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见到满街都是卖肉饼的饭馆,就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小店进到了里边。
老板见几个人进来后,给安排了一张六个人的桌子并递过来一张菜单。
菜单上面除了几样小菜,都是各种类型的肉饼,馅料有:猪肉、牛肉、大葱牛肉、牛肉三鲜、三鲜猪肉、猪肉韭菜、韭菜素三鲜、素三鲜茴香、茴香虾皮、虾皮鸡蛋洋白菜、洋白菜皮皮虾等等。
姜听云按照老板的推荐,点了猪肉三鲜、牛肉三鲜、大葱牛肉、韭菜素三鲜、洋白菜皮皮虾各一张,又点了几个当地的小菜。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菜和肉饼就陆续地被端了上来。
肉饼很大,直径有一尺半左右,但是很薄,只有七毫米左右的厚度,每张被切成六片。
肉饼的上下两层面都煎成金黄色,外酥里内,饼皮用牙轻轻一咬便有咔吱一声,肉饼应声而断落入口中。
肉饼的馅料韧而不硬,油而不腻,用料考究。
猪肉三鲜是猪肉混合鸡蛋、木耳、虾仁;牛肉三鲜是牛肉混合胡萝卜、香菇、佛手;韭菜素三鲜是韭菜混合白虾皮、炸馃子块、粉皮。
张恩龄贊道:“这肉饼做的真是绝了。”
沈温晚也说道:“富贵羊汤对面也有一家香河肉饼,回去之后我要再去试试那家。”
许至川道:“这个东西北京也有很多餐馆再卖,但是还是本地的正宗呀。”
白合清道:“传闻当年乾隆皇帝在香河吃完肉饼也对它赞不绝口。”
姜听云道:“据说当年乾隆皇帝还曾赋诗一首:香河有奇饼,老妪技艺新,此店一餐毕,忘却天下珍。”
胡九河却叹了口气,道:“这饼什么都好,就是一样差点。”
姜听云问道:“何处差了一些?”
胡九河道:“饼太薄了。这种薄厚的饼,也就在直隶还能开张,山海关以外一个月就得倒闭。少爷,我能再点一张晚上饿了打打牙祭吗?”
姜听云看许至川也根本没饱的样子,不等他张嘴直接让老板打包了两张。
吃完饭后,姜听云几个人就在周围找了一家茶楼喝了会儿茶,等到天黑以后按照地址到了倪双淇说的那个小院内。
进入屋子后,倪双淇介绍道:“那个小院以后有前后两个门,现在都已经监视起来了。有动静的话,我们这边马上会收到消息。”
于是大家先换好了黑色的夜行衣。
大概晚上九点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墙外跳了进来,进屋后说道,有人带着马氏往东北方向走了。
姜听云说道,我先自己跟在后面,你们离的远一点,省的人多会被发现。
说完之后,姜听云就院子里翻到屋顶上,然后像影子一样消失在夜色中。
张恩龄隔了一段时间后也出发了,身边还跟了沈温晚。
最后出发的是白合清跟许至川。
胡九河则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出去了,临走的时候拿走了一袋子肉饼。
姜听云向东北方向不断潜行了,很快就发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向镇子的外面小心翼翼地走着。
其中女的从背影看应该就是马氏,另一个人估计就是他的哥哥。
两个人走出了镇子后,看了下左右没人,马上钻入了一片玉米地中。
姜听云放慢了脚步,通过脚印的追踪,远远地吊在后面。
在快要走到玉米地的尽头的时候,姜听云透过玉米地的缝隙,看到了在玉米地的尽头是一座小山,同时隐约地看到了远处有一个山洞。
姜听云停下了脚步,兜了一个圈子,从侧面不远的地方,在玉米地的边缘观察山洞里的情况。
山洞里点着篝火,姜听云能够清楚地看到除了刚才自己跟着的两个人,还有一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正面对着自己。
这个男人和有容茶社提供的王宝山照片一模一样,毫无疑问,王宝山已经找到了。
这时候张恩龄和沈温晚也从后面跟了过来。
姜听云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山洞。
沈温晚换到前面一点的位置,仔细地听了一下,小声地说道:“没错,就是王宝山了。我现在过去一掌怕死他?”
姜听云道:“别冲动,听听有没有说道幕后的指使人是谁?”
沈温晚又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都是在说昨天晚上麻雀的事,马氏说天津没法住了,要住到他舅舅家来。王宝山说这可不成,时间长了非得被人发现不可。他们准备明天逃往云南贵州那边去。”
这个时候白合清和许至川也赶了过来。姜听云见人齐了,就带着四个人成扇面形,一起走出了玉米地。
王宝山见到几个人后吃了一惊,拿起了一把剁刀走了出来,问道:“你们几个是谁?大晚上来这干什么?”
姜听云说道:“我们是张绍庭的朋友,是来抓你归案的。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王宝山见对面的几个少年除了许至川,身形都很瘦弱,而且还有两个女孩,所以根本就没有一点害怕。
王宝山反而笑着说道:“就凭你们几个的小身板想抓我归案?这两个姑娘从身条上看就一定能卖出好价钱。我怎么看你们像送货上门的呢”
他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生意真是越来越好做了。”,一边走向了许至川,在他眼里只要解决了许至川,其他人根本不成问题。
但是就在他笑最欢的时候,沈温晚像夜空中的流星一样闪到他身前,一脚狠狠地踹在王宝山的肚子上。
王宝山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倒在地上,早已把剁刀扔到了一边,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脸上一半是瞬间凝固无法消失的笑容,另一半是被沈温晚踹中肚子后无法忍耐的痛楚,看上去真是奇怪极了。
这时候,马氏和王宝山的舅舅也走了出来。
姜听云警告马氏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王宝山,尽管你也有参与,但考虑到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我不想为难你。你自己最好不要没事找事。”
王宝山的舅舅拉着马氏,摇了摇头,道:“我们无能为力的,这也是他罪有应得,算了吧。”
这时候,许至川和张恩龄已经用带来的绳子将王宝山绑好,然后押着他准备先到镇子那边先审问一下,再把他交到警察手中。
事已至此,基本算一切顺利。
但是就在这时候,有十几个穿着忍者服的人从玉米地的边缘走了出来,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来的人都戴着面具,但是姜听云从身形上看出,为首的正是唐泽泷二、望月亚美和奈佐浩章。
唐泽泷二说道:“上次有风间萤子在,我不好动手。这次萤子没来,我看你怎么办。”
奈佐浩章道:“泷二,我再说一次,不要动那个姓姜的少年,就算你自己想死的话也不要牵连我们。”
望月亚美在一旁劝道:“泷二,不要动姜家的公子,把其他的四个人杀了给他个教训,让他以后再也不敢管我们的事就可以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忍者的男人摘下头套,露出了金色的头发,此人正是吸血魔族的火焰使者雷蒙。
雷蒙拔出了一把西洋银剑,指了指沈温晚说道:“这次我换了身便宜衣服,咱们打个痛快吧。”
十几个人越围越紧,姜听云拿出了自己的一介唐书,张恩龄也取出了天师扇,沈温晚拔出了银剑,许至川捡起了王宝山的那把剁刀,连百合清都拿出了一把看上去没有太大用处的外科手术刀。
无论怎么看,这场以寡敌众的遭遇战已经不可避免了。