下也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于是刘陔也是点头称是,认为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但不过他又开始担心起刘仁今日去孙府会遭受危险。
“兄长不如我替您去那孙府如何?我怕那孙府对您怀恨在心,看着您带了这么少的人,对您痛下杀手。”
“别,为兄自有办法,你就不用担心便是。关羽和侍卫们都随我一起去的,你就放心好了。而且你若去的话,那孙府多半也不会起什么杀心,这样我也不好有什么借口灭他满门了。”
原本刘仁也觉着杀人全家是有些太过,但是在见多了这些祸乱百姓的地方豪族之后,刘仁便也觉着入乡随俗也没甚不好。
若不斩草除根,又过十几年这百姓们还是得受这种压迫。刘仁虽然觉得自己所为不能改变什么,但是他觉着能改变一点点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